尝试第50次,失败。
索妮娅垂头坐在地上,脚下是不断变化的光束,它们像细小的流星一样划过她的眼前,在第十次的时候她感到绝望,但如今却有些漠然了。
“祖父悖论…祖父悖论…他妈的祖父悖论…”
她嘴里念念有词,平静的语调,坠下的眼泪,将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看不清光束之间的缝隙。
一个空间不能出现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年轻的她,即使得到再多提醒,任凭她在这一侧嘶吼喊叫,对面的人也无动于衷,声音穿不过去,即使她利用场的能量,也根本不够,对面无法获得有效的提醒。
过去的年轻的她以为是鬼魂捉弄。
让她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她一次又一次地观看了自己的过去。
最后只能颓唐地发现,她从来没有主动向詹姆斯走近过。
二年级的火车站,即使她非常想念出’詹米’那个昵称,但始终是隐匿在了口齿之间,她盯着窗户上的甲虫傻愣愣地笑了一路。
她对他的所有关注,所有目光都万分完美地隐藏在人群中间,男孩们会取笑他,女孩们挺讨厌他,他叽喳又吵闹,常常被平斯夫人赶出图书馆。
平斯夫人的黑名单对外展示,每年他的名字都赫然在榜。
【上榜次数最多的人。】
对于这个称号,他很骄傲。
【没人能在这件事上赢过我。】
常常她也会觉得,他长了一张白痴脸,英俊,但过于好骗了。
因为有高年级的人告诉他霍格沃茨是一座有思想意识的城堡,他对着墙上的石像守卫说了一个星期的话,到后来即使知道自己被骗了,却形成了一种习惯。
【哟,纳尔逊爵士,康斯坦丁爵士,早上好呀。】
哦是的,他给石像守卫起了名字。
高年级的人告诉他格兰芬多宝剑就藏在打人柳的下面。
他就伙同西里斯·布莱克跑去挑衅,结果二人双双被抽飞,在医务室躺了三个星期。
当然,他后来就学会自己找事了,不需要高年级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他主动去炸黑湖里的人鱼,耳膜出血,庞弗雷女士为了让他知道厉害,没有给予他治疗,他连着两个星期都靠吼叫传达自己的意图。
【麦格教授!对不起!我耳朵聋了!您得大点声!】
【平斯夫人!不是我想大声说话!我耳朵聋了!我听不见!】
【真该死啊!我今天上宾斯教授的课又睡着了!莱姆斯!借我笔记抄抄!】
宾斯教授只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猖狂的学生。
庞弗雷女士给他治好了,他突然轻声说话,她还有点不习惯。
很难见到他安静的模样,除了睡觉的时候。
她二年级,在图书馆见到过一次,周末,他不知道为什么起那么早来图书馆睡觉?
没过半小时,她知道了答案。
【伊万斯!这里!我给你占座了!】
索妮娅一直维持着一种安全的距离观察他整个人,观察这个给予她莫名其妙欢喜的男孩,诚实地说,这种安全距离,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三年级,休息室,除了睡得很沉的詹姆斯·波特,壁炉里烧制的炭火,间断跳跃的噼啪火星,以及站在楼梯高处的她本人,再没有别的声响了。
甚至她本人都是寂静的,她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凭自己的心脏像壁炉里的炭火一样烧得灼热,跳动的火星砸在心脏上,烫上烙痕,没有由来突然产生的一种纠葛,惊醒了她,当然还有背后传来的拖沓脚步声。
她转回身,看向打着哈欠的西里斯·布莱克,更重要的是向他展示自己手里的书。
以确保他不会突然提及,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万幸,西里斯·布莱克没有分给她太多注意力,他很快被沙发上如同婴儿般睡眠的詹姆斯·波特吸引了。
跨出通道时,休息室里俩人的打闹声很是提神醒脑。
她没什么朋友,唯一一个朋友是桃金娘,彼此互相之间,更像是消遣。
她对她的死因好奇,猜到了可能是蛇怪,但感觉总是有层浓雾,阻隔了她的思路,没有什么人能帮着吹一把,驱散那股浓雾。
调查的情况,单依托于她一个人,始终进展缓慢。
而这个调查,在五年级的时候戛然而止。
除了知道一个冈特后裔的嫌疑人外,没有实质性证据。
更像是一种猜想,存在于脑海。
没有成型,没有系统脉络,她看不清嫌疑人的意图,看不清他的身份,他就像是个幽灵,直到退学之后也时不时地来一次幽灵追击。
说起退学,可能她是做得挺过分的,只要是拉米雷斯想,在羞辱人这件事上,他们能做到令人大开眼界,霍格沃茨校史上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把纯血家庭的后代脱光了粘贴在礼堂,有学生靠近想要放下弗林特,都被她予以警告了,直到斯莱特林去叫了斯拉格霍恩教授。
她执拗又倔强,有点死不悔改的特性,她觉得对的事,就是发疯也要把事情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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