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现在这里的必要条件,就是詹姆斯·波特的死亡。”
“你目睹他的死亡多少次?”
”很多次吧。“
她无力地扯了下嘴角,猛地活动了一下眼部肌肉,“数不清啦。”
这意味着她无法对已经发生的事件进行干扰,也就是她的所有尝试都是无用功。
我再次看了眼四周,分明身处在光线的相对运动之中,周遭光纹的波动明暗交错着,清晰可见,面前的她也那么真实,但就是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万物寂静的空旷。
【欢迎来到地狱。】
我沉闷片刻,看着视角里变得模糊的她。
“亲爱的,别这么看着我。”她说,“那是我的选择,不是你的。”
“也不代表你会经历这些。”
喉咙那里有些发堵干痒,“不,我只是,”
“只是为你感到遗憾。”
“请不用,”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那声气息夹杂着过于复杂的情绪,仿佛几经波折之后的坦然接受,“事实证明,伤心,难过,悲愤,绝望,毁灭,种种的情绪,”
“只要经历的次数多了,阈值也就提高了。”
“还是不能小看人类啊。”
“嗯,不能小看人类。”她抿着唇点点头,自言自语地安抚着。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去戈德里克山谷,”但显然这种安抚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因为说到这里时,她长久地停顿了一下,面部表情也同样凝滞,仿佛思绪全都涌到了当时的那个瞬间。
我以前听说人生就是好多个瞬间组成的,每一个瞬间结合在一起延长了生命的长度,生命也因此有了重量,有些重量轻得像羽毛,有些重量压得人背脊弯沉。
而那个瞬间,对于她而言,只是把她凝固了。
永远活在詹姆斯死亡的那一刻。
“从来没见他那么安静…躺在楼梯踢脚那里,平静…又陌生,”她轻声说,随即又突然笑了,“脸上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擦一下。”
她快速收拢了表情,继续说。
“哈利在楼上哭,所以我上去看了一眼。”
“斯内普抱着莉莉哭,哈,那个该死的白痴野心家。”
“我当时真想杀了他,”
“如果不是他邀宠一样把预言的事告诉了伏地魔,”
“我从来没见过比他更愚蠢的人了。”
说到这里,她带着快意摇了摇头。
“想要获得的人生是有价码的,他知道他的价码了。”
“然后,你就进入,进入这种空间了?”
“对。”
“可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我是说,这是什么古老的魔法吗?”
“我想你已经从玛丽娜姑婆那里听说过了,我们这一支,曾经跟芭芭雅嘎的渊源。”
“是的。”我没由来地有点紧张,“这很糟吗?”
“不算糟,我们能在这里见面有个关键原因,我们有同一根魔杖。”她微笑着落下这句话,然后转到了别的话题上。
“你知道我发现了一件事,我跟你在学生时代的占卜老师,不一样。”
“我从来没有上过西比尔·特里劳妮的课。”
“…很重要吗?这一点?”
“重要,因为特里劳妮在1979年才任职霍格沃茨。”
“!可我的世界里,一直都是她是占卜老师啊。”
“你瞧,这又是一个不同点。”她缓慢又笃定地说着,“虽然我们大致有着相同的成长轨迹,但特里劳妮这个人的存在,差别实在太大了。”
“她就是做出那个预言的人。”
“那个至关重要的预言。”
她突然靠近我,抬手抚摸我的脸,充满白翳的眼眸透着一种模糊不清的倾羡,“你怎么会,跟我们如此不同呢?索妮娅。”
“如果是因为自身选择,而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可为什么连特里劳妮都出现得那么早呢?”
“为什么?”
她这有点魔怔的状态吓到我了,“我不知道…但你该停止这样,你现在该清醒吗?请问?”
“不能更清醒了。”她收回手,适当地退开了些距离。
“那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嗯,你说。”
“你知道小巴蒂·克劳奇吗?”
她朝我投来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你为什么这样问?发现他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我有些急迫道,“我就知道他有问题!他是个神经病啊!”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在未来,他可是里德尔的忠实粉丝。”她煞有介事地皱了皱鼻子,“把他当做父亲一样,能够祭献自己的生命的那种狂热崇拜。”
“啧,我觉得可能跟他的家庭因素有关,不过变态就是变态,这没什么好辩驳的。”
“虽然我想问的不单是这个,不过还是谢谢了。”
“那你想问他什么事?”
“我想问,你有没有跟他说起过三个混蛋理论?
要知道,三个混蛋理论很独一无二啊,我不觉得他能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个理论。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思忖道:“我是说过,应该是我面临审判那年,哦那年食死徒跑到剑桥来想要制造骚乱,甚至抹杀吉姆·哈克,他当时正在为下一次首相竞选做准备,来剑桥演讲,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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