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想要突破腾空境,至少要一年,但是要是在这里,恐怕三个月的时间足矣!
压力不断攀升着,直到两万斤才停止了增加的势头,王莺感觉到汗水顺着脖颈缓缓流淌,自己的衣襟已经湿透了,恰到好处的压力同时磨砺着肉身和修为两方面,即便王莺感觉无比辛苦,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哀嚎,五脏六腑更是被压迫得甚至要吐出来,可修为切实提升的快感却让她忘记了一切!
“王莺……好强啊……”半个时辰过去,人们惊讶地看着还在法印中坚持着的王莺,忍不住赞叹。他们也是从新兵蛋子过来的,刚来训练场的时候,羸弱的肉身在穿上黑甲后甚至动弹不得,修行了十多天才勉强能走进法印中,然而进入法印的瞬间就被那股巨力压在地上,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像王莺这样站在原地修炼!
大概是一个月后,他们才勉强能从法印之中站起来,经历了大约一年的时间他们才能完整地完成当天四个时辰的训练任务。
相比于一切顺利的王莺,刘小燕就惨多了,她费尽全身的力气,可在穿着甲胄的情况下,连一块困锁都拿不起来,更别提要戴着它走一公里的路程了!她怯生生地看着正在训练的众人,刚想找个人帮忙,却听到了孙涛几人对王莺的赞扬,心中的骄傲让她咬了咬嘴唇,到嘴边的话没有出口。
“喂!那边的傻子!”刘小燕看着还没有穿上黑甲的木讷青年,眼睛一亮,“你帮我把困锁戴上好不好?”
木讷青年抬起头来,茫然地看了看她,随后似没听到一样继续发愣。
“可恶的傻子!”刘小燕气急败坏地小声嘟囔着,求人不如求己,她费力地把甲胄脱掉,刚想把困锁拿起来,然而她距离甲胄太近了,修为依然被封印着,刘小燕不服输地想要把黑甲拖走,让自己远离黑甲的封印范围后再将困锁戴好,然而自己无助的样子似乎已经被同帐的战友们发现了,若是真狼狈地把黑甲拖走,自己在战友眼中该更不如王莺了!
更让刘小燕绝望的是,困锁的尺寸是按照甲胄特制了,粗大的困锁正好能卡进穿戴黑甲的双腿,要是没穿戴黑甲,自己的小细腿压根就带不上它!
刘小燕急得都要哭了,她强迫自己冷静,想先将双腿的黑甲穿好,再扣上困锁,可无论她使用多大的力气,扔在地上的困锁依旧纹丝不动。刘小燕恨恨地看着封印自己魔力的黑甲,要是没有它,自己拥有修为的情况下,区区一万斤……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木讷的青年走了过来,他看着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因为害羞而涨红脸的刘小燕,弯下腰,一只手将另一只困锁从地上捡起来,然后扣在了刘小燕的腿上。
“谢谢……”刘小燕一愣,确定张兴泰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后,小声跟木讷青年道了声谢。
青年黯淡的瞳孔中没有半点光泽,他另一只手捡起另一个困锁,两只脚都给她绑上后,又一次回到了老地方愣起神来。
“拽什么拽,我要是没穿黑甲,我也能捡起来!”刘小燕冷哼一声,朝着青年的晃了晃小拳头,勉强将黑甲的其他部位穿戴好,可很快小脸一苦。
是啊,就算穿戴上了又能如何,如此重量,她根本走不出一步啊!
偌大的训练场,类似刘小燕这样的情况并不在少数,这些所谓大家族的弟子空有桥海境甚至腾空境的修为,可肉身力量却极为弱小,整个万营城的新兵中,就只有王莺一个人能勉强按照正常的要求训练,其他的新人不是穿上盔甲就走不动,要么就是被法印的重力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亦或者是在什长的帮助下穿戴好困锁,和刘小燕一样无法移动分毫。
“唔……张兴泰这一队的王莺还不错!”训练场不远处的楼阁中,一个中年男人点点头,黑色的衣衫背后绣着监察二字,楼阁之中,像他一样的监察不下百人,他们各自盯着不同的队伍,确保他们能完成本日的任务。
“只是可惜了,有王夜这个拖油瓶!”男人笑了笑,“如果不是队伍中所有人的任务都达标的话,是没办法参加中场的十日争斗,杂营就始终是杂营……”
男人的笑容忽然凝固了。
下一秒他疯了一样朝城主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万营城的城主一直都是个谜,似乎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有人说他是冷冽的侠客,也有人说她是妩媚的仙子,即便有些人在万营城已经生活了十数年,却依然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一个军营大约能容纳一千人,而万营城自然就有一万个千夫长,这些千夫长的修为都在腾空境后期到踏阶境前期不等,平日里都居住在城主府内修行,偶尔有下属的什长或战士触犯军规才偶尔出手训诫。
万营城作为外城的后备兵源,其流动性极大,所以战争情况下,除了那些统领杂营的千夫长,一般的千夫长都不会在万营城停留太久,互相不熟悉,也自然不会有什么争斗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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