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镇派出所的审讯室里，顾为民坐在桌子前，眉头紧蹙。
清虚真是老奸巨猾，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拒不承认自己假扮清云道长。
也不承认自己去过青云观，当然更不可能承认自己是清虚。
顾为民和郭营长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清虚的演技和狡猾程度让人惊叹，他们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打破这个僵局。
顾为民冷哼一声，他看着对面的清虚说：“既然你不承认你是清虚，那行，我问问你，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我们通知你的家人或者你们单位的领导，让他们过来给你做个证明，你看怎么样？”
清虚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嘴唇张了张，低头不再说话。
杜月明拿出了几张画像，让清虚看了一眼，戏谑地说道：“清虚，你也不用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拜访过清云道长了，他也证实了这幅画像上的人就是你。
你现在这副模样就是没有易容前的样子，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吧！”
清虚斜眼看了看众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自己就是清虚。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以前同清云道长讲述过的自己的身世经历。
还讲述了自己与清云道长的相遇过程，以及他们之间的深厚感情。
然而，对于与刁力军和乔汝成之间的秘密，他仍然守口如瓶，没有透露任何关键信息。
顾为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告诉清虚他们已经成功抓住了刁力军和乔汝成。
他希望清虚能够明白自己的处境，并主动交代所有罪行。
然而，清虚却坚称自己被乔汝成的父亲所蒙蔽，贪图大青山的宝藏，才与刁力军和乔汝成一同来到这里，寻找宝藏，他声称自己并未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虽然大家明明知道清虚并没有交代事情的真相，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揭穿他的谎言。审讯室里一下子陷入了僵持和沉寂之中。
顾为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面对清虚这样的狡猾敌人，不能轻易被他的话所迷惑。
他需要想出一个更加巧妙的方法来打破这个僵局。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穿了过来，“饕餮，作为潜伏在这条线上的最高长官，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我们希望你老老实实交代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顾为民和杜月明惊讶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萧以寒和齐越、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公安同志。
萧以寒走在最前面，齐越和曾旭阳紧随其后，三人表情严肃地走了进来。
杜月明、郭营长和顾为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对萧以寒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和信任。相信萧以寒的出现肯定会为审讯工作带来转机。
萧以寒走到清虚面前，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清虚，虽然你承认了自己是清虚道长，但是你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现在我来告诉你，我们早已调查清楚你的底细，你的真实姓名并非梁大山，而是叫马占山。”
清虚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乍一听到，瞳孔急剧收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底细竟然被萧以寒揭穿了。他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内心已经乱成一片。
萧以寒看着清虚的反应，心中明白清虚已经不似先前那么镇定了。
他继续说道：“马占山，曾经的北市军统站站长，在内战中杀了我们无数的革命同志。
我希望你能认清形势，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争取人民的宽大处理。”
马占山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位小同志，我想你认错人了吧！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马占山是何人。
我只是一时贪财才误入歧途，我也是被乔之华所骗，我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军统特务。”
萧以寒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马占山，我们找到了你丢弃的印章和手枪，根据手枪的编号，我们查到这是你的配枪，不要说印章和手枪也不是你的。”
马占山厚着脸皮说：“小同志，你还真是说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印章和手枪，还真是马耀武给我的。
说是他父亲飞往湾湾前留下的，送给我让我替他保存的。
萧以寒戏谑的看着他，“编、继续往下编，我们只是向外公布乔之华是潜伏在我们中间的军统特务，并未说他是马耀武。
我们从来没有向外人公布过莫雨茵已经疯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你还告诉了乔汝成和刁力军。
到现在你还在诱导我们，说什么马占山已经逃往湾湾。
要不是我们通过你的配枪和印章查到你，我们也以为你已经逃到了湾湾。”
马占山的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他语无伦次的说：“我是听乔之华说他是马耀武的，我也是听他说那个保姆疯了，我……”
萧以寒阻止了他的狡辩，“马占山，莫雨茵是听了马耀武的死讯以后才气疯的，你这谎话编的真是太没有水平了。
我们知道你是军统的王牌特工，他们一直没有向外公布过你的照片，而且你留在军统的档案里也特例没有贴上照片。
你不要自作聪明的以为没有人见过你的真面目，就否认自己不是马占山，我看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省的陈岳将军你认识吧！解放时带旧部起义的那个令日寇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
当初你在江湖卖艺的时候还是他发现的你，把你介绍到军统的吧！
我们拿着你的画像特意找到了他，经过他的辨认，你就是马占山，我们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坦白从宽是你目前唯一的出路。”
马占山听了萧以寒的话，彻底的慌了。他知道萧以寒并不是在诈他，
陈岳将军确实曾经是他的上司和引荐，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沉默了片刻。
缓缓开口道：“我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汝成是我的亲孙子，他什么坏事都没干，我就是让他来大青山寻宝的，
如果我什么都交代了，希望你们能对他宽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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