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清予听见这个，果然不再开口了。
“拜见王上。”
震惊归震惊，礼还是要见的。
他抱着人，无视跪着的一堆人，一路进了涂清予之前的小院。
涂清予都有些惊讶，这么熟悉的吗？
她被放在房间的椅子上，赫连凌风撑在椅背上，目光灼灼，“三日后，同本王完婚。”
大师给的期限在五日之后，他要赶在这个日期成亲，那就赶不回王庭。
“跟你成亲？为、为什么？”她红着眼睛，眼里惊疑不定。
“为什么？”他俯身向前，沉声问，“你不是很聪明吗？看不出来吗？”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接着道：“本王喜欢你，想要你成为本王的大妃，这很难理解吗？”
“不行，我、我不能同您成亲。”
“为什么？”
她咬了咬唇，最终为难地开口，“我在中原……”
“本王知道。”还没说完，她的话就被打断了，“你是不是想说，你在中原有心上人？”
“你知道？”她惊讶不已，“既然您知道，那我就更不能了。”
“阿古拉可以，本王却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您和阿古拉不一样，您是王上。”
“就因为我是王上？”
“是，王上……不一样……”
“呵，谁都可以，偏本王不行？”
说完他凑过去，像是气急了一般，快速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涂清予瞳孔震了震，反应过来后，快速伸手想要将人推开。
可惜她这点力气，在赫连凌风看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但他还是退开了，伸出手，用指腹按着她发红的眼尾。
“不论你同不同意，都要跟本王成亲。”说完又像是害怕她逃跑一样，又肃着一张脸，补了一句，“希望你能为自己的性命和族人着想，这几天里，都乖乖的。”
她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吓到来了，始终不说一句话。
这个样子，又让他想起了，之前她被吓到，发了一夜的高烧。
最终试着放柔了语气，“你好好嫁给本王，本王会对你好的。”
她没有再说话了，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若是王上不介意，那与我而言，都一样……”她低头嘀咕，“只要不是他，都一样……”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差点让赫连凌风失去理智。
小姑娘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看得他妒火中烧。
有那么喜欢吗？
就那么喜欢吗？
他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咬着牙，“你能这么想就好。”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生怕多留一分钟他都会忍不住失态。
等他走后，思结家的人才一拥而入。
“怎么回事儿啊小九？”
“是啊，怎么回事儿啊妹妹，王上他怎么会、会……把你给抱了回来？”
“王上他是不是，是不是……看上咱们小九了。”
“可是王上不是不久之后就要选妃吗？”
他们七嘴八舌，围着她，一句一句地说着。
过了许久她才平静地抬起头 ，“没事儿的，阿母爹爹，几位哥哥，王上只是说，三日后要迎娶我做大妃。”
“啊？”
“你说什么？大妃？”
“三日后？”
“你没听错吧？”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悚了，说好的选妃，现在跳过选妃这个环节，直接就是大妃了？
一家人消化了一会儿之后，思结夫人皱着眉开口，“大妃？”
思结三：“怎么了阿母？大妃不好吗？难道妹妹还配不上一个大妃吗？”
“不是你妹妹配不上，而是大妃实在是太累了，我担心……”
那王上又是个霸道的性子，自家小九这样，她实在是担心啊。
思结三：“那咱家能推吗？若是推不了，大妃总比小妃好，是不是？”
思结格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他是漠北王，这是推不掉的。”
而且现在推了，五天之内，怎么去给小九找到一个新的郎婿。
而且被王上抢走的人，还有谁这么不怕死敢上门结亲？
他看向涂清予，“小九，你自己什么想法？”
涂清予站起身，“你们知道的，其实我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你……”思结夫人看着她那个样子欲言又止，最终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阿母知道你的心思，阿母也是从你这个时候过来的，可是小九啊 ，感情这种事情，最是勉强不得的。”
“我知道的阿母，所以嫁给阿古拉也好，嫁给王上也好，对于我来说，谁都一样。”
她抬起头，扯出一抹笑来。
她是真的无所谓，但是看在家里人的眼中，这就是在强颜欢笑。
晚上思结夫人非要留下来陪她一起睡，两母女躺在一张床上，思结夫人绞尽脑汁的说着那些抚慰人心的话，接过一转头，自家女儿睡着了。
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白天看到的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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