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一现,二人持刀打斗。
行堰目光凌厉,身法敏捷,王宏晟虽跟随武师学过一套刀法,可他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花拳绣腿只是看着唬人罢了,行堰整日混迹街头,打架斗殴那是常事,他挥刀虽豪无章法,可胜在快、狠、准。
轻易地找准他的弱点,一刀砍飞了王宏晟手中的利刃。
王宏晟跌在地上,顿觉颜面扫地,他气愤难耐,于是出言挑衅:“赢了又能如何?那林惜玉早晚都要被我骑在身下,你又能奈我何?”
行堰握刀的手筋瞬间爆起,他本就一身反骨,血脉中的嗜杀倏的被唤醒。双目赤红,突然纵身高举手中利刃,趁所有人反应不及,一刀插入王宏晟的心脏。
“………………”
“…………”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此时此刻赶来的林知府正好望见这一幕,他盯着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王宏晟,只觉脊背处爬上一股麻凉。
惜玉呼吸一窒,突然朝行堰大喊:“行堰,快逃~”
行堰回头看向惜玉,他额角处滑落一滴血,那是王宏晟的。
一张一合的嘴型似乎在对她说:“等着我~”
转身迅速逃亡,众人持刀紧追其后。
惜玉捂住胸口,这一刻惊惧的几乎停止呼吸。
就在行堰跑出二里地时,眼看追兵将至,忽然从巷口跑来一匹骏马。
几个身影跳出来,朝他大喊:“堰哥,快上马,兄弟们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扳鞍上马,行动迅敏,火速逃往城外。
这边,惜玉被林知府带回家中,锁入屋中,任她哭破喉咙也无用。
天一亮,王宏晟的死讯传开,满城人暗自欢喜,行堰名声大噪。
由于王家的恶意宣扬,林惜玉落入众矢之的,清誉被毁。
人人都传林知府的女儿,不守贞洁,水性杨花。
林知府因此被人弹劾,幸得丈人周全,又赔了全部家资,才勉强从知府降为县丞,变成了芝麻小官。
自此以后再无行堰的消息传来。
两年后
林知府将惜玉许给了远乡的一名进士为妻。
出嫁前一晚,惜玉寻了死,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救回一命,可醒来后人却疯了。
一个花朵般的少女,整日被锁在房中,一关就是两年,常人怎能受得?
没人会娶个疯女子入家门,无奈婚事就此作罢。
林知府颜面无存,怒不可遏,打开了女儿的房门。
朝她怒道:“前世的虐债,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冤孽?我为官二十载,兢兢业业,本有望调回京城,可全被你毁了,如今你还要这般折磨我。”
惜玉不理他,只蜷缩在地上,一只手在地上拍打着什么,嘴里不断重复着:“打小人,打小人……”
望着她那副疯傻的模样,林知府是又恨又疼,他捶胸顿足,哀道:“早知如此,一年前就该让那商贾之子将你带走。”
地上的人儿一听,瞬间停下了拍打的动作。
一息间,又如孩童般哭嚷了起来:“呜呜~小人不见了~呜呜~”
林知府仰起头,闭眼长叹一声道:“可惜他死了,再也不能来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只留地上的惜玉颤颤发抖,他死了,他死了……行堰死了…………
惊雷四起,仿若一声声轰鸣声直击灵魂深处。
她蹭的起身,狠狠拍打房门:“父亲~父亲~他在何处?在何处……”
见无人应答,又不知疼的用身体撞击房门,直到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行堰~行堰……她几近凋零呼唤着他的名字,回想当初,她又何尝不是对他一见倾心,春风映桃花,心中泛涟漪,她不过多瞧了他一眼,从此负了明月。
她一直在等他啊……
天可怜见,故人长绝,桃花雨下的少年郎再也回不来了,她哭的悲悸不已。
此时门打开了,一束光打在惜玉冰冷的脸庞。
丫鬟小环走了进来,她红着眼眶扶起惜玉。
哀伤道:“小姐~你这般……若是行堰地下有知,也难安啊~”
惜玉拉起小环的手,低声哀求:“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小环想到那天,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件事一直横在心头,日日夜夜叫她难安,于是缓缓道出。
“他跑了半年,又偷偷回来找您,那时老爷命人在屋门前严防死守,他根本没机会接近您,后来他就找到我,托我给您送封信……”
惜玉一听,激动的一把揪起她,吼道:“你将信给了父亲,是你出卖的他。”
小环倏的跪在她身前,俯身大哭道:“小姐,老爷拿奴婢家中亲人威胁,奴婢不敢不从啊!”
“………………”
惜玉心痛如绞,她抬起头,眼泪沿着脸颊滑落:“是父亲杀了他,对吗?”
小环愧疚的垂下眉眼:“他给了奴婢一大笔银子,求我助他与您相见,那晚他准时潜进后院,被……被老爷设伏抓住了。”
惜玉心痛的闭上双眼:“尸首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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