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你给我滚出去!滚的远远的!”
长老的怒吼震飞了房顶上的鸟雀。
宁颜掸了掸衣袖,一脸淡然的站在门外。
呵。
不就是罚站吗?她早已习惯。
刚才长老差点把书拍她脑袋上,要不是宁颜跑得快,恐怕就得结结实实挨那么一下。
她挨老头揍一下不要紧,可关键是揍她不就相当于揍魔头么?
万一姬无咎以为自己受到了危险,一下子发怒闪现过来咋办。
这老头人挺好的,除了有点啰嗦,记性不好外,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
她可不想让魔头把人劈了。
宁颜盘腿坐下,开始吸收灵气。
唉,希望老头懂自己的煞费苦心。
屋子里的老头:?
“他懂?他懂个屁!”
君巡捂着心口,恶狠狠的盯着龙椅上的男人。
“父皇年纪大了,为什么就不能让个位置给我呢!”
中年帝王哪怕被寒铁包围,也依旧不怒自威。
甚至君巡的一抹灵力缠绕在他脖颈上,凌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撕开血肉,他也没什么反应。
“朕方才说了,太子懂国事,懂得如何当好一个帝王。但你不懂,庆王更不懂。”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鲜血和无数宫人的尸体,淡淡道:“收手吧。”
“嗤。”
君巡冷笑,灵力收紧,盯着帝王那憋的紫红的脸,他咬牙切齿:“去死吧,老匹夫。”
铮——
仙剑出鞘,径直削掉了君巡的右手,火辣辣的痛感袭来,逼的他径直跌倒在地,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衣袍。
他强迫自己抬起头,盯着那道矜贵的背影,恶狠狠道:“君泽,你居然还活着……”
君泽收回地上的仙剑,摸了把老皇帝的脖子,确认他没死,这才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君巡。
“巡弟弟算无遗策,可惜……你错算了一样东西啊。”
君巡大惊失色,他强撑着直起身,看着地上的那只断手,疼得咬牙切齿,却也拼命的和君泽平视。
“你什么意思……?”
君泽扬了扬下巴,一颗人头从门口丢进来,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君巡的脚下。
“我去过秘境呀,有过实战,修为比你高深,你设下那点防御措施,简直就和琉璃一样易碎。”
耳边响起君泽恶魔般的嗓音,君巡盯着地上贵妃死不瞑目的头颅,只觉得气血翻涌。
“你……是你杀了她!”
他怵然抬起头,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君泽闻言微微一笑,他那张如神佛般温和的面容依旧是那么具有欺骗性,嗓音温柔的看起来似乎在与你煮酒温茶……
但实则上刀光剑影,杀人诛心。
“是啊,她要害我母后,可惜我母后没死,她倒是先死了。”君泽继续刺激着他,“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活生生疼死、烧死的。”
他踹了踹地上太监的尸体,神色阴冷:
“你们给我母后下的毒,经过我改良了一下,现在那才叫一个真正的烈火焚烧,痛不欲生。”
!
君巡目眦欲裂,嘶吼道,“你真是疯子!”
与此同时,一道灵力陡然击出,朝着君泽的喉咙径直而去。
君泽见状并不躲,反而微微勾起嘴角。
等君巡发现来不及时,他想要收回灵力,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只看见一道矮小的身影从旁边飞奔而来,直接扑开了君泽,用小小的身体硬生生接下了那道攻击。
噗——
满天都是血。
那是从君庆的嘴里喷出来的。
君巡看着地上那道身影,恍然失神,“庆儿!”
他把视线转向一旁的君泽。
“他才七岁,君泽你要不要脸!你是不是疯了!你算计我也就罢了,他还是个孩子!”
君泽冷冷盯着自己脚边,因为疼痛蜷缩在一起的君庆。
他嗤笑一声,口中咀嚼着两个字:“孩子?”
君泽一脚踩在君庆的背上,没有用太大力,却也委实恨极了。
“君巡,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斗争不应该涉及孩子是不是?”
君巡听见他这么问,心中陡然一惊。
“那我问问你,我母后肚子里那未出世的妹妹呢!她就不是孩子吗!!她就不无辜吗!”
君泽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吼出了这些话,他那双浅淡的眸子此刻布满了红色血丝。
整个人偏执的快要疯掉了。
君巡后背弯了下去,有点生无可恋的抬起头。
“妹妹……原来你都知道了?”
他的表情逐渐恶劣:“是,那个孩子是我和母妃害死的,哈哈哈……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了呢。”
……
“够了。你不必拿她刺激我。”
君泽只失控了一瞬,他冷冷睥睨着君巡,嘲讽的看向他残缺的右臂。
“你那些暗兵都已经被俘获,君巡,你现在只剩下自己了。”
君巡被揭了老底,又打不过君泽,只能咬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再这磨蹭。”
君泽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君庆虚弱无助的声音响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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