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若若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屋子里。
宁颜盯着水缸中俨然吓傻了的老头，“装，接着装，你一个死了的东西，再怎么装活人也不像。”
老头傻笑，不答。
姬无咎换了身火红的衣裳，长发散落，整个人妖冶邪气，狭长的眸子微勾，一言不发的盯着角落里抽抽搭搭的小女孩。
上一套的衣摆被周若若抓的皱皱巴巴，还喷了几滴血上去，惹得他差点炸毛，所以现在心情很不好。
宁颜还让他看孩子。
郁闷……
“你是幽州薛氏的家仆吧？”宁颜缓缓俯身，嗅了嗅：“死了不长时间，阴气很淡，但怨气可不小。”
老头又笑又哭，对宁颜的话置若罔闻，“不知道，嘿嘿，不知道……女鬼！别杀我！啊！”
……
嗤。
“还装。”宁颜皱眉踢了踢水缸，脚尖在上面悄无声息画了个阵法，“喂，老头，那红衣女鬼，是你主子吧？”
“至于那个假冒弟子的义儿，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你的儿子，也就是红衣女鬼的心上人，是不是？”
……
“不说？”
宁颜朝着姬无咎招手，姬无咎嘴角一勾，嫌弃的拽着地上小女孩的后领子，动作粗暴的提了过去。
“师姐，这小鬼儿怎么处置？不如……杀了？”姬无咎语气兴奋，跃跃欲试的挑起一张符纸。
这话一说出来，老头疯癫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阴恻恻的盯着姬无咎，他手中的小女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哭的更大声了。
宁颜不耐烦的垂下眼睑，随着指尖抚过缸边，缸身的阵法发出淡淡光亮，灵气如同电流，瞬间布满缸身。
“啊啊——卑鄙！”老头疼的惨叫。
“怎么？还不肯从实招来？”
宁颜抬了抬下巴，小鬼嘴巴被塞了张符纸，细瘦的胳膊被姬无咎扯断一条。
尖锐的叫声响起：“爷爷！好疼呜呜呜！”
老头挥舞着手臂，眼珠子快要掉出来，脸上的皮逐渐破碎，声音变调扭曲：“她还是个孩子！”
姬无咎扬了扬手中扯断的白骨，将惨叫的小女孩扔到地上，笑得纯良无害，“是啊，一个吃了几百个修士的孩子。”
“那幕后之人命令你们吸食活人，残害无辜百姓，如今又费心费力的把这群人引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宁颜抽出腰间长剑，一脚踩在小鬼儿的身上，不顾它哭爹喊娘的声音，冷冷道：“你不说，我们有几百种方法折磨它。”
……
半晌。
老头看着地上快要成为肉糜、依旧哭着喊疼的小鬼，终于下定决心般，颤抖着说了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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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引用自道教的‘太帝寝神灭鬼除凶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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