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一巴掌拍开他,“方才南方再度来信,青州也没了,而且……而且大祈好似又准备发兵焉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魏梁脑袋陡然放大三圈,“祈王这是怎么了?跟打鸡血似的,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啊!割韭菜呢他”。
“不是!还有……他们跑焉州什么意思?西南还没打下呢?急吼吼跟我们对上干嘛”。
魏劭难得愣了好一会儿,消化半晌消化不完。
却依旧想不通,当年扬州城一别,双方便再无交集,此后他忙着休养生息,忙着恢复经济生产,忙着充盈库房……全面备战。
最初倒是也关注过这个位今生突然冒出来的对手,但见其一动不动便也专注北方一统。
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公然同他对上?
公孙羊也想不通,“主公,乔魏联姻天下皆知,被视为一体,良崖刘氏攻入焉州打着的也是同您复仇的旗”。
“大祈这是何意?大家一南一北各自为政,本不必这样水火不容的啊”。
魏梁脑瓜子嗡嗡作响,“就是就是,即便主公将来南下,那也还早嘛~他急吼吼的是做什么,莫不是早有图谋?”。
话音刚落,魏渠突然插话,“坏了!主公,扬州城!”。
公孙羊一听憋了两下,随即猛烈咳嗽起来,照着他们的想法是,有了扬州作粮仓,再加焉州为桥梁,暂时不必担心太多,拿下北部才最要紧,可如今……扬州城明显被大祈包团了,他们再要运粮,怕是就没那么方便了。
魏劭黑贴贴的一张脸简直堪比烧焦的木棒,不过他如今刚得了个新粮库,倒是不至于梗吐血。
“焉州那边你仔细说来?”。
操作不当不慎被良崖拿了没关系,三两下就夺回来了,可若是到了祈修远手上,那就真的是……麻烦了。
“报!”,又一小兵跑来。
“主公!良崖见陈滂不行便退了兵,这才熄火呢,大祈大军已确定是朝着焉州逼近”。
“魏使君让末将加紧询问您,该如何是好,焉州刚同良崖交战结束,如今怕是抵挡不住”。
魏劭斟酌再三,当即留守了驻军,马不停蹄亲自赶往焉州,犒赏三军都没空。
好在丹郡之胜,让巍国军事实力也得到了迅猛提升,军队扩了好几十万人马,除了留守丹郡的十万人马,剩下分别驻于范阳、磐邑,还有十万随他一同前去。
公孙羊老腰都快给颠簸断了,咳嗽再咳嗽,肺都给咳成了青紫色。
快马加鞭,就是很快,等魏劭到地方的时候,双方正好于济水河畔对上。
乔越瑟瑟发抖缩着脖子,脸色从战争开始就没见好过,包袱跟逃亡路线都设定好了,就等着兵败逃命。
眼下一看魏劭来了,舔着个逼脸跑上去亲自为其牵马。
休整一日后,魏劭约见了祈修远,眼下实在不是最佳战争时机,他们若是打上了,便宜的只会是别人。
小小茶室,香烟袅袅,谁能想到如今的这里边,正对坐着两位当今天下搅动风云的人物。
祈修远很有情调的给大老粗魏劭弄了杯茶,方才道,“你府上的那位阮姑娘,我很欣赏”。
是真欣赏,他生而有疾,自见光起便只余黑色,目之所及一片晦暗。
那个姑娘是他所能见过的唯一一抹亮色,当时并未勉强。
过后却愈发有些……悔意。
魏劭:“……”。
不可谓不震惊,随即便一口否决,“不可”。
“我即将与她成婚,予你带走绝无可能”。
谈判不过一柱香时间,自然是失败的,不过也并未真的喊打喊杀就是了。
双方都不是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脑子清醒理智的很,祈修远不过是探探底,魏劭同样也在赌。
此次短暂会面过后,双方各自去整理收地了,该驻军驻军,该修复修复,该派人派人。
魏劭前前后后勉强算是救了焉州两次,起码在别人看来是如此。
千里迢迢赶过来助力,他也是烦得很了,直接不跟他们客套,二话不说留军扎营,美其名曰保护,实际上就是变相占地盘。
一切准备就绪待打道回府之际,来了一个意外之人。
苏娥皇一如既往的盛装出场,面若桃花,娇艳欲滴,额上牡丹花纹阳在光下夺目灼人。
“巍侯,自上次一别,不知一切可都还好”。
“沿途听闻你直取边州,恭喜”。
魏劭才喘口气,这会儿黑眼圈重的很,没空跟她绕圈子。
“陈滂已不成气候,再无人可逼你入玉楼,你如今是自由身,且回去吧”。
苏娥皇左右环视,示意她有话要说,魏劭给了两分面子。
清静下来,苏娥皇看出对方的疲态,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寻求庇护,不想回武山国遭家人再做工具人。
魏劭一口没应下,二口给限定了期限,他还能庇佑她一辈子不成,任苏娥皇再如何面色凄凄旧情翻烂了都没用。
苏娥皇审时度势,“那便鹿骊大会过后吧,我记得,巍国一年一度的鹿骊大会即将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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