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绚丽,朝霞漫天,银白的天马立于半空扬蹄长嘶,相柳和小夭手拉缰绳,遥望着远处的青丘。
“想清楚,下次再想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相柳嗓音清冷,语气淡漠。
小夭揉着肚子,冲相柳眨眼。
“我能做的已经做了,以后会如何,看他自己的选择了。快些赶路吧,我真的很饿。”
昨夜喝了许多酒,又与相柳折腾到天亮,早就已经饿得不行了。
涂山家不会苛待客人,朝食早早备好,只是小夭不愿再与那些世家子弟打照面。
和相柳离开仙荷湖,小夭和路上遇到的一个仆人说了一声后,二人就悄然离开了青丘。
相柳看着小夭的模样,冷笑一声,然后从乾坤袋中掏出两朵莲蓬丢给小夭。
小夭伸手接住,眼中喜色还未散去,就见相柳冲着小夭身下的马背一拍,天马嘶叫一声,绝尘而去。
相柳抖了抖缰绳,紧跟其后。
依旧是来时落脚的那座小城,店中伙计接过相柳手中的缰绳,把天马牵回后院。
当铺内里装饰得古朴,小夭敲着当铺的柜台,揶揄地笑道。
“相柳,你是不是很有钱啊?”
相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回道。
“不是。但能让你再多开十几二十家回春堂,不是问题。”
把相柳这话揉碎了小夭才听明白,他是在嘲笑自己!
小夭翻着眼皮,冲着相柳呲牙。
相柳嗤笑一声,起身朝门外走去。
“走吧,你肚子再叫下去,城门守卫都得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击鼓鸣冤。”
小夭跟在相柳身后,咬牙切齿地挥动着拳头。
相柳脚步未停,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轻飘飘地传来一句。
“还有力气挥拳,看来是不怎么饿的。”
小夭啧了一声,扶腰跟着相柳进了酒楼。
二人一进门,还没等小二招呼,小夭一屁股坐在大厅正中的位置,开口要了八个菜和两壶酒,相柳让伙计先拿些现成的吃食来。
两口肉吃下后,小夭方才觉得活了过来。
相柳看着小夭大快朵颐,眸光幽深,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烦闷,昨夜荒唐,她似乎除了饿,毫无异样。
相柳心中轻叹一声,斜靠在椅子上,看向门外。
正值中秋,街上很热闹,人潮攒动,有辆马车缓缓驶过。
看到车帘上的徽印,相柳端起酒杯,缓缓喝了一口。
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酒足饭饱后,相柳与小夭在街上闲逛,买了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全是相柳付账!
回春堂的生意不好,账上却从不缺钱,她大大咧咧地从未注意过。
现在想来,相柳才是回春堂的东家!
金天氏的院子虽然被大火烧成了废墟,但钱庄里是存了钱的,日子还算富裕。
小夭心里这样想着,颠了颠手里拿着的凝香露,对店家说道。
“这这还有这,都给我包起来!”
相柳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小夭身后,脸上是少见的无奈。
逛了两条街,乾坤袋开了三次,小夭终于是逛累了。相柳将最后一包东西丢进乾坤袋,对小夭说道。
“可还尽兴?”
小夭手中磕着瓜子,笑得灿烂。
“脚疼,不想逛了,我们回清水镇吧。”
二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巷子,相柳吹哨召唤毛球,等了半晌,毛球却迟迟没有出现。
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小夭不免有些着急,“毛球怎么了?”
相柳催动与毛球的契约,眉头紧锁,对小夭说道。
“恐怕是遇上麻烦了。”
小夭心下大惊,毛球虽是相柳的坐骑,但它曾在极北称王称霸了几百年,这些年,小夭又喂了许多的灵丹妙药,能让毛球脱不开身,定是个灵力十分高深的人。
二人连忙返回当铺,相柳牵出天马后,他们朝着相柳感应到毛球的方向疾驰。
天马被两人驱策的快如闪电,即使这样,还是赶了半天的路。
天马在一处群山的上空停下,相柳眸光沉沉,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毛球与他们相伴两百余年,感情深厚自不必说。这里离清水镇很远,离青丘也不近,不知道毛球为什么会来这里。
毛球身躯虽大,但在这层恋叠嶂中,依旧不见踪影。
恰在此时,远处密林中传来一声短促的啸声,小夭神色一变,这声音正是毛球发出来的。
小夭与相柳同时翻身下马,提了灵力飞去,还未靠近就看到那处密林在晃动,时不时有树木折断,石碎滚动的声音。
二人飞近,在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上落下。这才看到毛球被几根毛茸茸的绳索捆缚了翅膀,困在树林中无法脱身,雪白的羽毛凌乱,地下树上飘得到处都是。
见此情形,相柳眼神冷冽,手中化出弯月刀,对小夭说道。
“小心周围,在这里等我。”
飞身而下的同时,握刀的手就已挥出。
毛球看到相柳的身影,又是咕噜的叫了几声,挣扎的愈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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