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她拿起澡巾洗澡,心情很不错,哼起了小曲。
小院后门,小怜开了门出去,随手又关上了门,没一会儿绕到隔避后门,敲了一下,有人开门,“赶紧,公子等着。”
小怜跟着引路人快速进了某间装饰得精致的房间,“公子!”她行礼。
“怎么样看到了吗?”坐在主位的贵公子迫不急待的问。
小怜摇摇头,“就刚刚,她累得不行,我想帮她洗澡,她都不肯。”
“吁……”贵公子仰头,“什么都对,就差她身上那颗痣了。”
“公子,她耳侧的那颗小痣也可以呀。”
贵公子摇头:“卫国公府里那一位耳侧上也有痣,我找人问了,像这种淡褐色的类似于痣的东西,可以人为弄上去。只有真正的凸起的痣不好弄。”
“那我找机会偷看吧。”想起主人奇怪的不要人伺候的习惯,小怜还真是头疼,跟到她身边三个月了,愣是没找到机会看那个隐秘的痣。
“嗯,尽快。”
“是,公子。”小怜转身,被小厮又带了出去。
房间内坐着的贵公子,赫然就是离京三月回到京城的谢衡。
难道他跟宋简茹一起离开了?
是也不是。
这话怎么说?
他去的地方是江南,但是做的事跟宋简茹有关。
什么关系呢?一个当然是核实宋简茹的身世,二个嘛,这里先卖个关子。
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来,升上天空。
一片云,一轮月,一片天,绵绵美丽。
明天就是赵熙的弱冠礼,镇国大将军府,谢昭是主人,可他在北方守卫边疆,那就只能谢衡这个嫡公子参加了。
谢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管有没有那颗痣,宋简茹在他心里已经是外甥女了,赵熙喜欢,还要看他答不答应。
反正咱家的小丫头好像把他忘了。
哈哈哈,想到这里谢衡得意极了,看你还怎么拽,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不就是有个臭职嘛,在他面前显摆,当年他领兵打仗时,他还不知在那里玩尿呢?
臭小子!
不过谢衡好像高兴的早了。
次日,他就感觉打脸了。
赵熙——大宋皇帝最宠爱女儿的儿子,他本身又是三司使度支副使,弱冠礼的场面与热闹可想而知。
门庭若市。
聚集了大宋朝顶尖的权贵朝臣。
谢衡在这些人当中一点也不起眼,甚至甚少有人与他打招呼,谁让他是个纨绔子弟呢,他可是各世家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他当然知道这些家伙们怎么想,才不在乎,随着人群进了附马府准备的宴客厅。
只一眼,他漫不经心的态度猛变。
赵熙头上簪的那个玉簪不是茹儿托他从江南平江府买回来的嘛,怎么到他头上了。
难道……菇儿原来就是要送给赵熙?
谢衡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怎么感觉一朵鲜花被牛粪糟蹋了。
我个去。
老天爷,天地可鉴,赵熙可是大宋第一公子,貌比美人,要是赵熙听到他内心话,那才要吐血好不好。
“小舅舅……”方沐霖看到谢衡连忙迎上来,见他看赵熙发呆,以为他想起自已的弱冠礼,镇国大将军府就是这样把他从北方骗回来的。
一府不能出两个将军。
帝王不容。
镇国大将军府只能牺牲幼子了。
“小舅舅?”
谢衡猛得回过神。
他现在就想去问问外甥女,什么意思?好不容易离开渣男,咋还又贴上了呢?
老天爷,谢衡又要得罪外甥女了,什么叫又贴上了,她不过是信守诺言外加还清赵熙的人情而以,这个簪子是厘清他们之间的最后道具。
玉簪:怕是天定姻缘之缘起吧!
世事就是这样!
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理解事情的含义也不一样。
萎靡不振的赵郡王,收到心爱姑娘的礼物,简直快乐的冒泡,拿着簪子翻来覆去,就差一夜未眠。
一夜未眠又怎么样,心情好,一夜不睡,照样神彩飞扬。
附马爷注意到儿子的心境,感觉不对劲,找到聂流云,“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知子莫若父。
聂流云目光停留在赵熙头顶,那支不值几个钱的玉簪子跟宝贝似的簪在子玄的发顶。
附马爷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眼就估到了玉簪的价值,“几十两而以。”
是啊,对于一直头戴千金玉簪的郡王爷来说,这个簪子不值一提。
可是对普通人来说,把三十两换成现代人币,那也是近三万块左右的礼物好不好,挺贵重的了。
普通姑娘宋简茹已把送出去的礼物放置脑后了,她正在刚开的调料铺子里忙碌,和伙计们一起把货摆到货架上。
宋家姐妹的卤食铺子就在她隔避,她们现在不需要自己卖,也找的是伙计,每天在家里卤好,送到铺子里卖,每天多少,都有定量。
这样既有钱赚,也不会太忙碌失去享受生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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