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永宁公主就进了昙心堂。她身边,只有姚兴德新选的一个小宫女跟着伺候。
除此之外,陆昭霖还让姚兴德在后宫六局里选了一个颇为严厉的嬷嬷,监督永宁公主捡佛豆。
行宫里其他人,也听说了今日这一系列的事,以及最后对永宁公主的惩罚结果。
后宫妃嫔们,尤其是有皇子皇女的那些,都无不拍手称庆,唯有齐嫔处略有不同。
五皇子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母妃,二皇姐终于受罚了,太好了。”
却见齐嫔嘴角弯起一个略有些诡异的弧度:“可不是么,自此,永宁公主想必要和纯贵嫔不死不休了,这真是太好了。”
清河馆内,皇后也得知了这一消息。
“齐嫔,苏更衣,纯贵嫔,你们好得很。”
她的手紧紧握住,再松开时,画扇惊呼一声——
“娘娘!您的指甲劈了。”
然后吩咐一旁的小宫女:“快拿药来!”
圣母皇太后的住所内。
太后先是听说了江诗荧落水一事:“什么?永宁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阿荧如今怎么样了?”
听她这样问,刘保山面露难色。
太后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是有话不好开口,直接道:“你有话就快说,不要在哀家面前做出这副样子。”
刘保山道:“老奴听闻,永宁公主在宫里,一向嚣张跋扈,对着低位妃嫔多有欺凌,其他皇子皇女也没少受永宁公主的气。这次公主推纯贵嫔落水之事,其实并不令人意外。”
闻言,太后脸色沉了下来。刘保山既然敢说出口,就可见这些事并非传言,而是确有其事。
“为何以往没听说过?”
刘保山先是道:“以往都被皇后娘娘压下来了。”
看着太后的表情越发凝重,刘保山的语气也越发小心:“赵院史给纯贵嫔娘娘诊过脉,说娘娘体内的寒蛇散之毒本就还未彻底拔出,经此一事,寒气更重。”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太后自然明白,一个女子体内寒气更重,会有怎样的后果。
她急忙吩咐晴山:“晴山,你去开哀家的私库,选一些性暖的补品药材,送去江雪阁。”
江诗荧还在木樨斋时,江雪阁里就已经堆满了晴山送来的药材。
晚间,听说了永宁公主的惩罚后。
圣母皇太后一眼看出了这惩罚的毒辣之处,却只是叹气道:“阿荧这是被气得狠了。”
靖王正好走进来,闻言道:“可不是么,任谁这样被谋害性命,都得气狠了。要是我,才不会救她上岸,阿荧姐姐还是太心软了。”
太后瞪他一眼:“你懂什么,阿荧若不救永宁,你皇兄能放过她?”
靖王简直对江诗荧感同身受,道:“皇兄偏心!”
然后,他蹭到太后身边,道:“皇兄偏心永宁,您偏心阿荧姐姐好不好?要不然阿荧姐姐该多伤心。”
一边说,一边晃着太后的胳膊求他答应。
太后本来还在江诗荧和永宁公主之间左右为难,被他这样一求,终于耐不住道:“好好好,哀家偏心你阿荧姐姐,你快别晃了,哀家的身子都快被你晃散架了。”
······
第二天,江雪阁耳房里。
江诗荧正坐在靠窗的软榻上,膝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手里拿着一个暖炉贴在小腹处暖着。
昨天夜里她的小日子来了,果然如赵院史所言,这次小日子难过的紧,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虚弱。
陆昭霖倒未因此就往别处去,而是贴心地留在江雪阁陪伴她,拥她入眠时,还把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为她缓解疼痛。
江诗荧当时一边享受他的照顾,一边又忍不住腹诽,看他这熟练的样子,也不知为后宫里多少个姐妹做过这样的事了。
正想着这一茬,就见阿圆走进来,说道:“娘娘,红英到了。”
“让她进来吧。”
阿圆应了一声,出去把红英领了进来。
红英小心翼翼地跟在阿圆身后,头微微低着,很是规矩。
“奴婢拜见纯贵嫔娘娘。”
江诗荧把暖炉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说道:“起吧。”
待红英起身后,看着她有些局促的样子,江诗荧笑了笑,道:“不必如此拘束,本宫唤你前来,是想问问你,以后可愿跟在本宫身边伺候?”
她昨日就觉得红英不错,不仅知恩图报,还十分机灵。
今日晨起后,就让于成益去查一查她,别是其他人提前给她准备好的“礼物”才好。
于成益细细查过,确认她来历清白,在行宫里伺候一年了,一直做些打杂的事,和任何一个主子都不曾有过牵扯。
之前在九曲连桥时的偶遇,也的确是巧合,没有人为设计插手的痕迹。
确认没有问题,江诗荧这才让阿圆把她带来江雪阁里。
闻言,红英先是惊喜,然后又有些犹豫。
阿圆也对这个小宫女很有好感,见她这副反应,不由轻轻推了推她,说道:“这种天大的好事,你怎么不赶紧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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