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泽对杜鲁卡的维护让云川又难受又生气,被虐久了心理都不正常了,但还是极力想把他拉回正轨。
“只要你愿意,我帮你离婚,好不好,再也不受那家伙的侮辱。”
“我、不能、离婚。”
即使哽咽到言语断续,戴泽却还是坚定维护他的婚姻。
云川是彻底生气了:“你图他什么,图他打你骂你,把你当牛马,牛马的待遇都比你好,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啊。”
他对戴泽恨铁不成钢,良言难劝好死鬼,由他去吧。
“行吧行吧,你乐意上赶着找罪受,我再也不管你了。”
未共同经历过苦难与美好的感情总是脆弱的,云川抱着最大的热情与期待来到戴泽身边,却被戴泽亲手推走。
戴泽的视野被泪水模糊,心痛难抑,他看不清云川的面容,却也知道自己伤了云川的心,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没有办法,除了讨好杜鲁卡换取雌父的安全,他没有任何办法救出雌父。
抬起的脚仿佛有千斤重,戴泽转身朝帐篷门口走去,身后迟迟没有云川的叫停声。
他跟云川本不该相遇的,这是他的命,他一直不肯屈服,又不得不认的命。
就在戴泽的手指即将掀起帐帘门,一双温暖的臂弯从背后贴上来,云川紧抱住戴泽,紧紧地,胸膛紧挨着后背,滚烫的体温熨贴着戴泽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不要去,戴泽,不要去,杜鲁卡不是个好丈夫,跟他离婚好不好,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我会学如何精神力安抚,我学做饭做家务,我还会出门赚钱上交工资,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云川每多说一句,戴泽的心如被刻刀深割,泪水奔涌滚沸,这种雌虫梦寐以求的生活,他终其一生都不敢奢想,也不可能得到。
相逢恨晚四个字,是他跟云川的判词。
“来不及了,我、我不行……”
在从小就相依为命的雌父,与最灰暗时刻带来黎明的云川之间,戴泽摇摆的心难以抉择,一个是赋予他生命,一个带他体会尊重跟自由,戴泽做不到“若为自由故,生命与爱情皆可抛”[注1]的决心。
“没什么来不及的,只要你点头,一切都来得及。”云川把戴泽转向自己,抬手揩掉他的泪水。
“如果你真不愿意跟杜鲁卡离婚,那让我当你的小情虫。”
明明是严肃悲情的气氛,愣是被云川的一句话带偏了。
戴泽愣了愣:“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他可以养小的,你也可以。”恋爱脑上头的云川已经不顾原则了,反正虫族里没有三儿这种说法,杜鲁卡在跟戴泽结婚后找蒂克,戴泽怎么就不可以找了。
“你不反对,就这么说定了。”
云川任性地一锤定音,靠着跑偏题缓解了悲苦的气氛。
把戴泽哄好后,他才有机会问出藏在心底的问题:“为什么不想离婚,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我可以帮你。”实在不行,还有他衔哥,衔哥总不会看他孤独终老的,再不行,还有西泽元帅,虽然有挟恩图报的嫌疑,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戴泽犹豫了好一会儿,纠结要不要告诉云川,一方面,他实在是太累了,云川积极往上靠的肩膀让他能有稍许的喘息,另一方面,以云川冲动的性子,知道雌父的事情后肯定会为他出头,保不准巴克家恼羞成怒要对付云川,无权无势无钱的云川是决计斗不过巴克家的。
“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好了,我随时都在。”
云川的善解虫意让戴泽难以释怀,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一点点温暖,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云川也不催他,静静地等候下文。
良久,云川都怀疑戴泽是不是太累睡过去了的时候,低头垂眸的虫声音嘶哑地开口了。
“他们、抓了我的雌父,他们把雌父藏起来了。”
“情”之一字,总是令人难以割舍,有的人是爱情,有的人是亲情……戴泽跟雌父相依为命数十年,因顾虑雌父不得不接受杜鲁卡的威胁,或许别人会说戴泽太过优柔寡断,不争气,自己立不起来,可在同样重情的云川看来,这就是戴泽的优秀之处。
这不是戴泽的错,而是巴克家的罪。
“还有吗?”
云川下意识多嘴问一句,却不料,戴泽脸上的血色尽褪,他抿着唇,眼前浮现出为了讨好巴克家在他食物里掺药水的活动主办方,事后又被杜鲁卡找虫强按着拍下侮辱性照片的画面。
“他、他……”戴泽无意识搓着手背,呼吸变得急促,胸腔随着情绪起伏,眼眶通红,犹如陷入绝境的困兽。
戴泽的情绪异常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能厥过去,云川不敢再刺激他,搂住他轻抚后背,在耳边呢喃着:“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不想了,以后都不提……”
“他污辱我,拍了照片跟视频……”
戴泽闭上双眼,不敢去看云川的反应,他这样不干不净的雌虫,如何配得云川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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