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呆呆的看着光墙后面连接的光网。
这东西怎么跟自己脑子形成的“推理网”这么像？
“我怎么感觉那坨黑漆漆的玩意被困住了？”
“那玩意不会就是你说的要干掉的‘变异菌’的‘意识’吧？！”
见到这种场面，连胖子都能看出来，两堵高大的光墙将那团黑雾控制在中间。
鼎羽“飘”到另一侧，换了个角度观察了一番，说道：
“未必！”
“如果你要是造一条‘飞船’，会不会弄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人工智能’当系统核心？”
“傻子才这么干！回头叛变了，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连你都知道的事情，你觉得‘圣殿’的建造者能不知道？”
胖子琢磨过味儿来，反驳道：
“你丫才是傻子！”
“你说这是啥玩意？”
没了身体的影响，鼎羽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得清晰了许多，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垃圾文件！”
“垃圾文件？”
“虽然不知道‘圣殿’吸取灵魂是用作‘能量来源’还是有其他什么用途。”
“祭坛下面那些被变异菌寄生的干尸都应该是‘祭品’。”
“我到现在也没理解‘灵魂’到底是什么形态的一种存在。但并不妨碍做出基本推理。”
“‘圣殿’吸收‘灵魂’就像发动机运转需要汽油一样，这里面就涉及到能量转换效率的问题。”
“无法完整吸收的部分哪儿去了？那么多尸体，那么多的‘灵魂’，残余的部分呢？”
“你是说这被控制在中间的黑雾是‘圣殿’吃剩下的‘渣滓’？”胖子惊讶的问道。
鼎羽想了想，举了个例子道：
“就像电脑系统一样，哪怕你使用的再小心，用久了总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垃圾文件。垃圾文件多了就会拖慢系统的运行速度。”
“极端情况下甚至会造成‘死机’。”
“系统变慢的时候，要么清理垃圾文件，要么重装系统。”
“圣殿这套系统运行了几千年，能产生这么点垃圾文件已经极为不易。”
“咱哥俩是没本事格式化重装系统，但是清理垃圾文件还是能做到的。”
“咋整？”
胖子想不明白“灵魂”状态的自己，用什么手段才能将这些“垃圾文件”删除。
没等到鼎羽的回答，却“感觉”到鼎羽向那团黑雾飘了过去。
在接触到那些“黑雾”的一瞬间，鼎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中冒出了许多无法理解的“杂乱内容”。
那是各种各样的“记忆碎片”，无数的“记忆碎片”掺杂在一起，形成一个旋涡好像要将鼎羽吞噬。
这些“记忆碎片”虽然杂乱，却在不断融合过程中出现一个统一的想法。
“让我出去！”
“让我出去！！”
这四个字的声音，不断的炸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声响已经让鼎羽无法思考。
“胖子！帮忙！”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胖子，听到鼎羽的呼救，犹豫了一下，也冲进了那团黑雾中。
两个灵魂凑在一起，才勉强抵挡住那声响的侵袭。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黑雾”慢慢的消失殆尽。
胖子强忍着不适，吐槽道：
“有您这么清除‘垃圾文件’的么？直接把垃圾文件吸收了？吃了？”
“咱废了多大力气才在蒋小华那里把脑子‘洗干净’。”
“这回又特么的上赶着主动往自己的灵魂里填佐料。”
“卧槽？咋回事？”
黑雾消失之后，两侧光墙上的几个符号突然亮度增加了许多，隐隐形成一股强大的“吸引力”。
左右两侧的“光墙”上，一边出现一个模糊虚幻的“窗口”。
看到那“窗口”后整齐的书架，鼎羽只来得及说一句：“快逃！”
拼了老命挤进了那模糊的“窗口”。
重新回到自己的意识空间，鼎羽才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总算是回来了！”
“也不知道胖子那鸟人出去没有。”
“哎？这是……”
鼎羽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漆黑的“书”。
随手将这本“书”打开，书页中不断的浮现叠加在一起的出杂乱的“图像”，简单看了几眼的鼎羽，合上书页呢喃道：
“娘的，还真是‘记忆碎片’。”
一抬头，看见另一个自己像以往一样，呆若木鸡的杵在书架前。
只是原本近乎实质的身体，现在已经变成半透明状态，死后随时都会消失。
走过去在另一个自己眼前晃了晃手，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谢了！哥们！”
又在意识空间里转悠了一圈，像是浮在漆黑空间里的孤岛一样的状态也恢复正常。那些侵蚀意识空间的黑丝消失的无影无踪。
睁开双眼。
鼎羽感觉到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是又痛又痒。
伸手在自己脸上挠了挠，那些穿透皮肤冒出来的菌丝，已经干瘪纷纷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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