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是队长回来了!”
“哎呀妈呀~咋造成这样儿啊?难道在隔壁大队也遇到狼了?”
李祖富捂着胸口倒在板车上,面色苍白被社员拉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村子。
一向刚强如超人一般的队长轰然倒下,这消息的劲爆程度甚至远超过和他一起回来的三个“野人”。
板车停在大队部,三个凤情况很不好,钱木匠叫来妇联的同志照顾三人,他自己则是背起队长,准备到家里去吃口热饭缓缓。
恰在此时,钱大娘也赶了过来。
听说父子俩从山上下来至今水米未粘牙,赶忙上前帮忙扶着队长往家里去。
跟着大溪沟村社员过来的另两个大队村民被安排在大队部休息。
为了招待人家,村里家家都出了人,妇女们就近在大队部门口支起大锅熬白菜,社员们有菜的出菜;有人的出人,很快就把大锅饭张罗起来,一点儿不用队长操心。
至于队长自己,已经被老钱家接走,想必也得到了妥善安置。
家里已经熬好了容易消化的小米粥,钱大娘盛了一碗放在凉水里催凉,待温度合适后才递给浑浑噩噩的李祖富。
“队长?你好点儿没?吃口饭吧,夜里还有的忙活呢。”钱木匠劝道。
李祖富人已经清醒,只是心情很低落,虽然伸手接过了那碗温度适宜的小米粥,手里的勺子却只一个劲儿搅和,半天也不见他往嘴里送一口。
“队里死了人······死了·····谁?”
知道队长这是钻牛角尖,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了,认为是自己的决策出了问题,害了人命。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钱木匠示意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妻子来开导队长,自己则是端起小米粥坐在队长对面小口喝了起来。
队长饿了多久他就饿了多久,到现在也已经是极限了。
庆春和丧彪年轻胃好,不爱喝小米粥,在厨房里炫红烧肉吃大米饭呢,不和他们老年人一桌。
虽然已经过去,可说起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钱大娘仍感觉到不寒而栗。
“那事儿谁也不怪,谁能想到秦老大家那么犟!明知道山上闹狼还任凭那大门儿掉着。结果自己是捡着一条命活了,害惨了秦老三家。”
这是真的防不住,就算李祖富昨天晚上没带人出去,全村戒备,所有人都守在村子里,也防不住秦老大家掉链子。
“说实话,昨天晚上大家伙儿的表现可圈可点,除了秦老大家自己作死,还有那三个不听话嫌命长的熊孩子,没有不听招呼的,乡亲们都尽力了。”钱大娘最后得出这个结论,肯定了队长和社员们的所有努力。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到真正原因,李祖富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只是那毕竟是一条命,没老死没病死,没走在路上被车撞死,在自个儿家里叫狼给咬死了,这让李祖富这个大队长很是自责。
钱大娘说完半晌他才道:“还是我失职了,这是逃不掉的责任,早知道老秦家那几个人不靠谱,就应该早做安排,把人送到公屋去住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谁又知道本来盘踞在隔壁大队的狼会杀个回马枪,跑到大溪沟村来作乱呢?
想到这里,一旁默不作声旁观的钱老太突然开口道:“队长,这事不大对劲儿,昨儿晚上你不在,老婆子守了一晚上也看了一晚上,那些狼可不像是为粮食来的。”
要说吃人,在哪儿不是吃呢?
犯得着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在那山上可哪儿乱窜,图啥呀?
还特意费劲的把人都引开,这看起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狩猎,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要不根本无法解释狼群的行为。
和那群狼交过手的钱老太深知狼群的聪明狡诈。
它们要想吃人,拿大溪沟村的社员做储备冬粮,远不用这样费事儿,老秦家那几个奇葩就够它们吃顿饱的。
虽然是很离谱的猜想,但李祖富没有质疑,他也觉得事有蹊跷,迫不及待的想要召集社员调查一番。
在那之前,他得先补足体力。
一觉睡醒,太阳西斜,秦小妹迷迷糊糊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的同时,眼睛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手表,猛的坐起。
“下午四点半!咋没人叫我!”
她大惊,匆匆忙忙套上衣裳裤子,随便拢了拢头发,拉开门,外头已经站了几个来老钱家“避难”的村民。
知道秦小妹很辛苦,晚上要打狼,白天还要送豆腐,社员们在院子里行走轻手轻脚的,连唠嗑聊闲都轻声细语,生怕吵到她。
见她醒了,钱大娘连忙进厨房去端温着的饭菜,李树给姐姐添饭,招呼睡懵的秦小妹坐下,“先吃饭吧姐,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睡着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被李树提醒,秦小妹才后知后觉的摸上平坦的胃部。
“咕噜噜噜~”好吧,胃也醒了。
奶奶给小妹留了好多红烧肉,钱大娘还单给她开小灶,做了一碗料超足的肉沫粉丝,堪称体力补充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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