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了然的点了点头。
她从桌案上面拿起托盘,随后拿起瓷壶跟杯盏,往里面倒满了热茶。
做完这一系列。
茯苓端起托盘,走向到了东方旬邑的面前。
她屈膝福了福身,开口说道:“皇上,请用姜茶。”
“嗯。”
东方旬邑伸手从托盘内拿起了一个茶盏。
他的衣袍尽湿,一跑不停的往下滴着水,脚下的地面留下了一圈水迹。
“阿嚏——”东方旬邑刚抿了一口姜茶,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皇上,你这是受凉了。”
小禄子说道。
“玉竹,你带他们去西厢房,沐浴的热水在厨房的大锅里,你们自己去提。”黎夏启唇道。
到了她这里,她可不惯着他。
要想在皇宫里那般摆皇上的谱,一大批宫人任他差遣,那她还真做不到。
黎夏从住进这座小院开始,除了玉竹和茯苓两个在旁边伺候着她,她也就另外请了个厨娘和打杂的婆子,加上大宝和小宝,小院平日就他们七口人。
“黎小姐,你只需吩咐人告诉奴才厨房的位置,奴才有力气,可以替皇上提水。”
小禄子点头哈腰道。
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让主子亲自去提水。
“玉竹,等会儿你带他去一趟。”黎夏看着玉竹说道。
小禄子乐意帮他主子那是他的事,只要不是让她的人干活,她不干涉。
东方旬邑看黎夏把什么都吩咐好了,他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玉竹前去西厢房。
“皇上,小禄子公公,西厢房到了。”
玉竹带着两人左拐右拐,最后在一扇房门前停了下来。
“吱嘎——”
“咳咳咳……”
小禄子走上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西厢房是小院闲置的一间房间,平时没有人住,虽偶有打扫,但屋内也难免积了一层薄灰。
推门的风把里面的灰尘扬了起来。
小禄子的喉咙里面吸进了一些灰尘,呛得他咳嗽不止。
“小禄子公公,你没事吧?”玉竹扯下腰间的手绢,抬手捻着手绢在小禄子面前挥了挥,将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扇飞。
“咳咳……咳咳咳……没没事。”
小禄子举起了一只手,摆了摆,他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玉竹不好意思的解释:“实在对不住了,我都忘了,西厢房还是上个月才打扫的,有快近一月没进去打扫了。”
他后知后觉才想起来。
“皇上,都是奴婢记性不好,请皇上见谅。”
玉竹垂下头道。
东方旬邑摆了摆手道:“没事。”
虽然他淋成了落汤鸡,但终是因祸得福,夏夏放他进来了。
东方旬邑此刻的心情大好。
让他大赦天下他都乐意。
“玉竹姐姐,小姐让我过来给皇上他们送换洗的衣袍。”
茯苓手捧着两套浆洗干净了的男子衣裳过来了。
这还是上一次东方旬邑在雪地昏过去,他一直高热不退,黎夏让他们主仆二人进来,那几日他在小院内休养的时候,遗留在这里的衣物。
他退热后,还没苏醒,黎夏就通知了东方旬邑的暗卫,把他带回了皇宫。
她忘了把衣服给东方旬邑让他的人带回去。
小禄子闻言,连忙伸手接过,“太谢谢黎小姐了,想的真周到。”
他开口夸奖道。
“皇上,里面灰大,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奴才去把皇上待会要换的衣服放好,打扫一下屋子,等屋子里干净了,皇上再进来。”
小禄子抱着从茯苓手里接过来的衣袍。
他抬眸看着东方旬邑说道。
东方旬邑点头道:“嗯,你去吧。”
小禄子一个人进屋了。
茯苓和玉竹两人也相继告退。
就剩下东方旬邑站在厢房门外等着。
小禄子费了一点时间,大致的搞了一下房间。
忙完了屋子内的卫生,他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刚刚路上玉竹给他指的小厨房。
从他跟在皇上身边后,他一直只负责照顾皇上的衣食起居。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干这些粗活了。
小禄子今日亲力亲为了一番,他才切身体会到,宫里那些最底层的宫人们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皇上,水打好了,皇上可以去沐浴了。”
打完水的小禄子累得气喘吁吁,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过来。
“好。”东方旬邑回道。
他看着经过小禄子打扫后的厢房,变得焕然一新了。
身上粘糊糊的确实也不舒服。
东方旬邑迈腿走进了房间。
一扇简雅的屏风里面,网上飘起了袅袅白烟。
屏风的架子被水气弄得水雾雾的。
出门在外,东方旬邑对这间屋子内的布置,不是特别的满意,但也不至于太过讨厌。
只是沐个浴而已。
不需要太长时间。
过了一会儿。
东方旬邑沐浴更衣后,神清气爽的从屏风内走了出来。
“小禄子,你也去收拾一下,换套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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