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自己有什么事,怜儿就危险了。
“只当被狗咬了一口!”黎夏借着微弱的亮光,把刚刚摸索到的衣衫,一件件的穿好,“幸好背篓里面的药没有搞掉。”
身侧微微传来动静,她没有空在原地自怨自艾。
自己要再不走的话,晚一点可能就走不了了。
黎夏缓缓的从草地上起身,她背起竹篓,朝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因为身体的不适,她走路的姿势显得有些怪异。
黎夏的身影前脚消失在拐弯处,后脚躺在地上的男子也似是有感应似的猛然睁开了眼睛。
男子的视力很好,尽管在天还没有完全亮透的情况下,他的眼睛很快适应了环境,比寻常人要看的更清楚。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他以外,空无一人。
这里是悬崖底下,此地荒无人烟,杂草丛生,应当是不会有人涉足的。
就在男人怀疑刚刚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的时候。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膛,前胸后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抓伤痕迹,只有左胸口处的那一抹莲花胎记在微光中显得格外夺目。
身上布满的抓痕提醒他,如果他遇到的不是人,那就是一只凶如野猫的厉鬼。
不过男子更相信是前者。
他从不信世上的鬼神之说。
如果世上真的存在鬼神,那可就是真正的可笑了。
身为神明,居高临下地看着天下苍生受尽苦难,他却冷眼旁观。
那他们和鬼怪也没有任何区别。
———
谷泉寨。
黎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寨子。
这具身体未经人事,经过刚才那一糟,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要不凭借借着自己巨大的意志支撑。
她怕是坚持不到现在。
“女大夫,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看你去了这么久没有回来,都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正结伴想要去找你呢。”
黎夏刚进寨子,就看到一伙村民正准备往寨子外走。
见到她归来,所有人都快步走到黎夏身边,对她表达着关心。
“小黎大夫,你是摔倒了吗?怎么头发这么乱?裙摆也有些脏,没有大碍吧?”
名叫吴婶的一位妇人发现黎夏有些异样,她走上前关切的询问道。
“小黎大夫出寨子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是不是路上没有看清绊到了什么东西?”她眨了下眼眸,开口问道。
黎夏听到大家关心的话语,她垂着眼眸,目光躲闪地回道:“我没事,多谢大家,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大伙不用担心。”她看了眼吴婶,动了动唇:“吴婶,你先把这株草药去给姜姨,让她捣碎了,再把挤出来的汁水喂给怜儿,我衣裳脏了,我想先回去换件干净的衣裳,等换好衣裳我马上去看怜儿。”
她得转移话题,先把人群给疏散了。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难免一些过来人会发现自己的异常。
她得赶在他们发现之前赶紧回去,把这身衣服给换了。
“女大夫,我送你回去吧。”同寨的一位大婶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们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黎夏摆了摆手。
“行吧,那大家散了吧。”
众人听到黎夏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坚持说什么了。
“黎大夫,你真的没事吗?我怎么觉得你走路……”
吴婶看着黎夏的背影,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
她快步向前走了过去,追上了黎夏。
黎夏听到吴婶这么一问,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吴婶可是生过孩子的妇人,自然也就是过来人。
黎夏生怕她有一双火眼金睛,一眼看出自己经历了什么。
在这个赤足都视为不齿的小世界。
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此丢失了清白,估计得被这里的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
黎夏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只能当刚刚那件事从未发生。
黎夏不停的眨着眼眸,她清了下嗓子,摇着头说道:“我没事,吴婶,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自己就是大夫,要真有什么事的话,我自己肯定是知道的。可能就是刚刚去给怜儿找药的时候,我在路上不小心绊到了一块石头,就摔跤了,火把也熄灭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应该扭到了下脚,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去用一点跌打酒揉一揉,明日就会好很多。”
她扯着唇,张了张嘴和吴婶解释了一下。
黎夏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吴婶到底会不会相信。
但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瞧我,关心则乱,我都忘记小黎大夫你自己是大夫了。”吴婶眨了眨眼眸,继而说道:“那既然小黎大夫没有事,我就快一点先去怜儿家了,那小丫头烧了这么久都没退热,我得抓紧去叫她阿娘把药给她喂下,莫烧久了把脑子给烧坏了。”
怜儿从小在谷泉寨出生,她生得乖巧伶俐,小嘴又甜,她阿爹和哥哥们还在时,就非常的宠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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