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一时又说不上来,只是心头有那种感觉。
“哦?本将军所中何毒?”九方玄彧闻言,他抬了抬眼皮,转眸将目光扫向秦霄,眼神明显是让他给出答案。
营中有军医随行,老军医从医数十载,不说医术无人能敌,但应该不至于连一个少年都比不得。
秦霄既然找来这位小大夫替自己医治,想必自己所中之毒是连军医都没有办法的。
九方玄彧抬了下眉梢。
他用眼尾余光重新审视的看了一下黎夏。
难道真是自己小看了人?
“将军,当日你为救属下所中的那一箭,箭头被那伙贼人抹上了五步散,此毒凶险,军医看过之后便表示束手无策,他只能给将军简单的清理一下伤口,剩下的便是让我等听天由命。”
秦霄听到九方玄彧的询问,那天将军中箭时的凶险又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还好那日他没有气馁,不然将军可能真的就没有机会睁开眼睛了。
虽说秦霄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绝对的信任黎夏。
但周围将士的话,多多少少也是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
这几日,秦霄的脑子里总是会闪现出两种想法。
他既怕自己的犹豫,会让将军错失了唯一的生机。
又怕自己的坚持,也无法让将军好起来。
这种折磨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
好在自己的坚持迎来了曙光,将军醒了,他也不用再备受折磨了。
“听你所言,本将军所中之毒应是无解?”九方玄彧微拧着眉心。
他抬起眼眸,看了看黎夏,眼神中有些讶异。
连军医都束手无策,说出听天由命的话,这位小大夫是如何做到的?
果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这般小的年纪,医术竟有了这么高的造诣,可谓是奇才。
若是将其收为己用,应当是军中将士们之福。
秦霄眨了眨眸子,他点了点头,垂眸看向九方玄彧,张着嘴说道:“是的,将军,若按老军医的推测,我等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听天由命。”
他说到这,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营帐内的黎夏。
“对了,将军,属下只顾着高兴了。”秦霄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他扭过头,看着黎夏,咽了咽口水,开口说道:“阿黎大夫,你上前来,你现在可是我们将军的救命恩人,更加是秦某的恩人,日后小大夫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事,阿黎大夫但说无妨。”
他迈开步子,走到黎夏的面前,抬起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像对待自己兄弟一样,非常自然随意的搭着黎夏的肩。
“秦……”
黎夏感觉到秦霄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身子僵了一下,正要开口,男主这边发话了。
九方玄彧见此一幕,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丝不爽,他眯了眯眸子,抬眸望向秦霄,张着嘴,开口道:“秦霄,你是副将,这里是军营,你要给众多将士们做表率,然你自己的言行举止都得注意。“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秦霄那只搭在黎夏肩膀上的的手。
秦霄眨了眨眸子,他舔了下唇,小声的为自己辩解:“将军这营帐内拢共就你和阿黎大夫以及末将三个人,只要将军不说,小大夫肯定不会去外面说起,帐外的弟兄们也不会知道。”
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自己不过就是顺手搭了一下小大夫的肩膀,将军也太小题大做了一点吧。
他也没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何不妥,怎么就还上升到了给将士们做表率的问题上?
九方玄彧听着秦霄不服气的口吻,他挑了下眉,眯了眯眼眸道:“嗯?秦霄,你这是在质疑本将军?”
“不敢不敢,属下可不敢质疑将军。”
秦霄煽动着睫毛,他咽了咽口水,怯生生的将自己的手从黎夏的肩膀上放了下来。
虽说将军脸上戴着面具,从他的眼神自己就能猜出,他此刻绝对是黑脸的。
“秦副将,你刚刚所言是否作数?”黎夏眨了眨眸子,上下煽动着羽睫,她仰头看着秦霄,张了张嘴,开口说道:“我此刻确实有一事想相求于你。”
三日前她既答应了萧逸峖,就得言出必行的做到。
正好秦霄自己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客气了。
黎夏等到他与九方玄彧
“啊?”秦霄瞪着眼眸,微张着嘴,他盯着黎夏的眸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既对小大夫说出了那番话,就绝对不是客套话。
只是自己这才刚说完,阿黎大夫就提出来了。
发生的有点太快,秦霄没来得及消化。
“莫不是秦副将刚刚所言皆是漂亮的场面话?”黎夏挑了下眉,她抬眸看着秦霄,舔了下唇,开口说道:“若是如此的话,那当在下什么也没说吧。”
她给了他一记耐人寻味的眼神。
“当然不是,秦某虽不是满腹诗书的文人,但说话算数的道理我是知晓的,本将既敢向阿黎大夫承诺,便绝无不守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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