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辉月想我了吗?”
李霏踩着细碎的月色进来,满面笑容地说道。
“怎的这么晚?”
卢辉月扔下看了一半的游记,殷勤地帮李霏倒了杯热茶,摆摆手示意郁可儿下去。
“你今日怎么这么殷勤,没有去陪新纳的那个小郎君。”
李霏打趣着,却是满脸的享受,好像很满足于卢辉月这种亲昵的举动,连带着今日在朝堂碰到的的恼怒之事都一扫而光了。
“哪里有什么小郎君,那是齐思齐呀!我和你说过的在凌朝收留我的齐大娘的那个儿子。”
卢辉月赶紧辩解,李霏看她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才不去作弄她,说道:
“我开玩笑的啦,进卢家的人哪个我没查个底朝天。”
“李霏……”
卢辉月佯装恼怒,把李霏伸手想去拿的茶壶给抱到怀中,就是不给她喝茶。
“我的好辉月,我知道错了,你可行行好吧,我今日在朝堂和那群老女人干了一晚上的仗,现在嘴巴可干了。”
李霏站起来又是作揖,又是说好话,其实她根本没那么想喝茶,那群老女人还没得让她花那么多的心思,自己无非就是想和辉月多闹闹。
“那群老女人,谁呀?还有谁打嘴仗赢得了大名鼎鼎的相国大人的。”
卢辉月嘴上那么问着,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捧起茶壶给李霏倒上茶。
“没事,不就是礼部尚书那个老女人,被女帝处罚了不服气,还在那边带头议论说女帝偏袒摄政王大人。我感觉不用等我出手,他这个礼部尚书之位很快也要易主了。”
李霏很是受用卢辉月的殷勤。
“你不是说你不管朝内的事情吗?不是说那是摄政王的事情吗?”
卢辉月也有些好奇,明明说好的,他们两个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怎么现在连这种朝廷内事也交给李霏了?龙灿铄那家伙干啥去了?
“悄悄的和你说,我找了点事情绊住了他,不让他老是到你面前来晃荡来气你”
李霏吹着气,在卢辉月的耳朵边悄悄的说着,一股风吹进卢辉月的耳朵,深深地击得她打了个激灵……
难怪龙灿铄那家伙最近总是不着家,卢辉月还以为龙灿铄是在吃醋呢,原来是李霏给他使的绊子啊,怎么这样子想想还有些不开心……
不行,不行,快把这个荒唐的想法丢出去。
“李霏,我有事情想麻烦你。”
卢辉月把齐大娘的死因和齐思齐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知道你在凌朝的落霞城有没有势力,假如我想无声无息的杀死齐承顺,不知道可不可以?”
卢辉月承认自己没有李霏的本事,在经营人脉和权力势力这一方面,她的确还是个小白。
“辉月,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过的,但凡你愿我无有不应。”
李霏慢慢悠悠的开口,卢辉月才想起来,李霏是和她说过这么一句话的,只是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总是来麻烦李霏。
为了缓解尴尬,便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我要是说我想当女帝呢,你是不是也能帮我啊?”
“辉月想当女帝吗?如果想的话,我也可以努力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李霏说的态度诚恳,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的。
这话却把卢辉月吓得够呛,连连摆手道:
“我,我,我,我开玩笑的,李霏你千万别当真哈。”
开玩笑,自己胆小如鼠,哪里敢去做这种事情,一不小心小命都没了。
郁敏妙仪一听到卢辉月叫自己回来,激动的第二天就直接出现在卢家。
“真的这么着急吗?大表哥,我和外公说的是三天以后再去谈婚礼的事情。”
卢辉月坐在马车里,看着一脸兴奋的大表哥,这表情有点难以言说,还记得他在栖止崖内寻死的事情。
再看看现在,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表哥变得自己都不认识。
“对呀,辉月,我们赶紧去把这件事情谈妥下来。”
郁敏妙仪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终于可以嫁给辉月,这可是他三年前就想做的事情了。
“说起来大表哥,你碧玄花培育的怎么样了?我一想起我们小姨那么痛苦,就觉得心里难受。”
卢辉月有些沉闷的问道
“我已经在努力了,辉月是心善之人,如果种不出来,你也不要太过难受,毕竟生死有命,万事不可强求。”
郁敏妙仪无奈的叹气着,三年前他自己都没有护得住师傅,这也是他一生的痛。
“家主,摄政王大人来了。”
郁可儿在马车外面呼喊。
也没等卢辉月说让不让他进来,龙灿铄就自己打开车门,坐到卢辉月的身边。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娘子这是要去商量娶侧夫的事情,我这个正夫怎么能不到场呢?”
这家伙今日穿着一身正红色的袍子,像一只撩骚的孔雀,平日里散着的今日也用冠子束了起来。
显得特别的贵气与庸荣华贵,只懒洋洋地靠在卢辉月肩上,就是一种别样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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