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柱香,在院里对保长说“保长,辛苦下,问下村里有谁要买房子的,把它卖掉钱拿给丫头压身,不要压价。”
“好,好,放心,绝对是合理价。”
“行,俺信的过恁,手里的家伙什也信的过恁”
叫出母女两个,取出2块大洋,让她们两个处理完后去泉城道,告知了杂货店的位置和店号,马小树转身离开。
保长说“恁娘两个是遇到大善人了,老总慈悲,到了地方老老实实的干活,别多事,勤快点。”
带队回到镇上,吃了午饭回到休息点,杨富贵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班组的人都有些不高兴,这明显惦记着战利品,心里没有数吗?
难道是缴获的驳壳枪没有分给他就埋怨,这眼光也太短了,如不上缴赃物,子弹等补给谁给恁,被上面知道私藏是要吃枪子的,眼看着班长又会升职,大家都想紧跟着,再说班长也没有说不分钱。
马小树记在心底,没有说话,只是要求大家退出漏夹,使用通条枪油开始保养枪械,后面清点子弹袋里的子弹。
陈耀祖、李前进、吴正保牛大力、田有声剩余子弹35发,杨富贵剩余40发,大家都沉默低头摆弄手中的枪械。
起了多大的作用,出了多少力一下子明了,更何况分钱也不是这个时候分的啊,容易惹事,一点眼色都没有,至少要等剿匪结束后。
马小树说:“好了,昨夜都挺累的,去找地方休息下,等会回连部。耀祖去通知下其它班组,咱班先回连部补给。”
“是”
下面人各自应了一声,各自找地方休息,一会陈耀祖过来,“班长,恁那把驳壳枪给俺瞧瞧呗,俺还没有用过呢,是不是镜面匣子,让俺玩两天,用的啥子弹?
马小树取出驳壳枪递过去教了一会,陈耀祖看到子弹袋,说了一句:“咋不是九龙带,不是说配的可好用了,牛皮的,怎么是咱们自己做的帆布子弹袋,能装多少子弹?“
“买的时候就这样,鬼子多他妈的精,毛都没有褪完,跟猴似地,分开卖了,挣两份钱”
陈耀祖好奇似的拿过子弹袋,左右翻了翻,左手中暗藏了两颗子弹,“班长,恁休息,俺去外面看下其它兄弟,子弹袋恁收起来吧,俺就拿枪威风两天。”
马小树看到了陈耀祖的动作,但没有制止和询问,有些事还是装不知道的好,人心的收拢不容易。
杨富贵的做法伤害到了大家伙,一出事都要被军法判处枪毙,明知道解决的方法,但自己不能做,要做的就是一个带头大哥,大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面子上的功夫十足。
隋代王通在《文中子.礼乐》有这样的警句: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以情相交,情断则伤;唯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远。”
但人心是最复杂的,它始终在变,会导致理念的不同,诉求的不同,利益的纠葛,想保持始终如一则更难,唯有自己始终处于大哥的位置上,至少做到明面上的三公:公开公平公正。
短暂休息后,集合班组回连部驻地,立了功就要多露脸,才能让人记住自己。
路上的行人还是有的,进城在洋杂货铺可以买点家用的东西,也可卖点自己的手工或农产品,有赶着马车驴车的,有提着大点的篮子走路的,有背着包袱步行的,也有用扁担挑着箩筐的。
还有三三两两推着独轮车运货的,两侧架子上堆满货物,车夫两手扶车把,一条板带(拉带)套在脖子上,路不是很好走,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前行。
天热也挡不住班组潇洒的身姿,马小树7个人排成一行,精神头很足,有心气的很,不像别的班组夸夸拉拉的,外戴帽子斜着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路边的人都觉得这当兵的咋和之前的不一样,主要是有了缴获有了底气,大洋值钱的很。
现在是真正的步兵,纯纯的陆军,全部靠两条腿,骑兵都很少,运送装备使用骡驴马和架子车,更不要提摩托化或机械化。
此时的小扶桑也没有装备上,也是配备了大量的马匹,工业能力并不强,只是体系比较完善,西方现在开始起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各种装备器械才发展起来,小扶桑开始购买仿制生产,哪怕二战时普鲁士的主要运输也是骡马。
走半个小时休息10分钟,大家坐在一棵树下休息,补充下水分,春困秋乏夏打盹,太阳一晒,脑袋都会晕乎乎,身体素质是一点一点提高的,有的人开始点头瞌睡,马小树也不想兄弟们那么辛苦,就想多休息一下,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枪响,大家立刻警惕起来,寻找枪声的来源。
李前进用手指着身体的右侧方向说到:“在那”
看到有三匹马急速跑向山脚方向,后面还稀稀拉拉的跟着八九个拿步枪的,衣服穿得五花八门,时不时回头开一枪。
马上的三个人更牛逼,好像是双枪,回身交替开枪,最后面两百多米的地方缀着二十几个灰色衣服的兵,也偶尔开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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