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间,沈清潮和郑承柏其实在明争暗斗,沈清潮终究是棋差一招啊。
从前沈清潮说话封允总会听个一二,自杨喻之来之后,沈清潮的地位急转直下。
而好不容易杨喻之就那么消失了,可却又来了个昭仁皇后。
这昭仁皇后当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哥哥是永安侯,父亲是奉安侯,在前朝中更是能代昭武帝处理政务。
正当沈清潮妒恨不已之时,竟然收到了杨喻之就是昭仁皇后的消息,还有昭仁皇后和谨王有私情之事。
那杨喻之明明都已经落得个贬入尘埃的下场,没成想最后竟然一飞冲天了。
沈清潮眸中涌现疯狂的神色,若没有他,在昭武帝身旁的那便还是自己!
既然已经离间了封允和连清,下一步,便是让连清成为自己的筹码了!
......
翌日,连清从床上起来,就看见封允手上拿着一副脚镣。
连清细看,便发现正是三年前,封允知道自己身份后,戴到自己脚上的那副玄铁镣铐。
连清不禁缩了缩躲在被子里的脚。
封允见连清醒了,从锦被里精准无误的捏住了脚踝,拉到了自己眼前。
“陛下!”连清惊呼出声。
“乖一点!”封允不悦的声音传来。
在连清颤抖不停中,只感觉镣铐就这么被封允扣在了自己的双脚之间。
连清神色痛苦的闭了闭眼。
随后抬起手拉着封允的袖子,乞求道:“陛下,别这样好不好,我会听话的。”
封允甩开连清的手,面无表情的从床上起身。
冷冷道:“近日,朕要对付江洲王,你好好待在永安宫,别给朕乱跑。”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殿门。
连清抚摸着脚上的桎梏,看着封允消失的方向,无力的瘫在了床上。
……
永安宫被禁足,所有人只进不出,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里面的情况也传不出去。
自那日封允离开后,当真不曾再踏足过永安宫了。
似乎朝中之事当真棘手了。
连清每日百无聊赖的待在永安宫,心中牵挂着外面之事,总是心神恍惚不定。
这日,连清正在用膳,吃到一块鱼时,从鱼肚中看见一张纸条。
连清看了看侍立在周围的宫人,赶忙道:“都下去。”
随后张开纸条,便看见了封檀林的字迹:“今日酉时,永安宫后门。”
连清将纸条放入香炉中烧掉。
酉时三刻,连清屏退了下人,穿着一身不辨男女的墨色劲装,独自来到永安宫后门。
只见一个小太监模样打扮的人,从树后出来。
“可是连清公子?小人得贵,我奉谨王之命护送您出宫。”
连清听着此人所说,却并不信他之话。
那人见连清迟疑不定,又从怀中摸出张纸条。
连清一看,其上写着“洗尘宴,咕咕。”
连清眉头一挑,此事只有封檀林和自己,还有封允心腹知道。
“你要如何带我出去?”连清问道。
“您随我出了永安宫,我们再到长门宫殿避一避,谨王的人马就会来接应。”得贵道。
长门宫已然荒废了许久,这得贵是将此地作为藏身之所了?
连清听得此言,思索了一番,眼睛一亮,激动道:“谨王说过五日后才派人来接我,莫不是朝局有变?提前派人来接我了?”
那得贵听得此言,见连清一脸向往的神情,赶忙接着连清的话头道:“正是,谨王担忧您的安危,提前了计划来接您出宫!”
“好,我随你去。”连清微笑道。
得贵趁着永安宫侍卫换班之时,带着连清疾步走出永安宫。
连清趁着得贵不注意,踩住了他的衣袍下摆,得贵便一个不慎摔在了地上,这一动静,引得永安宫侍卫发觉,往这边而来。
得贵见此,便想自己逃走,可哪里跑得过永安宫精良的侍卫呢。
连清朝着侍卫们道:“此人想要掳走本宫,快将他拿下。”
连清就这么呆在原地,看着侍卫们将得贵捆了起来。
得贵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连清:“我好心救你出去,你竟然如此对我。”
“胡言乱语,本宫待在永安宫何须谁来救?”连清呵斥道。
随即朝着侍卫们道:“调遣守卫,去长门宫搜查一番,任何可疑人等皆不可放过!”
“是。”侍卫们得令。
连清被迎回永安宫,只等那得贵被审问的结果,和长门宫的发现。
月上中天,永安宫。
“陛下驾到!”
连清放下咕咕,看着封允走到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封允带着一丝思索的神色,抬手将人搂入怀中:“今天怎么回事?”
连清依靠在封允怀里道:“那人一看就不安好心,想掳走我去长门宫,被我识破,我猜他还有同党,就在长门宫。”
封允揉了揉连清的脑袋:“这脑子也不是不能用,怎么就想不明白朕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主,怎么就干出想扶封檀林登位那等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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