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仪式开始。”祂对自己的终章蕴含着期待。
祝君安好。扶桑在祂的眼中看见了最真挚的祝福。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十个小时。
“小扶桑和我的旅程都要结束了。”祂的长发散披在肩上。
【祂】站在祂的身后为祂梳理长发。
在祂的面前【祂】总充满了耐心。
“好了吗?”祂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时不时垂落下来的发丝。
“在等一会吧。”【祂】的指尖划过祂的发丝。
祂的体温略高于【祂】。
在指尖划过发丝带来了凉意和痒意。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祂】感到眷恋。
阳光眷恋神明,每一寸撒在两位神明身上的阳光都恰到好处。
明明祂才是善面的神明,但【祂】挡在祂的身前,光芒主要都要落在了【祂】的身上。
细小的光芒落在祂伸出的双手上。
“把仪式搬到小花园吧。”祂突发奇想的说道。
“好。”扶桑看着手捧光芒的祂,觉得美好。
“小扶桑果然很好。”祂伸手握住了扶桑的手腕。
“呐,阿扶还没好吗?”祂垂下的金发变少,祂可以用来把玩的长发也变少了。
这让祂变得不太耐心。
虽然扶桑认为祂只是单纯的想要逗逗【祂】,但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快了。”【祂】也早已习惯了来自祂的逗弄。
“好。”祂其实只是想多听听【祂】的声音。
“阿桑。”【祂】。
“在哦。”
“阿桑。”
“我在。”
这样的一问一答在两位神明之间重复了无数遍。
我们之间需要纪念太多了,但最值得纪念的是彼此。
所以在看得见尽头的日子里我将会无数次的呼唤你的名字——我的神明。
在短暂而漫长的时间中,你与我同行——我的神明。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九个小时。
“去看花海吧。”【祂】说。
这个世界有花海吗?扶桑感到疑惑。
“好啊。”祂也怀念着那片花海。
“不是一直都很好奇这个世界的家人去哪里了吗?”祂第一次在扶桑的面前流露出悲伤。
这个世界的祂总是与【祂】同行,故友无法相见,家人不曾出现。
“他们就在花海。”祂露出了要去祭奠故人的面容。
扶桑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走吧。”【祂】向祂伸出手。
祂拉住了扶桑。
这是世界之外的空间。
这些花朵盛开的是如此的肆意,在这边除了黑灰暗,没有任何光芒的地方。
作为半神扶桑可以感知到这片世界的环境。
除去这片虚无的空间以外,他只有这些盛开的花朵。
甚至没有让花朵扎根的土地。
这不是生命的奇迹,是生命的哀歌。
扶桑眼中的震惊被祂尽收眼底。
“看来小扶桑也注意到了。”祂自嘲的笑着。
“这里便是我的出身地呀。”祂摘下花朵佩戴在发间。
浅绿的花朵却散发着鎏金的光晕。
纵使时间线的分歧在重大,扶桑只会出生在扶桑森林。
“只有扶桑才可以为他们赐福。”祂向着这片花海的最深处。
“我已经不是扶桑了,所以我无法让他们进入轮回。”花海中唯一的火红色的花朵被祂捧在手上。
“可以为小乌金,小苍龙赐福吗?”祂真正的在扶桑面前流露出了哀伤的情绪。
扶桑接过花朵,站立在花海的深处吟诵着属于神明的祝福。
哪怕现在还不是一位神明,我依旧想给予你那属于神明的祝福,哪怕我和你们素不相识。
……
距离仪式开始只有七个小时。
看过花海之后祂的手上多了一束捧花。
繁复的盘发手中的捧花,看着祂的扶桑突然感觉,祂像一位即将献给世界的新娘,自己则是那位负责祈祷的祭祀。
那【祂】呢?
我们一直都不是愿意为他人牺牲的孩子。
扶桑想到这个时感觉呼吸停滞了片刻。
“真是糟糕的想法。”扶桑将这个想法甩开继续绘制着阵法。
“小扶桑刚才一定在想糟糕的事情。”祂穿着纯白的西装蹲在扶桑的面前。
“抱歉。”扶桑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因为我真的有这样想过哟。”祂真的有这样想过。
想过断开自己和阿扶的联系让阿扶变为独立的神明。
这样阿扶就可以活下去了。
可以带着自己那卑劣的祈求活下去。
如果我去求阿扶,阿扶一定会同意的。祂和【祂】对视。
【祂】一直在看着祂,只要祂投来视向他们的目光就必定会交汇。
但是那对阿扶祂过分了。
“我会和阿扶一起的就像当初一样。”祂看向【祂】,那个只有两人的世界。
“死亡也无法分开你们。”扶桑给祂由衷的祝福。
“会的。”祂站起身来,走向【祂】。
“阿扶。”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而温柔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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