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观海主动说道:“咱们的首要任务,是先顾好这小子,要命的热闹就别去凑了。”
“这种层次的交手可是难能一见,莫老前辈难道就不好奇么?”
皇甫策不禁问了一句。
莫观海却是冷笑道:“好奇?若真叫你看到了邪惑是如何与人交手的,怕是会直接让你小子对武道彻底失望!”
“二品的邪惑……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武夫。”
他摇了摇头,身形闪掠,飞进了深山当中。
皇甫策虽有些遗憾之意,却还是紧跟过去。
待二人找到干瘪葫芦时,就发现这只葫芦早已失了最后一丝灵光,几条红线挂在树杈,将那神志不清的谢秀吊了起来。
见此一幕,皇甫策正待前去帮忙,只听葫芦里传出红袍男子凝重的声音:“别去动他!”
皇甫策停下动作,顺势望了过去,发现谢秀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对劲。
莫观海却没有那么多顾忌,挥手斩开连着葫芦的几条红线,自己抓着红线没使谢秀坠落,扭头冲那只干瘪葫芦道:“老子说你怎么不跑了,看你这半死不活的德行,油尽灯枯了?”
红袍男子反唇相讥道:“放心,你这疯子没死之前,我绝对不会先你一步。”
莫观海摇了摇头,懒得与他争这口舌之利,抬眼看向谢秀:“这小子身上被洞元种了某种东西,现在邪惑彻底苏醒,只怕是要启用他的躯体了,你还藏着什么招,赶紧使出来,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红袍男子道:“这具肉身只是一个诱饵,洞元就从未想过让邪惑得到他。现在这家伙身上的情况,与你想的恰好相反。”
“洞元想要毁了他。”
“毁了他?”莫观海表情一沉:“那他不是死定了?”
“洞元的换身夺舍仅次于邪惑,一个五品被他盯上,哪会有什么好下场?”
红袍男子的声音有些疲倦地说完,随后却是问道:“外边闹出的动静不小,他成功了?”
听到这个问题,莫观海讳莫如深,摇头不语。
见他沉默不语,干瘪葫芦上瞬间钻出一只眼球,盯着他道:“难道失败了?”
“连他都失败了?莫非这条路真的走不通?”
“老子什么时候说他失败了?”莫观海的语气有些不耐道:“只是他现在那种境界,跟想象当中的真无量还有些差距。”
“什么差距?”
“说不好,只是有点奇怪。”
莫观海摇头道:“没有亲自体会,谁也说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但是可以肯定一点,这小子的肉身绝对达到无人能及的地步了。”
“肉身破境到底算不算是三品,这种事前所未有,你叫老子怎么跟你说?”
“那就是没走错。”
红袍男子却斩钉截铁地说道:“武夫求证自身,跳出天地牢笼,虽然跟我预想的有些差别,不过既然他的肉身真正突破到了从未有人达到的程度,那就代表路是对的。”
说到这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漂浮起来,朝谢秀飞了过去。
被挂在树上的谢秀抬起头,原本痴傻的表情不知为何变得灵动了几分。
“邪惑得不到这具备皇族血脉的肉身,那他岂不是逃过了天地灭杀?”
“现在他用得是谁的肉身?”
葫芦转了过来,眼球上下滚动,诡异地盯着二人。
莫观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皇甫策则沉吟一声,猜测道:“也许是邪惑宫早已准备好的肉身?”
“早已准备好的肉身……”
红袍男子喃喃道:“除了洞元,谁还会拿肉身来坑他?如果是洞元的话,他到底会怎么做?”
就在这时。
痴傻的谢秀张了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反复念着两个字,好像想要告诉他们什么。
换了旁人,或许还真听不清他的话。
不过,在场两个三品武夫对他吐出那两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蛮人?”
莫观海眯了眯眼:“是了,荒雨歇那杂种想要搞什么手段,肯定跳不出蛮人血脉!”
“那具肉身,是蛮人的!?”
皇甫策亦是大吃一惊,“用来承载二品的肉身,怎么可能会是蛮人?”
“放在从前,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天地异变,蛮人的纯血也早就跟着蜕变了,荒雨歇在血脉上钻研了这么多年,这像是他能搞出来的事。”
莫观海冷冷道:“不过,拿一具蛮人的肉身给邪惑,岂不是在背后坑他?”
红袍男子道:“洞元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蛮人血脉与二品境界结合,说不定就是杀了邪惑的办法。”
说完,葫芦上的眼球转到谢秀那边,“这小子跟洞元接触了那么久,看来探出了不少秘密。”
谢秀垂下头,咳嗽了几声。
居然吐出了一口燃烧着紫火的血水。
那团火焰落地便迅速扩张,眨眼间就把这片林子点燃。
好在莫观海伸手抓住葫芦,又攥着那串红线飞到半空,这才让谢秀免于被吐出的紫火给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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