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就连古景同都有些头痛。
平日里,魏求仙只是待在自己的地盘,追求什么长生武仙,最多就只是与范不移这位弟子下下棋喝喝茶,对宗门内的事物一概不插手,导致很多人都忽略了魏求仙这个附魔刀主的实力。
这其中甚至就包括了古景同自己。
现在魏求仙拿出了伏魔刀主的身份,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对他毫无办法。
打又打不过,劝又劝不走,宗门上下,但凡有实力与他交手的,全都装聋作哑,任他在此胡闹。留他们几个所谓的三品长老处理此事,又能拿他如何?
身份,辈份,实力,哪一点都拿不下他。
这个多年以来不争权不夺,利毫无存在感的老鬼,现在真的站出来闹事,才让人意识到他的棘手之处。
思前想后古景同有些无奈道:“如果你在落日之后继续拦着,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虽然这句威胁有些苍白无力,但魏求仙还是笑了起来,点头说道:“老夫若是言而无信,自当处以宗门极刑,这个回答,你们可满意了?”
古景同文言稍稍点头,也不再与其浪费口舌。带着三名长老撤出了剑宫范围。
而在离开之后,先前那名主动让步的长老满是怨言道:“为何越长老和剑主都不出手阻拦他?难道就要这样听之任之,放任他胡作非为不成?”
虽然其他二人并没有开口,但看他们的表情,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古景同头也不回道:“剑主和越长老自然有他们自己的考量,更何况,现在魏求仙只不过是把持着水月镜镜主的传承,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无论最后谁得了传承,终究也是我们九星宗的力量。
眼下祸星剑遗失,伏魔刀不知所踪,八方锤还在魏求仙这老鬼手里。
水月镜镜主多年不曾现身,谁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状态,选出一任新的镜主,也是对九星宗有利的事。”
古景同这一番话,确实有其道理。
其他三人稍一思考,便也想通了个中关节。
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魏求仙把持水月镜镜主的传承,不允许任何人闯入剑宫,更主要的是,水月镜镜主的传承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又是谁闯到了第三关心湖?
镜主传承,从未有过持续如此之久的先例,他们主要是担心其中发生了一些未知的变化,从而导致水月镜这向来稳定的神兵出了问题。
当然,这其中固然是有担心那些弟子的原因,但归根结底,他们还是害怕易太初这个外人,闹出一些超出掌控的事。
“不管怎么说,魏求仙这老东西现在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落日之前,这是最后的期限。如果他食言而肥,我们大可去请越长老出面,就算他不给越长老这个面子,剑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继续胡闹下去。”
古景同摇了摇头,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其他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很显然他们仍然以古景同为首,默默咽下了这口气。
……
而在这四人离开之后,魏求仙坐在剑宫房顶,将那把八方锤,随意丢在一旁,缓缓说道:“他们都走了,你这老鬼还留在这做什么?”
虽然魏求仙的手并没有按在八方锤上,但若是稍有异变,他随时都有可能以气机牵引八方锤,一锤子要了来犯之人的性命。
很明显,越百川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在魏求仙点破了他的行迹时,他虽是老老实实现身在魏求仙眼前,却也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质问道:“你想让水月镜的传承终结在这一代?”
“老夫想怎么做,关你屁事。”
魏求仙对越百川确实没有半点好脸色,讥笑道:“我那徒弟就是个蠢货,找人也不知道找一个机灵点的,那么些闭死关的老鬼,偏偏就把你这家伙给唤醒了,真是给宗门添乱。”
越百川面皮一颤,毫不客气道:“回答我的问题。”
“是又如何?”
魏求仙冷笑道:“老夫就是想让水月镜的传承断在这一代,哪怕给了外人,也好过给你们这些老鬼当狗,你又能拿老夫如何?”
“水月镜对九星宗来说相当重要,不是你……”
“九星宗这九把神兵哪一个不重要?是伏魔刀不重要,还是祸星剑不重要?”
没等越百川说完,魏求仙便反唇相讥道:“祸星剑丢了,你没夺回来,伏魔刀也丢了,你也没这个本事把它夺回来。区区一个水月镜,九星宗家大业大,难道还承受不了这种损失?”
尽管知道魏求仙是在说反话,可越百川却沉默不语,因为他没有底气反驳。
九星宗总共只有九把神兵,而这宗门的名字也是得源于此。现在祸星剑已失,伏魔刀不知所踪,再丢一个水月镜,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因为九星宗的脸已经丢尽了。
“老夫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伏魔刀现在就在大离夜主手上,你若真想为宗门尽忠,大可以试试从他手里把刀夺回来,你有这个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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