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的要求,我没有做到,你应该没有怪我吧?”林宝芝喃喃自语着,随便拿起其中一瓶,倒出一大勺,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着红色的液体落入喉咙中,血液迅速地吸收掉,热量从血管中喷薄而出,流到四肢百骸,林宝芝全身发热,原本只恢复六七成的体力,一下子飙升到了接近她完美的状态。
这、这效果已经不是基础复元剂的效果了,快到达中级了!!!
林宝芝震惊片刻,笑了,又哭了,如果上辈子也有这种效果,那么邻居大叔和很多人是不是……不,林宝芝很快自我否定了,上辈子不会有这种效果,因为那些她拼命找回来的说是未受污染的材料,其实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污染,至少没有这个世界得到的材料干净。
所以没有什么如果,他们最终还是会死。
而她也必定会来到这个世界。
林宝芝把东西收好,洗了一把脸,站在屋檐下看了一会薄暮中纷纷扬扬的雪,有种寂静婉约的美丽,突然就想俞洲平了,想他在雪中吻她的情景,心说,明天雪停了,去给他打个电话,顺便,把照相馆拍的照片也取了。
……
不知林宝芝从山里回来了吗?照相馆的照片应该可以去取了吧?
同一个时间,俞洲平伫立在窗口,看着半空中飘落的毛毛细雪想。
“洲平,你去喊你大哥二哥下来吃饭。”一个气质干练、着装打扮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喊他。
俞副司令原本想说喊什么喊,吃饭也要喊,干脆别吃了,但想到妻子是为了促进几个儿子的关系,把到嘴里的训斥咽了下去。
俞洲平应了声,往餐桌看了一眼,看到什么红烧排骨,西红柿土豆炖牛肉、宫保鸡丁等丰盛无比的菜色,就知道他妈为了这顿晚饭煞费苦心。
也不难理解,毕竟是难得的团圆饭,他回了家,他大哥、二哥也从部队回来了。
俞家住的是一栋两层楼100多平方的房子,三兄弟房间全在楼上,楼下住俞父俞母。俞爷爷职位高,退休后有国家专门准备的房子,并不和他们住一起,但也在一片地方,只是俞爷爷家所在的小院规划得更好,安保性更高。
俞洲平刚准备上楼,抬头看到他气质大相径庭的大哥二哥一前一后下来了,他老实地喊了人:“大哥,二哥。”
很意外的,他那不苟言笑但正气凛然同俞副司令很像的大哥竟应了声,那阴郁中带点邪气的二哥没应,但也颔首示意了一下,俞洲平忍不住抬高了点眉毛,虽没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但这情况已出乎他意料了。
从小到大,他应了他妈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喊人,但从未得到过回应。为此,俞副司令不知生过多少回气,最后还是他妈劝住的。他妈不忘教育他,不能怨恨他两个哥哥,要尊敬他们。
说心里没有气是不可能的,甚至年幼的俞洲平还有过他妈可能是他大哥二哥的亲妈,是他的后妈这种想法。气积得多了,他忍不住向陆叙抱怨,陆叙没安慰,就问了一句,如果你是你哥,你怎么做?
俞洲平本质上有点心高气傲,家世好、长得好、脑子也好的孩子,很难避免这种说不上是优点也不算缺点的特性。他很快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很符合心高气傲的孩子的答案,那就是像他哥做的那样,冷漠不理。
凭什么要搭理后妈的孩子呢?那可是抢去他们父亲,抹杀他们母亲存在的孩子,不去打他,不去骂他,就是家教好的结果了。
也是那时,俞洲平尝试去理解这两个关系生疏的哥哥,一理解,那些气啊,怨恨什么的,就都没有了。
他们大概本质上和他也是一类人,心高气傲的人。
所以,现在是为什么对他的态度起了改变?俞洲平忍不住揣测,是因为他提醒他们处境危险吗?
俞二哥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嘴角露出一点哂笑,但也没有为俞洲平解疑,施施然地落了座。改变态度自然不是因为俞洲平一次善意的提醒,因为一点善意就冰释前嫌什么的,他们兄弟没那么庸俗。
但也不能说毫无关系,大概是相当于一个台阶吧,他们给自己下的台阶。因为从很早以前就不再讨厌这个弟弟,只是没有台阶,于是,一如既往地用最开始的态度去对待他。
是从什么时候不再讨厌的呢?
从意外在外公外婆家发现了被他们刻意拿走的母亲的日记本时,那里写着她对他们兄弟俩的不放心,对娘家的不信任,于是厚着脸皮自私地以最后的心愿这种方式绑架了好朋友,让好朋友帮忙照顾他们;
从知道外公外婆给他们灌输后母不慈的想法只是为了控制他们兄弟,让他们兄弟心甘情愿地帮扶他们家时;
从真正明白做人的道理,真正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心去明辨是非时;
从明白这一切最该怪的人是俞副司令这个父亲,和他们的母亲时。俞副司令所处的位置决定他不能拘于儿女情长,他需要一个坚强能担事的女主人,不是俞洲平的妈妈,也会是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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