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回的都是瑕疵布,是他们工厂不好往外卖,留下来给员工当福利的布,是他家可以免费拿不要钱的布。”这些事秦然很久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不想计较,就没吭声过,嗤笑一声,“回回都是,从无例外,妈,你还觉得他们家大方吗?”
秦妈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脸裂了。
秦爸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听母子俩谈话,脸色也忍不住黑沉沉的。他心没有儿子这么细,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每回他上莫振中家,莫爸都热情地招待他,一副言辞切切、推心置腹的模样,让他心里受用。
于是,好多次纺织厂有运货需求,虽然运输队车子有限,周转不开,他还是优先排了纺织厂的单。
秦爸觉得自己是自愿做这些,不求特别的回报,但你娘的你给我家回礼,就回这种不花钱的东西?一回回了好多年,当他们一家子全是傻子吗?
不满这种情绪,一旦滋生了,会很快发展成凶猛的洪流,秦爸忍不住回想更久的以前。
那时,莫爸还不是厂长,莫振中因为人长得格外瘦弱,经常受同龄人欺负。他儿子不知帮莫振中打了多少回架,多少回鼻青脸肿地回来,可莫家从未上门感谢过一次。
还有,莫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都来找他媳妇倾诉,他媳妇不知帮过她多少小忙,可是连块肉都没得到过,反而搭出去了不少钱票。
敢情他们秦家一家都是人家莫家的老妈子,专门给他们家提供帮助来的,还是免费无偿的那种。越想越气,秦爸沉声道:“闹翻了挺好,以后我们家离他们家远远的,能省好多走节的礼。”
秦妈也回过味了,气愤道:“我这就去把他家以前送的没用完的破烂布全还回去,留着碍我眼睛,什么玩意,当我们家是收垃圾的吗?”
秦然想说不必如此,但想想又把话吞下了,莫家一家子都是精于算计的,和他们家撕破脸未必是坏事。
对于自己成了秦莫两家断交的导火索,林宝芝是半点不知。她正思考着要怎么利用自己做出来的药剂时,收到了俞洲平发来的电报。
电报一点不短,先抱怨了一句她上次打电话竟然没给他多留几句话,然后问她照片取了吗?他照得帅不帅?单方面和她约定下次打电话的时间,保证自己这回一定守在家,守在电话旁边。并且用露骨的文字说很想她,非常非常想她。
林宝芝看着这封电报,头一个感觉不是肉麻,也不是甜蜜蜜,而是好贵好贵,脑海中飞快地换算了一下这值多少钱,在知道差不多能抵上她请秦然吃饭的饭钱后,忍不住骂出声:“败家子。”
就不能给她写信吗?或者,把所有废话都给她省略掉。
骂完过了好一会,她把收起来的电报又拿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很不争气地红了脸,乱了心跳。睡觉时更是不争气地把它压在了枕头底下。
约好打电话的时间未到,林宝芝受邀去吃了一顿喜酒,大队长的小儿子李健壮的结婚喜酒。新娘是个身材敦实的姑娘,脸蛋圆圆的,说不上多好看,但是顺眼亲切,反正林宝芝挺喜欢这种模样的。
不过,李健壮似乎不喜欢,抱新娘过火盆时,心不在焉的,差点摔了。
说誓词时,也说得明显地不情愿,林宝芝看着都替新娘子感到委屈。
她落座的这一桌不止有林家人,还有半桌村里别的人,饭菜还未上桌,其中一个脑门光亮的嫂子眯了一下眼,突然笑盈盈地问林宝芝:“宝芝,你和俞知青什么时候结婚?嫂子早念着你们的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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