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俞副司令也下班了,坐沙发上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小儿子的对象进门,心里狐疑着发生了什么事,想出去看看,又搁不下面子。手上的报纸都被他捏皱了,说不清是第几回抬头时,看到了一只体型不小的黑猫昂着脑袋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他愣了愣,按了一下眼角,确定自己没看错,家里确实是进来了一只大摇大摆的黑猫,它自在地左右看了看,笔直地往他这边走来。
是野猫吗?俞副司令一脑门问号。
好在杨巧珍很快进来给他解疑,“老俞,那是宝芝的猫,很聪明,自己钻行李袋上偷渡过来的,你一会别动它,任它自己溜达。”
俞副司令脑门的问号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什么猫能聪明到这个程度?成精了吗?
他这般想时林宝芝走了进来,微微红着脸和他打招呼。
俞副司令以最友好的态度应了声,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坐到他这个位置的人,军区的消息几乎就没有不灵通的,火车上发生的事他已经听闻了。林宝芝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把韩泽救了下来,把雀组猎杀年轻军官的事证实了。
明明年纪不大,身材也瘦瘦的,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从未出过远门,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怎么会有这等才智和身手三番两次破坏人家雀组精心布置的计划?
难道世界上存在天纵奇才吗?这个想法一升起,又被俞副司令自己否定了,他仔细研究过林宝芝的资料,以一个多月前的一场大病做分隔,病前是个受欺负不敢反抗的可怜娃,病后锋芒毕露,行事作风大变,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他有具体问过小儿子那个重生之人,这种奇异的事,既然知道了,他不可能不留个心眼。
虽然对方眼界窄,眼皮浅,品性不端,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对国家对军方来说几乎没什么利用价值,也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但他还是暗中做了点部署,安排人远远监视林淑慧。林淑慧不做什么出格的事还好,一旦评估她的行为过了界,她就只能进特殊局的实验室里了。
比起林淑慧,林宝芝这个小姑更符合重生之人的人设。但林宝芝如青松般直挺的脊背,平视的下巴,无声地宣誓着强大的自信和骄傲,俞副司令一打眼,就知道她和林淑慧情况不一样,她并不知晓未来,也不屑知晓什么未来,她凭的是实力,并且也相信凭着这实力,未来就能到达任意她想到达的地方。
至于实力来源,可能是濒死时的顿悟,可能是有什么奇遇,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秘密,于国家无害,俞副司令心想,那就该得到尊重。
突然一个错眼,他眼神和林宝芝的眼神对上了,里头清澈如潭水,坦坦荡荡,他意识到林宝芝知道他在打量她、评估她,但她毫无畏惧。这份心性,俞副司令心下不住地点头,不下于他手下的所有兵,可能也不下于他,他小儿子这次眼光很不错,比之前的裴真真好太多了。
他动了动嘴唇,说:“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怎么自在怎么来,洲平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揍他。”反正他小儿子身手比不上林宝芝。
俞洲平听懂了俞副司令的未竟之语,虽然这是事实,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低看了,朝林宝芝投去一个委屈的眼神,说:“爸,我不会欺负林宝芝的,你别操不该有的心。”
黑猫走到了沙发边上,好奇地看了俞副司令一眼,后腿一跃,上了沙发,俞副司令的目光忍不住被夺去,看也不看儿子,跟着杨巧珍称呼林宝芝,道:“你带宝芝去休整收拾一下,下来就该吃晚饭了。”
俞洲平嘀咕了一句“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喜欢肥猫”,拉着林宝芝就往楼上走。
在厨房准备晚饭的王嫂也抽空出来看了眼林宝芝,落落大方的样子真不像是个农家姑娘,难怪俞洲平这么喜欢,一边感叹着,一边和杨巧珍小声道,“自林姑娘过来,洲平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哎呦,这黏糊的小模样,看得我老心都发齁了。”
杨巧珍也注意到这点了,笑道:“我看宝芝都快嫌弃他了。”她单知道儿子喜欢林宝芝,但真不知道他黏得这么紧,林宝芝大概一秒钟都没出他的视线范围。如果现在的风气更放开的话,她毫不怀疑,她儿子会时时刻刻贴着林宝芝。
俞洲平不知自己被亲妈看透了,他推门领林宝芝进了自己房间,忍耐着等她看了几秒,满心期待地问:“怎么样?”
林宝芝一时没反应过来,困惑地道:“什么怎么样?”
俞洲平幽幽瞪着她,一字一顿道:“我房间怎么样?”
林宝芝眨了一下眼睛,视线从阳台窗口上绽放的两株水仙花上收回来,饶有兴趣地四处看俞洲平的房间,看了好一会,在他眼巴巴的等待中,吐出了几个字:“井井有条。”
俞洲平等了又等,没等到林宝芝第二个形容词,他愤恨地箍着她肩膀啃了上去,嘴巴不会说好话,那就堵住吧。他不留情地先啃了一圈林宝芝软热的唇瓣,啃得她生痛情不自禁张口时,强势侵入她的口腔,用舌尖惩罚着、诱惑着,让林宝芝只闻得到他的味道,只感觉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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