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俞副司令缓和一点的脸色再次阴沉下去,三个儿子都是他的骄傲,他不容许别人这么侮辱。
李爱娟真心实意被吓哭了,但她不敢不回答,“洲平,对不起,婶子嘴笨,我本意是想让你找点事做,对不起。”
“现在是婶子了吗?先前在门口,有人一口一声说是我的舅妈,我的外婆,怎么,你得了老年痴呆症,这么一会的事就记不得了?”
俞洲平以往其实不屑说那么多刻薄话的,也不在意受那一点点气,可是,这些人蹬鼻子上脸,都敢威胁杨巧珍了,他不会让她们好过的,哪怕后面俞洲礼俞洲信怪他。
他重新扎上麻袋的口子,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哦,我还想起来了,你们用大哥二哥威胁我,说我欺负你们,他们回来时不会让我好过。”
俞副司令想过曾家人在他面前是一副模样,在杨巧珍和俞洲平面前又是一副模样,可他真没想到她们品性这么低劣,大儿子和二儿子小时候这么排斥杨巧珍母子,是不是因为她们一直在暗中挑拨离间?
他忽然后悔那些年总忙于工作,把家里的事、把三个儿子全一股脑丢给了杨巧珍,而杨巧珍为了一个承诺,受了20多年的委屈,够够的了。
他是欠了曾莹,但这份愧疚不该补偿给曾家,她们半点不值得。
想着,俞副司令沉下声音,缓缓道:“你们以后别上俞家来了,这是最后一次,也别打着俞家的名头在外面行事,无论是我的,还是洲礼洲信的,一旦被我发现,我会以破坏军人名誉的罪名,送你们一家子上军事法庭。”
曾老太愣愣地看着他,想从中找出一点他只是说说不当真的证据,但她失望了,俞副司令眼神决然毅然,他是认真的。
林宝芝在一旁看戏,偶尔分点眼神给陈可菲。陈可菲似乎尴尬极了,满脸臊红,嘴唇咬得发白,她和林宝芝坐得不远,在一次眼神对上时,她主动小声地搭起了话:“我家逼着我相亲,找的都是些年纪很大或身体有残疾愿意给高彩礼的男人,我不想嫁给他们,在曾婶说要把我介绍给军人时,我没想太多就答应了。”
她苦涩地笑着,“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我当时问了曾婶,曾婶说俞洲礼也是愿意相看的。”
哦,原来是想找根救命稻草救自己于水火中,林宝芝总算能理解她出现在这里的缘故了。
不过,对于陈可菲说不知道曾家人的德性这句话林宝芝抱怀疑态度,曾家人挺肆无忌惮的,都不屑隐藏。但这不重要,知道了又如何?如果她是陈可菲,真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话,一定会厚脸皮跑上这么一趟的。
救命稻草嘛,出现了总是要抓住的。
俞洲礼和俞洲信是快吃晚饭的时候回来的,一进门,俞副司令都不让曾老太和他们说上一句话,就喊了他们去书房,10分钟后,放了出来。
看着曾老太拉着一个陌生姑娘走到自己跟前,即使俞副司令在书房时把曾老太等人做的事详细地说了,顺便也知会了他曾老太要给他介绍对象的事,俞洲礼依然忍不住冷脸。
他根本不清楚这事,更遑论同意了,他只在昨天接到了曾老太的电话,问他今天是否会回家。他不屑于撒谎,便说了会。
如果知道曾老太和李爱娟如此离谱,居然把姑娘带上俞家,他压根就不会回这一趟家。
“洲礼,这是可菲,陈可菲,你舅妈单位的同事,人又能干性情又大方,想着和你很般配,外祖母特意带过来让你们相熟一下。”
在得了俞副司令的警告加通牒后,曾老太不敢隐瞒,把陈可菲的事说了,然后意外得了俞副司令的允许,所以,这会她介绍人一点不心虚。
自俞洲礼兄弟长大去当了兵,便渐渐和她离了心,求办点小事都推三阻四的,或者干脆一口回绝,她没办法,就想给他们塞个女人挽回他们的心。
可好像适得其反,两兄弟不仅看不上那些女人,更是连面都不想和她见了。若不是她和曾老头子借着身体不适的缘故哄骗了几次,一年到头两兄弟都不进曾家门一趟的。
去部队找吧,直接以工作繁忙拒绝了见面。来俞家堵吧,也堵不到人,因为人十天半月才回一趟家。
以往曾老太想塞给两兄弟的女人都是那种很容易掌控住的,比如性子柔弱向着娘家。但陈可菲和那些女人不太一样,她有主意,并且和娘家离了心。这种女人其实不好掌控,但有人给她点了醒,说不需要一开始就掌控住,只要女方不是那种白眼狼,记得她的恩惠就好。
以后她可以以恩挟报,还可以在女方遇事不决时示好出主意,让女方的心渐渐向着她。
何况,真促成了这桩婚事,不仅女方要记她的好,俞洲礼和俞家都要记她的好,这是一箭三雕的事。
俞副司令已经厌弃了曾家,曾老太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陈可菲身上,见俞洲礼无动于衷,她暗中拉了一下陈可菲,示意她主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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