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你这家伙跑得未免也忒快了些吧?怎么着也得和周遭的人寒暄几句,好叫他们知晓你乃是大名鼎鼎的诺顿·坎贝尔呐!”坐在回程马车里的何塞·巴登满脸惋惜地念叨着。
要知道此时此刻,几乎整个英格兰的贵族皆会现身于此,如此良机对于拓展人脉而言可谓千载难逢,然而诺顿竟在受爵仪式一结束便迫不及待地溜之大吉了。
“其一,我压根儿就对那劳什子爵位毫无兴趣,纯属被逼无奈才硬着头皮登上这个位置。”诺顿气得面色涨红,愤愤不平地叫嚷道。
“再者说了,我着实不愿与那帮自命不凡的贵族们打交道,他们口中所谓的‘交流’,无非就是掂量我究竟有无可被利用之处罢了。”
何塞·巴登本欲出言驳斥,但稍作思索后又觉得诺顿所言似乎不无道理:“行吧,算你说得在理。”
然而,恰在此刻,何塞·巴登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忆起了另一桩要事:“我说啊,你是不是也该琢磨琢磨你们家族的家徽啦?无论如何总得构思出一个来才好啊!毕竟,这玩意儿可是极具象征意义的呢!”
面对这番话语,诺顿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回应道:“我着实不太理解其中究竟蕴含着何种象征意义。”
尽管嘴上如此说着,但他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自己压根儿就不愿成为众目睽睽之下备受关注的焦点人物。
通常情况下,人们往往会选择顺应大流、随波逐流;可对于像诺顿这样特立独行之人而言,反倒要逆流而上、背道而驰方可显出与众不同之处。
既然如此,那不妨就勉为其难地去构想一个家徽好了。
翻译成人话就是,诺顿觉得想一个家族家徽毫无意义,但是他又不想被别人瞩目,所以还是随大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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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家族家徽?!”何塞·巴登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诺顿手中那张画纸,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画上呈现出的竟是一个由一把铁镐和几块黄金串联而成、形状宛如“乂”字般怪异的图案!
何塞·巴登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所谓的设计理念:“你这到底算什么啊?简直太过简陋了吧?而且为何非得选用铁镐和黄金呢?”
要知道,在众多贵族家庭里,仅仅运用一个简洁的图案作为家族象征并非罕见之事,但那些人家往往都会挑选诸如威猛雄壮的狮子、光芒万丈的太阳、皎洁明亮的月亮或者翱翔天际的雄鹰之类具有强烈代表性且富有深意的元素。
然而,像诺顿这般采用如此质朴平凡甚至有些土气的铁镐与黄金来构建家徽者,确实前所未见。
面对质疑,诺顿却显得满不在乎,随口应道:“那又怎样?反正对我来说挺合适的。”
在他眼中,这看似普通的铁镐实则蕴含着深刻含义——它见证了自己往昔艰辛的劳作岁月以及身为社会最底层矿工时那段黯淡无光、毫无盼头的日子;
而那几块闪耀夺目的黄金,则恰如其分地映射出如今的状况——拥有无可比拟的巨额财富和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过上了令人艳羡不已、高踞云端般的优越生活。
两个都是他,但两个又都不是他。
“好吧,你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听完诺顿的解释以后,何塞·巴登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但是只要诺顿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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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授予爵位的仪式结束了以后,两个人马不停蹄的又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在消磨时间的交谈中,诺顿甚至还打趣到自己可能是有史以来结束最快的家族呢。
原因很简单,还记得诺顿之前立过的那个遗嘱吗?自己死后,所有的遗产归甘吉和安妮的两个孩子,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所有。
这不仅仅是一份遗嘱,更代表了诺顿这辈子不想要孩子,没有孩子家族就无法延续下去,而诺顿又是家族的第一个家主,也就是说这个家族树到诺顿这里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你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可以从大街上面捡一个孩子呀。”
就像何塞·巴登这样,他也不想要孩子,但是他的家族可以从旁系给他过继一个孩子到他的名下,他不用养这个孩子,甚至都不会见这孩子一面,甚至在此之前都没有见过他,但是家族会继续延续下去。
何塞·巴登觉得诺顿也可以像他一样啊,大不了从大街上捡一个孩子安排给仆人们抚养,只要到时候让这个孩子姓坎贝尔就可以了。
“我才不要随便捡一个孩子。”诺顿笑着拒绝了何塞·巴登的提议,“而且,我也并不在意是否有后代,这并不是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他静静地凝视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或许,这样的结局未尝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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