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能闻到我的气味,"
林小雨喘息着说。
"就像鲨鱼闻见血!"
"闭嘴,跑!"
顾诚厉声打断她。
他现在不需要听这些,只需要想办法活下来。
巷子尽头是一排低矮的商铺,大部分已经被洗劫一空。
顾诚选择了一家五金店破窗而入。
店内昏暗潮湿,弥漫着铁锈和霉变的气味。
林小雨刚爬进窗户,外面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一头飞龙降落在巷子里,巨大的身躯挤满了狭窄的空间。
它黄褐色的鳞片在火光中闪闪发亮,长满倒刺的尾巴扫过墙壁,砖石纷纷剥落。
顾诚将林小雨推到货架后面,自己贴着墙边移动。
飞龙的头颅贴近地面,鼻孔扩张,喷出带着硫磺味的热气。
它在追踪气味。
"分头行动,"顾诚压低声音,"我引开它,你往北走,到老电厂汇合。"
林小雨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陷入他的肌肉。
"没用的,"她绝望地摇头,"它会一直追着我,其他怪物也会。你应该..."
顾诚粗暴地捂住她的嘴。
飞龙的头转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琥珀色的竖瞳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他慢慢松开手,从腰间取下两颗自制燃烧瓶。
"数到三,"他在林小雨耳边低语,"你就往后门跑。"
林小雨刚要反对,顾诚已经点燃了燃烧瓶的布条。
他猛地站起,将两个瓶子一前一后掷向飞龙。
第一个瓶子在飞龙胸前炸开,火焰瞬间包裹了它的上半身。
第二个则精准地砸在它脸上。
飞龙发出痛苦的嘶吼,疯狂甩动头部。
顾诚趁机冲出,裂魄刀划过一道寒光,深深切入飞龙的前爪。
黑血喷涌而出,腐蚀性地面上的水泥,冒出刺鼻的白烟。
"跑!"
他朝林小雨吼道。
林小雨犹豫了一瞬,眼中闪过痛苦和决然,然后转身向后门冲去。
飞龙被激怒了,它不顾燃烧的火焰,一爪拍向顾诚。
顾诚勉强闪避,但还是被爪尖擦到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疼痛让他的感官更加敏锐。
顾诚翻滚到一堆钢管旁,抓起一根两米长的铁管。
当飞龙再次扑来时,他将铁管像标枪一样投出。
钢管刺入飞龙张开的嘴,从后脑穿出。
怪物发出最后一声哀鸣,轰然倒地,震得整个店铺都在颤抖。
顾诚没有停留,捂着流血的肩膀冲出店铺。
街道上一片混乱,远处还有两头飞龙在肆虐。
他朝北面跑去,每跑一步肩膀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三小时后,顾诚跌跌撞撞地来到废弃电厂。
这座建于上世纪的红砖建筑已经半坍塌,但高大的冷却塔依然耸立,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靠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喘息,失血让他头晕目眩。
"你受伤了。"
林小雨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顾诚抬头,看到她从一台废弃变压器后面走出,手里拿着一卷脏兮兮的绷带。
"小伤。"
顾诚咬牙道,但当他试图站直时,一阵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飞龙爪子上的特殊物质大大遏制了他的自愈能力!
林小雨扶着他坐到地上,动作出奇地有力。
她撕开顾诚肩部的衣服,露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边缘已经呈现不健康的青紫色。
"有毒!"
她倒吸一口冷气,双手微微发抖。
"包扎一下就行。"
顾诚咬牙道,但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
林小雨没有理会他的逞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片干枯的草药。
她将草药嚼碎,敷在伤口上。
一阵灼烧般的疼痛让顾诚几乎叫出声来,但随后伤口的灼热感确实减轻了些。
"能暂时抑制毒素,"林小雨低声说,"但不能完全解毒。"
顾诚盯着她熟练的动作,突然问:"你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事?"
林小雨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缠绕绷带。
"足够多。"
她最终回答:"足够知道跟我在一起只有死路一条。"
夜幕降临,两人躲在电厂的控制室内。
顾诚靠墙而坐,裂魄刀横放在膝上。
林小雨坐在他对面,抱着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她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
"我试过自杀。"
她突然说,声音轻得像羽毛。
"三次。每次都失败了。第一次割腕,刀断了;第二次跳楼,掉在一辆装满棉花的卡车上;第三次服毒,结果那瓶农药是假的。"
顾诚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后来我明白了。"
林小雨抬起头,翠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我的诅咒就是活着,看着所有靠近我的人死去。我的父母,孤儿院的护工,后来收留我的老教授最后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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