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有事情,便只管忙去吧。
都是臣妾不好,让殿下担心了。”
柳卿卿眨着水眸,眼底仿佛氤氲着一层雾气,染着几分愧色。
见太子爷不为所动,微眯着眼睛瞅着自己。
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她又加了把劲儿,摇晃着太子爷的胳膊撒娇。
“您瞧臣妾方才也没少吃,殿下安心去处理政务,傍晚早些回来陪臣妾用晚膳可好?”
她嗓音软软的,哪怕是不撒娇的时候,太子爷都有些招架不住。
何况这还明摆着的撒娇。
萧锦华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那卿卿乖乖的听话,孤今天不去宣政殿,就在庆熙殿处理事务。
卿卿若是闷了或者想孤了,便可以去庆熙殿。
若是不爱动弹的话,找个人去庆熙殿传个话儿,孤便回来陪卿卿。”
说完太子爷还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
“殿下您把臣妾的头发都弄乱了。”
柳卿卿嗔怒的模样,让太子爷心痒痒。
最后将人禁锢在怀中,狠狠地惩罚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延华殿。
太子爷前脚儿离开延华殿,柳卿卿后脚儿便传了明远。
为了不让太子爷起疑心,她还故意让蝶衣一起跟着进了殿。
不过蝶衣刚一进殿,便被她给弄晕了。
在明远的帮助下,将蝶衣放倒在软榻上,又对着蝶衣忏悔了几句。
她才带着明远进了内室。
两人瞬间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何况还不止是老乡,是一起并肩作战的姐妹儿、战友。
柳卿卿松开明远,赶忙问出了让她揪心的问题。
“芷怡你怎么穿成了太监?”。
她本以为那天在爆炸的瞬间,她将芷怡推开了,殉职的只有自己,谁曾想到芷怡竟然也噶了。
特喵的!
这操蛋人生!
连一个帮她领烈士勋章的人都没有。
瞧见柳卿卿眼底的那抹心疼和担忧,明远赶忙解释。
“卿姐你放心,我不是太监,性别没穿错。”
想当初她发现自己穿到这个地方时,以为自己真的穿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差点儿就直接跳一段儿绝望。
好在后来她发现自己是女儿身。
但是她不解的是,一个女子是怎么通过验身,最后成为延华殿的一个太监的?
奈何她没有原主的记忆。
后来她隔三差五就有些崩溃,因为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收到一些东西。
有时候是一张纸条,“明远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有人撞了她一下,然后问她,“延华殿可有什么异常?”
以至于后来更搞笑的是,有人问自己,太子爷宿在延华殿的时候,要了几次汤水。
接连发生几次这种事情后,她才搞明白,她应该是一个细作。
但是最无语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细作!
有好几次她蹲在屋子里,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但是甭说抓住人了,特么的连个鬼影都没抓住。
因为这具身体的素质,简直是差的离谱。
追着人家跑了几步就呼哧带喘,大有再追下去就能直接梗了的可能。
这便导致了她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谁是她的老板。
听着芷怡吐槽着她这段时间的悲惨生活,柳卿卿叹了口气。
造化弄人啊!
“眼下这东宫里,除了我之外,便只有太子妃、李良媛还有刘良媛了。”
所以芷怡的幕后老板必然是这三个人里面的一个。
“芷怡你说有人曾经问过你,延华殿一夜要了几次汤水?”
芷怡点了点头。
柳卿卿尴尬地嘴角儿抽动了两下,这也够变态的了。
但是也更肯定了,她之前的猜测。
李良媛纯粹属于无脑型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人家打的现在还起不来床。
剩下的便是太子妃和刘良媛了,迟早她会把她给揪出来。
或许原主的死,跟真正的明远有很大的关系,可是真正的明远又是怎么挂的呢?
实在是想不明白,柳卿卿索性便也不想了。
“芷怡你说我该怎么把你变回女儿身?”
让芷怡天天跟一帮太监在一起,总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可是让明远突然间失踪了,然后大变活人个丫鬟出来,太子爷肯定得起疑心。
她现在又不能直接跟太子爷说,她实际上只是一缕魂魄。
她怕被当做精神病。
柳卿卿有些头疼。
“卿姐,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好。”
以前的时候,一有警情则是不分白天黑夜,没日没夜的熬,大家都调侃是这活儿是白加黑。
工作性质又直接能把一个萌妹子,变成个女汉子,找个男盆友都费劲。
终于快要熬到可以躺平的年纪,结果解救个人质直接噶了,特么血亏到底儿了。
现在她被提拔为一等太监,早上起来就帮忙打打杂,偶尔跑个腿儿还能出宫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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