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顾着想捉贼拿赃了,在李铁匠的家里布下天罗地网,若是来的人不是贼人本尊呢?
何况慕容磊是个什么东西,她不认为他有那个能力,自己一个人便将她弄出去,除非他换了套路,直接想在这里便跟她洞房花烛。
“彩霞你进来,帮我把发髻解开。”
趁着彩霞帮她解散发髻的功夫,她压低声音跟彩霞说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彩霞心底不赞同她这般冒险,但是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李翠莲抬起帕子捂着樱唇打了个哈欠,“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彩霞你也早些歇着吧。”
说着李翠莲便径直上了榻,三千墨发铺散在枕边儿,更衬得她妖娆妩媚。
彩霞吹了灯,也悄悄地退了出去。
万籁俱寂,她的容颜模糊在月光中,然后眼皮沉沉,便昏睡了过去。
在李翠莲陷入沉睡以后,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然后又关上,而榻上的美人却已经失了踪迹。
彩霞带着人追出去了很远,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将人给跟丢了。
她脸色发白,又折回了李铁匠家里,企图看看能不能从现场,发现作案者留下的蛛丝马迹。
却不期而然撞上了,浑身酒气的南宫辰傲。
“他人呢?”南宫辰傲身上的寒意,让彩霞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她自责地低下头。
“跟丢了!”
彩霞的话让南宫辰傲觉得晴天霹雳,顿时变了脸色,已然忘记了男女之别,凌厉的一掌打向彩霞的胸口。
彩霞还没来得及接下这一掌,胳膊便被人拽了出去。
影刃接住了南宫辰傲的一掌。
“她该死。”,南宫辰傲目眦欲裂地瞪着影刃,没了理智,这影卫没有护好明远她就该死。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找到,那人将明远带去了哪里,你把时间浪费在打死这丫头上,只怕等你找到明远,人已经被糟蹋了。”
影刃的话,让南宫辰傲找回了些许的理智。
自己被急昏了头,影刃说的对,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比找到明远更重要。
那人能悄无声息地将明远带走,定然是先将人给迷晕了。
可是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儿,甚至连房间外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迷药的痕迹。
一抹没燃尽的符纸,落入他的眼底,南宫辰傲弯身捡起地上的符纸。
彩霞不想他在那些没意义的细节上浪费时间,着急解释道。
“那符纸不过是用来引开大家视线的障眼法罢了。”
南宫辰傲并未理会她,眉头皱紧最后直接拧成了一个川字,然后抬起有些充血眸子,冲着影刃吩咐。
“拿本相的令牌立刻去查,谁近期买过曼陀罗。”
这符纸上有些淡淡曼陀罗的味道,只怕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彻底变成了普通的符纸,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说话间,南宫辰傲摸向自己的腰间,倏然变了脸色。
彩霞知道南宫丞相,定然是要找自己的令牌,关系明远的安危,不敢再有丝毫的隐瞒。
“相爷的令牌,或许在明远的身上。”
南宫辰傲瞬间拽起彩霞的衣领,眸海沉沉,“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彩霞知道哪怕将来受明远埋怨,也不能替他隐瞒。
“那日明远为了帮相爷查案,从相爷的身上将令牌顺了出来。但是后来明远去求了太子爷,太子爷直接向刑部下的懿旨,令牌便也没用上,所以令牌眼下应该在明远的身上。”
南宫辰傲倏然笑了笑,他捂着胸口踉跄了一下,丢开了彩霞,下一瞬从影刃的剑鞘里拔出了剑,吓得彩霞立马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南丞相要杀了她,但是自己没盯住人,是失职,哪怕回了影卫营也是死,便也放弃了反抗。
等待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一地嫣红的血迹,空气中还飘荡着些许若有似无的幽香,似是南宫丞相方才所说的曼陀罗,又似是别的。
刑部的人接到消息,赶来的有些迟,侍卫手中的火把,将李铁匠家院里照的亮似白昼。
百里奇看向脸色有些苍白彩霞。
“彩霞姑娘为什么不让埋伏的人在贼人出现的时候,便将她拿下。”
彩霞咬着唇瓣,眼里尽是自责,“明远说的对,贼人根本不会自己亲自来,若是发现有埋伏,便不会将明远带回真正的巢穴,那么大家这么多天的努力都白费了。”
她努力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流下来,“我以为等过了半盏茶的时候,追出去还能追的上,没想到那人轻功个会那么高。”
百里奇也急了,那太监明远可是柳良娣眼前的大红人,如今却让自己给整丢了。
这彩霞的功夫他多少知道一些,绝对算得上是高手了,那贼人扛着明远尚且能将彩霞给甩了开,他不敢想象明远的下场。
百里奇焦急地踱了几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先斩后奏下令封城,命人挨家挨户地搜。
只是他的令刚下出去,侍卫们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彩霞便奔了出去,他隐约听见彩霞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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