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有鸟儿飞回来,跟萧香凝汇报山寨那边的情况。
得到山寨有人靠近的时候,萧香凝立刻就将消息告知路漫漫。
路漫漫想了想,觉得此事应该提前有所防备,就透露给景霆桢。
景霆桢对她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事存疑,但却让手下的人警醒着些。
果然到了众人都睡下,一群山匪悄悄接近。
因早有防备,山匪没能讨到便宜,反而被一网打尽。
被包围的除了一群山匪,还有孙柔梦。
山匪跟官兵交了手,显然不敌官兵,不多时就仅剩下最后一位山匪和孙柔梦没被制住。
看对方的气势,应当是山匪中的头子。
山匪头子钳制住孙柔梦的脖颈,愤怒地抓着她,道:“你们再敢接近,我便杀了她!”
孙柔梦被掐住脖子,几乎要喘不上气,双眼含泪的看着他们。
若放在先前,景霆桢或许还会施计救下这位曾经的宣王侧妃。
可如今孙柔梦的手上沾染了三条人命,救不救已经不重要。
但人不该死在山匪头子手中。
景霆桢冷声提醒道:“杀了她,你就染上人命,送到官府后可没活路。”
山匪头子浑然不在意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这样的人手上是干净的吧?”
“反正你逃不掉,不如到官府后实话实说,承认今日之事是有人唆使。有些人是你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主谋,而不该成为你的手下亡魂。”
山匪头子也不是傻的,听景霆桢一说,也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不由将手松了些,“你说得对,是这女人唆使我们来的,她确实亲口承认她身上染了三条命。”
孙柔梦得以喘息,眼眸中含着泪水,在火光的照耀下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景霆桢没看她,回答山匪头子的话:“此话不假,你可让她留在你身边,到明日去官府的时候当场指认她。”
乔木用树枝做了个巨大的木笼子,将山匪关在里面。
当然,孙柔梦也在其中。
有乔木盯着,山匪们想逃出来是不可能的。
山匪头子原本还动着逃跑的心思,这地方他们熟悉啊,不知道做过多少打劫过路商队的事,再说,打不过他还不能跑吗?
可亲眼看见树枝将他们围住,变成一个大笼子,那点心思便也就消散了。
抓他们的根本不是人啊,这要怎么跑?
怕是要长成三头六臂才能做到。
山匪头子心灰意冷,他就说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不是啃到硬骨头了吗?
若这次能活着,他定会金盆洗手。
第二日天刚亮,流放队伍便启程。
这次不仅有流放人等绑成一串,山匪们也被绑成一串。
走到近午时,才终于到县城外。
景霆桢带上几个手下,将山匪和孙柔梦送到县衙。
好不容易有机会逛逛县城,路漫漫怎么会就此错过?
得了景霆桢允许后,就带上怜月和萧香凝进县城。
这一路对路远橙来说刚开始还是挺新奇的,现在已经逐渐觉得无聊,得知姐姐要去县城,路远橙便软磨硬泡的说要跟着一起去,还给路漫漫展示了他刚学的一套拳法,自荐能保护姐姐。
怎么说呢,打起来也就那样,但小孩子脸上写满了期待,让路漫漫不好拒绝。
裴云衡就作为路远橙的半个师父,自告奋勇的跟随保护。
景琼楼也让乔木跟着他们一起去。
虽说他相信有路漫漫在不会出事,但总要以防万一。
路远橙得偿所愿,走在前方又是唱又是跳。
路漫漫几人在他后面走着,看到街边有想要买的东西,能买的就买下了。
路过一家米面铺,怜月问:“小姐,要再买些米面吗?”
“不用,还多着呢。”
怜月有些纳闷地嘀咕出声:“奇怪,上次明明买的也不多,几日过去也该吃得差不多了。”
路漫漫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是她怕断粮,到时候就要凭空变出来不太合理,所以每次吃多少还会在里面加多少,这样怎么可能吃的完嘛。
看来不能让米面吃不完,不然就显得太怪异了。
不过既然乔木的木系异能没被人当成是妖怪,那她的能力好像也是能说出来的。
再说吧,此事最好另找时机,乔木跟在景琼楼身边多年,而她只是个刚嫁过去就惨遭流放的王妃。
虽说景琼楼比她预想的要信任她,但现在显然不是能露底的时候。
正想着,前方传来路远橙慌张地道歉声。
“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姐姐,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刚才没看到。”
路远橙面前是个扎着两股麻花辫,头上戴着珠花的年轻女子。
女子身上穿着与这个时代不相称的衣物,短袖短裙,在人群中显得极为惹眼。
被路远橙撞到,女子也丝毫不在意,笑着道:“没关系,撞得也不重。你喜欢吃卤肉吗?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卤肉?”
路远橙尴尬地挠了挠头,回头看向路漫漫,得到允许后,他才走到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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