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禾完全不在意什么吉时,在她看来两个人感情好比什么都重要,难道还真的会因为吉时出嫁,以后就能跟夫君甜蜜相处了?
但想到景仙仙的经历,景禾禾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在长姐面前,乖巧的二公主就像是个温顺的小绵羊,任由摆布,让干啥就干啥,着实听话。
景禾禾的嫁衣先前是试过很多次的,裁缝也改过好几次,将嫁衣改得很舒适,也很合身。
再然后就是头饰,凤冠加上流苏足足有几斤重,先前找匠人做的时候景禾禾只顾着气派,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样有多累人,但临时换显然是来不及了。
天还没亮,景禾禾就开始期盼着这一天早点过去。
若是早知道成亲是这样,她大概根本不会选择成亲。
但想到钟青的模样,景禾禾还是忍了。
到了吉时,景禾禾要被其中一个弟弟背着出门,原本她还犹豫着到底要让哪个弟弟背,毕竟她两个弟弟都在,也就只有一个她,分身乏术。
可准备出门的时候,听到下人禀告说宣王来了,景禾禾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二弟。
在景禾禾院子里等候多时的景双阙和景画舸:“……”
路漫漫看到景琼楼出现也很意外,毕竟她来之前景琼楼就交代过很多事,说他没办法抽身出来,让路漫漫代替他来送祝福,没想到景琼楼竟然还会出现。
不过路漫漫也能看出来,景琼楼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可见为了赶过来,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
景双阙对二姐不让他背没多大的意见,景画舸就不一样了,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就问了出来。
“二姐,为什么你要选二哥啊?”
景禾禾随意敷衍的解释道:“你二哥稳重,力气也大,我这嫁衣沉,还是让你二哥背更有安全感。”
景画舸听到这个答案,一时觉得他还不如不问,也不至于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好像显得他力气多小一样。
景双阙递给他一个“看吧,我就不自取其辱”的眼神,景画舸更觉得后悔了。
景禾禾趴到景琼楼的背上,低声询问道:“不是说不来了吗?”
“原本是抽不出时间的,但外公见我可怜,就主动帮我承担了一部分的差事。”
景琼楼回答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足以让旁边的路漫漫也听到。
路漫漫想到她外公,也不奇怪外公能处理政事,毕竟他以前是先帝的太师。
将景禾禾背出府,钟青已经换好一身红色喜服在门外等候。
景禾禾虽然早就看过钟青穿这身,可今日在这种环境下,却觉得他好像更帅气好看了。
景禾禾恨不得将游街的环节给省去,直接拜堂入洞房,但考虑到她是个姑娘家,必要的时候还是要表现得矜持一点,也就忍了。
迎亲队伍在鹤州城绕圈的时候,路漫漫也没闲着,在附近的街上逛了逛,想听听百姓们对公主出嫁的看法。
可能因为是景禾禾的封地,不管是出于畏惧也好,还是真心也罢,没有人唱衰这段婚姻,有的店铺甚至在自家门前摆放了喜糖,为公主出嫁庆祝。
鹤州城内女性的地位要高于别处,就有人讨论起来为什么景禾禾不招赘上门的事。
路漫漫想听听大家都怎么说,就悄悄接近,也不算是偷听,反正他们议论的声音也不小。
“我瞧着啊,公主还是对这位驸马爷太好了,就该招赘上门,将来的还是跟着公主姓景才是。”
“公主才不在意这些呢,且不说她将来会不会选择生孩子,就算生,不管还是姓钟还是姓景,都是小郡主或者小郡王,身份尊贵着呢,公主也不需要通过一个姓氏来宣告那是她的孩子,姓啥都是她生的啊。”
“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可惜,若是咱们公主选择招赘,鹤州城招赘的女子应该会更多。”
“人家是公主啊,她做啥你做啥?她以前还养面首呢,你养了几个?”
这一句话将说话的几个人都噎住了,路漫漫在一旁也摇头笑了笑,没再继续听下去,阔步离开。
反正对于景禾禾来说,她有随时成亲的底气,也有随时抽身出来的能力,怎么着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就是了。
花轿在城内绕圈的时间可不短,景仙仙急得多次派下人出去催迎亲队伍回来拜堂,生怕耽误了吉时。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吉时,游街一圈的景禾禾脸都笑僵了。
景禾禾这会儿才知道后悔,早知道路上会有那么多百姓给她送祝福,她就不把花轿改成透人的,更不会选择不戴盖头!
她如果把脸遮起来,不就不用笑到脸都僵硬了吗?
好在她只打算成这一次婚,再折磨也就只有一次。
拜堂过后,景禾禾就能回去换身衣服,再出来陪着宾客们饮酒说笑。
都是相熟的人,除了景禾禾的亲人外,还有些跟她相熟的朋友。
不过由于前些年景禾禾大肆豢养面首,她的很多朋友都不敢再跟她联系,理由是怕被婆家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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