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兄们这气儿大了,嚷嚷着要去面见文彦博,让文大人给大家伙做主。
蒋四爷冷笑一声:各位,事到如今,这位文大人没能落井下石,还能安排房书安逃出京城,这就算是烧了高香了,你们要去一闹,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云瑞虽然近年修炼北斗七步功,这个涵养功夫大有长进,但正所谓禀性难移,云瑞对这种不公之事最是无法忍受,啊啪啊~一拍桌案就站起来了,也加着云瑞的伤症也好的不大离儿了,这气儿也足:四大爷,三哥,相爷这才没走几日,人家就骑到咱脖子上来了,要我说,终究咱都是绿林的出身,云瑞不才,我马上去把这个事查清问明,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咱背后捅刀子,一旦要让我查清楚了,趁着月黑风高我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咱爷们怕得着这个吗?
云瑞的意思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诶,正这么个时候啊,这个动静就惊动了二道院的文彦博,文大人也没打个招呼,推门就进来了,大家伙一看,罢了,文大人你来的正好。蒋平也带着气儿,小弟兄们连个见礼的都没有,蒋平呢为了不把花二郎给抖落出来,他就编了个瞎话:诶我说文大人,卑职不才,有一事不明当面领教。
哦?文彦博瞪着一双老眼,明显能看出这里头空气不对:蒋平,可是因为本府让书安逃出东京?唉~蒋平啊,徐良,云瑞,正好你们都在,书安这个事啊,关系重大,就算包相爷复生,书安也是难辞其咎。所以本府我自己担着罪责,让书安快些逃走,我这不是一片好心么?当然了,至于其余人等,蒋平啊你们都不必担心,照例当差,仍然是朝廷的栋梁,本府的左膀右臂。
嘿嘿嘿~我的文大人呐,您自然是一片的好意,可架不住朝中有人他不这么想啊,就说书安这个事,包括卑职,良子和云瑞已经全都被裹挟在内,实不相瞒,据卑职得到的可靠消息,已经有朝廷的重臣上奏皇上,派下了殿前马步军以及城外的禁军大营,要求里应外合捉拿我们四个人。唉~其实何必的呢,只需皇上一道旨意,该领什么罪我们领什么罪,包相爷手下的人,怕不着这个。
嘶~哦?文彦博闻言,明显吃了一惊:蒋平,你这个消息从何得来呀?
文大人,卑职当差多年,自有门路。
文彦博一看人家不愿意直说,自己刚接班也不便强求,其实就文彦博的本意,房书安那是罪行太重,实在保不住,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保不得。但是他可知道蒋平徐良众人是难得的人才,这帮人务必要好好笼络才是。可今儿一听,有人要趁火打劫,把蒋平徐良等人一块给收拾了。 这他可不愿意了,他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学生唐执中,心说话莫非这个唐执中也没跟我商量,他,他就私自在奏折里头把蒋平徐良他们也给捎带进去了吗?
可把文彦博给气个够呛啊,心中暗骂唐执中,但是事已至此,该当琢磨个法子才是。想到此处,文彦博就说:蒋平啊徐良,此事,本府是一概不知。你们别急,我这就进宫面见皇上,把这个事说清楚。
文彦博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头咣当一声,紧接着房门一响,又闯进一个人,众人闪目一瞧,哦,是守把大门的,就见这位气喘如牛:诶,大大大人,对不起,各位差官,我~卑职这个~诶你们看吧。
大家伙儿一看,好么就这校尉所的门板上,正插着一支斤镖,看这样是镖上头钉着一封书信,这当差这是追着这镖过来的。
蒋平一摆手,这当差的取下门下的斤镖,把这书信送交蒋平,文大人一看,哦,本府在此,你把信给了蒋平,他是很不高兴,但是强忍着没有发作。拆信之前,蒋平就问这当差的:我说这斤镖,什么人打的,你看清楚了吗?
啊呀四老爷,方才来了个人,诶是个生脸的,这人死活要进来,我们就让他先报通名姓,结果他把脸往下一沉,一抖手打了只镖进来,哎吆得亏没有伤着人命。
蒋平眼珠一转,摆手让这当差的退下,而后当着文彦博的面,拆信观瞧,不看不要紧,打开一看呐,好么,就见里头写的是,敬告蒋平徐良诸公,房书安传国玉玺一案只是个引子,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据在下所知,你们的对手已经联络了天下第一楼,黑剑流以及西夏国的门户,要求这些个门户伪造书信,构陷你们开封府这帮人勾结外贼,图谋不轨,之所以藏着传国玉玺没能及时上缴,就为了一旦时机成熟,要图谋篡逆。蒋平啊,你们是聪明人,一旦牵涉到谋反这等事,慢说包相爷不在了,就说相爷复生,也保不了你们。在下一介江湖散人无名无姓,只因为仰慕诸公高义,这才冒昧投书相告。望早做打算,好自为之。
就这么一封书信,到了这阵啊,蒋平看完了只是冷笑不语,当时把书信传送各人,众人看完之后,也都是一个个脸色铁青,盯着文彦博。文彦博是满头大汗,没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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