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找周妈是为了核对爷爷过寿物品的，没找到她人，所以才带人去厢房那边找。”
“最后见到周妈的人是谁？你问过了吗？”
“这我哪里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把云家所有人都召集起来，问个清楚，不然事情拖下去，只会影响舅姥爷的寿宴。”
林初瓷不怒自威，虽然是人人怀疑的嫌疑人，可她却带着一股掌家人的风范与霸气。
云曼青不想受她使唤，不听从她的命令。
林初瓷没有指望她，直接找到杨多蓉，“舅姥姥，您是云家当家主母，您来下令，让云家所有人到前厅来集合，我有办法揪出凶手。”
杨多蓉睨她一眼，没有说话，云斐然帮腔，“奶奶，初瓷表妹说她有办法，您快点召集下人吧！事情早点查清楚，对我们云家最有好处。”
“好吧，潘管家，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来前厅这里集合。”
“是！”
潘辉领命，赶紧下去通传。
不消多时，云家上上下下新老仆人保姆等都被叫来，主厅门外站满了人，大家都因为周妈的死，议论纷纷。
杨多蓉拄着拐杖和其他云家人走出门口，对所有人说，“昨天晚上，云家发生一件非常不幸的事，为人忠厚老实的周妈不幸惨遭毒手，死在东边的厢房。
“现在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谁是最后一个见过周妈的人？在什么地方？能提供线索的，不妨说出来。”
杨多蓉说完之后，扫向全场，佣人们议论声停下来，其中有个女佣人举手先说，“老夫人，昨晚我和周妈一起在厨房帮忙过，那时候还没开席，大约六点左右。”
接着有其他人纷纷发言，有人说上午见过，有人说下午见过，也有人说晚上见过。
大概的时间范围都在晚餐前后，地点也在厨房餐厅等位置，至于周妈怎么去东厢房，没人提供线索。
林初瓷走向人群，从这些下人身边经过，边走边说，“作案的人等到天黑以后，趁着主家人用餐之际下手，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
“警方和法医已经确认过尸体的时间是在尸体被发现前的两三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我接近9点回到东厢房，和周妈被杀害的时间发生冲突。
“也可以证明，有人提前做好了凶杀现场，等着我回去跳进坑里。只是他忽略了人死的时间法医是可以推算出来的。”
林初瓷分析案情的同时，也观察所有人的眼神和一些微动作。
“另外，还有一个事实就是，周妈的第一死亡地点不是东厢房，而是其他地方，她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后才被拖进东厢房，伪造被杀的样子。”
众人听林初瓷说出内幕，都有些震惊，忍不住窃窃私语。
云曼青冷笑道，“初瓷表妹，你又不是警察，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说的有什么根据吗？”
林初瓷转过头，隔着人群看向云曼青，“问的好，我说的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只要调取云家的监控就能查清楚。”
云曼青眼神更拽了，“那可真是不巧，我们昨天也想到调查监控了，可惜，监控坏了。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东厢房那边都没有监控，你怎么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还想诬赖给别人？”
“大表姐既然如此说，那我也无话可说！既然监控坏了，那么我们就用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来测试凶手！”
“什么简单的办法？”
林初瓷鼓掌两次，很快凌绝和战夜擎两人分别搬来一个凳子，和一个脸盆。
众人都好奇的伸长脖子，云绪杰问道，“初瓷表妹，这是要做什么？”
“大家看到了，这里有一个洗脸的脸盆，麻烦潘管家帮我取点清水过来，倒在里面。”林初瓷看向潘辉，潘辉转身进屋打来干净的水倒进去。
接着，林初瓷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红色药粉倒在水里，“这是一些朱砂粉，大家都知道，朱砂能辟邪，朱砂粉在水中很难溶解，现在，这些朱砂沉淀在水中了。
“等下，只要是真凶来看着盆水，死者的脸就会显现出来。如果是一般人看，朱砂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
林初瓷开始点名，“好，从第一排第一位开始！”
被点到名字的下人都怀着好奇心来到水盆前，看向水面。
“什么都没有。”被排除的人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凶手，可以下去了，下一位！”
下人们一个接一个上来接受检验。
逐一排除下去，连昨晚来过案发现场的阿明也通过检验了，所有的下人都检查完毕，只剩下最后一个阿忠。
人群后排的阿忠心里都开始打鼓，神色露出一丝恐慌，只能极力掩饰自己，他壮着胆子走过去，但却不敢往那水盆里看。
此时同样紧张的还有云曼青，云曼青盯着阿忠，看见他动作有些发僵，她的心里也捏把汗。
她可不信林初瓷一盆水就能看出谁是凶手，完全就是在故弄玄虚。
确实如此，林初瓷考验的就是人心，这是心理战术，真正的凶手一定会因为心里胆怯而露出马脚。
“这位就是阿忠师傅吧，该你了！”
林初瓷一瞬不瞬的盯着阿忠，阿忠的额头已经布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自己却未察觉。
在林初瓷的催促下，他不得不走上前，可看都没看，就连连后退，想要逃走。
“来人！把这个阿忠抓起来！让他好好看看水里有什么？”
林初瓷一声令下，凌绝利落的将阿忠抓住，押到水盆前，逼着他的脸面向水盆。
阿忠瞪大眼睛，看着水盆里，那些红色的朱砂像是发生化学变化一般，竟然组合成一个人的脸，血红的脸。
那是周妈的脸！
“啊……啊………”
阿忠吓得大声尖叫起来，恐慌到了极点，他挣脱手臂，一下子掀翻水盆，转身想要逃离。
凌绝利落的将他牵制住，并将他踢跪在地，手臂反折身后。
林初瓷来到阿忠面前，居高临下道，“阿忠师傅，你就是凶手！是你杀害了周妈，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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