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花子芯一夜没有睡着,她的眼前不是浮现柳明晖的身影,就是闪现沈明杰的面容。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她的。一个是她不能再要的,一个她根本就不能要的!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只想对自己说一句:晚安,花子芯!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表妹先走了,去学校给弟弟开个家长会。
花子芯一个人一直看店到打烊,等她关好门窗,走出小店时,却发现天竟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她没有拿伞,看看雨也不大,就在雨中往回走。
可是,很快雨越下越急,密密的花针一样,花子芯不得不到一处廊檐下暂避一时。
幸好,江南小镇,飞檐翘角的廊檐随处可见。
这时,一个推车卖豆腐的老伯“吱呀呀“由远而近,他戴着草帽,披着蓑衣,丝毫不惧这雨意。
花子芯望着他,越来越近,决觉得眼前情景,真的只有在南方才能看到吧!
当老汉走到花子芯身边时,突然哈哈一笑,开口吟了两句打油诗:
小雨敲心碎,好像美人醉,
树后送伞郎,不敢诉衷肠。
老汉吟罢了,推着吱呀呀的小独轮车哈哈笑着走远了。
花子芯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行为,可又隐隐感觉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她疑惑而又有点不安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随后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她顾不上会淋雨了,她忙走出避雨的廊檐。
突然,一把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为她撑起了一个无雨的天空。
花子芯惊讶的回头一看,竟然见沈明杰站在自己的身后。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含笑望着自己。
花子芯豁然明白,刚才的老伯为什么要吟那首打油诗了。
她有点歉意,又有点无奈。
“你……刚才就在?我都没有看见你。”花子芯先开口说。
沈明杰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我想来接你,又怕你不高兴。既然被那老伯说破了,我只好出来了。”
“那老伯,真会开玩笑。”花子芯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沈明杰也附和,“可能也只有江南小镇中,才有这样的情景吧。”
花子芯未置可否,只是问:“你为什么没走?”
“我不能把我的朋友一个人留在小镇上,无人关心无人问,那多么的孤独!”沈明杰认真地说。
花子芯听了沈明杰说出“朋友”两个字,心里舒服一点,她轻轻一笑说:“谁说我无人关心无人问?林家的人对我都很好。”
“那你再欢迎我这个朋友,留下来照顾你,好吗?”沈明杰诚恳地问。
花子芯十分愕然:“你还要留下来?”
“对,你放心,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沈明杰解释,不希望花子芯有负担,“或者说我觉得这地方真的不错,想留下来放松一下心情。”
“怎么,你不用工作了吗?”
“我们每年都有休假,给自己放个假,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我已经租了民宿,这里民风淳朴,环境优美,我喜欢这样的氛围。”
尽管沈明杰说得振振有词,花子芯还是明白,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还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你呀,为什么多少珍珠你视而不见,偏偏恋着一粒尘埃呢?”
“如果你爱,尘埃都是无价之宝,如果你不喜欢,珍珠也一钱不值!”
花子芯听了沈明杰的话,竟无言以对,只在心中感慨。
也许你说的对,柳明晖和你比起来,或许就是一粒尘埃,可是我……
唉,为什么还要想到他?难道他伤我的心,还不够多吗?沈明杰在小镇上待了半个多月,真的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照顾着花子芯,没有再将自己的喜欢,宣之于口。
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就没有放弃,他希望时间终究可以给他那个想真心对待的女孩!
不负自己,不负韶华!
尽管这默默陪伴的日子,沈明杰的情绪总是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徘徊,但依然是温馨舒适的。
但时间像涓涓细流一样流转,不会为谁停留。
罗湘雯的突然来电,很快打破了这表面的宁静,沈明杰尽管有些放不下,可是也不得不匆匆离开。
家里有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假期也结束了。
他是希望花子芯跟他回去的,可是他知道现在即使提出来,也是会被拒绝的。
与其遭到拒绝,让彼此都尴尬,不如把这想法藏在心底,把希望留在下一次!
回去的路上,沈明杰并没有太着急,上千里的路程,还是稳稳当当地开车好。
在一个服务区,吃饭休息后,沈明杰开车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却发现前面的高速堵车了。
一打听才知道,由于最近雨水大,前面有一处山体滑坡了,正在抓紧时间抢修。
一排排车队,蔓延数里,全都堵在了路上。任凭谁怎么着急,也寸步难行。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西下,天又黑下来了,一向沉稳的沈明杰也开始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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