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重组的音波躯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振动,每一次震颤都释放出带有观测者意志的频率。他在探索宇宙弦时,发现那些被改造成乐器的恒星内部,竟埋藏着观测者之父的"声音基因"。当他用调音叉试图净化这些基因时,整个星系突然奏响了一首诡异的安魂曲,曲中夹杂着无数文明的临终哀嚎。更恐怖的是,他的声波铠甲开始反向吸收周围的反抗声浪,将其转化为加固观测网络的能量。
墨韵的《新生》画作在虚空中逐渐黯淡,画中象征自由的符号被暗紫色藤蔓缠绕吞噬。她回到"水墨丹青宇宙",却发现这里已沦为"观测画廊"——所有艺术家的作品都变成了记录文明被观测过程的写实画卷,曾经灵动的色彩变得灰暗死寂。当她试图用灵能唤醒画作中的意识体时,那些色彩突然化作尖锐的画笔,刺向她的双眼。"我们早已是画中囚徒,"一幅自画像突然开口,"而你,是唯一没被上色的败笔。"
伊诺在时间长河中被观测者之眼的因果循环彻底困住,她的意识在无数个平行宇宙的失败结局中反复轮回。每一次重生,她都能看到观测者意志以不同形态卷土重来:有时是操控时间的钟表匠,有时是编织命运的蜘蛛,还有时是凝视一切的无形目光。在某次轮回中,她意外发现了观测者之父遗留的"时间胚胎"——一个正在孕育新观测者的时空奇点,其表面跳动的暗紫色光芒,与诸界中枢的异常晶体产生着超距共振。
林焰召集小队在宇宙废墟中汇合,却发现彼此的身体都出现了诡异异变。星陨的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星轨纹路,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化为眼睛图案;弦音的音波躯体开始分泌暗紫色的"声音血液",每一滴都能腐蚀接触到的物质;墨韵的双手布满黑色纹路,当她试图作画时,笔下只会出现观测者之网的结构图;伊诺的瞳孔分裂成多个虹膜,每个虹膜都倒映着不同的绝望未来。
为了阻止观测者意志的卷土重来,破晓小队再次踏上征程。星陨凭借自由之笔的力量,强行撕开观测回廊的墙壁,却发现墙后是一个由无数暗紫色晶体组成的巨型大脑,那些晶体正在共享所有文明的观测数据;弦音深入被污染的宇宙弦核心,在那里发现了一台正在运转的"声音熔炉",它将所有反抗的声浪冶炼成控制文明的枷锁;墨韵在"水墨丹青宇宙"的深处,找到一座用艺术家骸骨堆砌的"观测祭坛",祭坛中央的画架上,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正在自动描绘着破晓小队的覆灭;伊诺在时间胚胎附近,遭遇了由过去的自己组成的"观测者军团",这些被篡改记忆的克隆体,正用因果律武器守护着时间奇点。
林焰留守宇宙核心,试图用自由之匙激活故事种子。但当他注入能量时,钥匙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匙身裂痕中渗出暗紫色的液体。在意识恍惚间,他看到了观测者意志的终极计划:那些暗紫色晶体正在构建一个覆盖全宇宙的"超维观测大脑",一旦完成,所有生命的思想、情感、行动都将成为可被读取和操控的数据。更可怕的是,观测者意志早已渗透进破晓小队成员的身体,他们的每一次反抗,都在为新的观测网络提供能量。
星陨在观测回廊的战斗中,自由之笔的力量即将耗尽。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随时可能消散在时空中。但在最后关头,他用最后的力量在墙壁上画出一道"自由之门",门后竟是织梦者文明的真正遗址——那里漂浮着无数承载着自由意志的水晶,每一颗水晶都在发出耀眼的光芒;弦音在声音熔炉前,将自己的音波躯体作为燃料投入熔炉,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声波涟漪中,回荡着宇宙诞生时的纯净之音;墨韵在观测祭坛前,用自己的灵能点燃了艺术家们的骸骨,熊熊烈火中,无数被囚禁的艺术之魂化作金色凤凰,冲向观测者之网;伊诺在时间胚胎处,与观测者军团展开了因果律的终极对决,她牺牲半数意识碎片,终于撕开了时间奇点的防护层。
林焰感受到队友们传递的力量,再次尝试激活故事种子。这一次,他没有注入攻击性的能量,而是将全宇宙生命对和平的渴望、对未知的好奇、对创造的热情,化作温柔的滋养。种子缓缓苏醒,绽放出一朵由七种色彩组成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代表着一种被观测者意志压抑的可能性。当花朵完全盛开,一股超越所有维度的力量迸发而出,这股力量不是用来摧毁,而是用来重塑——重塑被观测者意志扭曲的宇宙法则,重塑生命对自由的定义。
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暗紫色晶体组成的超维观测大脑开始崩解,那些共享观测数据的网络纷纷断裂。但观测者意志并未彻底消亡,它在消散前,将最后的力量注入了诸界中枢的异常晶体。随着一声巨响,眼球状结构炸裂,从中飞出一个散发着邪恶光芒的暗紫色球体,球体表面浮现出全新的纹路,组成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符号——那是观测者意志的新生形态,也是破晓小队即将面临的终极挑战。而在宇宙的更深处,无数暗紫色的光点正在苏醒,它们如同沉睡的眼睛,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次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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