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仁宗皇帝拿着祭祀的旗号将各地宗室召到京城,让他们给祖宗进献黄金。
结果黄金献上去了,仁宗却以各宗亲所献金子的成色不足为由,一下子废了一百多个亲王郡王国公的封号,有的连贬两级,有的直接贬为庶人。
当年淳县侯的祖父也在被贬之列,从郡王一下子变成了郡公。
仁宗皇帝甚至一不做二不休,下令所有宗室不能待在郡城,只能待在县一级的城市,既无兵权又无独立财权,只有一部分食邑封户,不过是衣食租税罢了。
除此以外,他还规定宗室等级也要递世而斩。
也因此,淳县侯的祖父当初是郡公,他爹则是县公,到他这也只是个县侯了。
等级降了,相应的食邑也越来越少。
如果不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到淳县侯周彻的重孙子辈就变成最末等的县男,这和普通平头老百姓也没什么区别了。
说的好听是宗室,不好听不过是夹着尾巴的狗罢了。
经过李球的一番解读,赵小山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淳县侯说黄金不行呢,是怕再次被贬?”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也怪不得淳县侯一个宗室会来参加一个员外家的喜事,也怪不得淳县侯竟会鸡毛到和他二八分成,不是装穷,是真穷!
这么一分析,原本还高高在上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淳县侯顿时形象崩塌了。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只不过是个自身难保,不比县令强多少的末等宗室。
这么一看,自己这生意做的有点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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