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雅心有不甘,忍不住的问,“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你医术这么高明,可不可以想一点办法救救母妃?其实母妃也好可怜的,他并没有得到父皇过多的恩宠,父皇去世以后,母妃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觉得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苦难病痛要降临到她的身上?”
安羽汐默然不语,他当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半响才说,“我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这个是绝症,并没有什么药能够治愈的。”
“我记得你上次不是动手术给她摘除了一个瘤子,那你现在可不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除她身上的毛病?我知道你行的,求求你救救她好吗?”
“雅儿,如果我有办法,我怎么会忍心不去救她呢!你是知道我的,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职责,如果能够医治,我怎么会忍心看着一个好好的人在我的面前死去?更何况这个人是你的母妃,我肯定会尽我所能去救她,雅儿,都怪我没用,我治不了她身上的病,唉,都怪我的医术不行,连自己的亲人也救不了。”
李洛雅回头望着安羽汐,见他脸上一脸痛苦满脸自责的样子,知道他又想起了小玉,连忙抱着他安慰着,“这也不能怪你,都是我太心急了,你已经尽力了,俗话说的好,医者只能治病,但救不了命。生死有命,世事无常,这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你就不要自责了。”
安羽汐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半天才说,“这个我也理会的,太妃已经时日无多,从今天开始,你就抽空多陪陪她老人家吧!也免得留下什么遗憾。”李洛雅慎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明天我就进宫去看她老人家。”
晚上,沈凌薇房间,见安羽汐闷闷不乐,“你今天是怎么啦?大正月的,有什么事不开心,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安羽汐心中一动,觉得这个正月过的并不快乐,正月初一就说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初一的晚上,就碰到了李洛雅的经期之物,而且在陈夏若的房中也经历不快,被她抱怨,暗示自己没有经常去看她,这不,今天又遇到了不开心的事,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病人即将去世,而且自己毫无办法,也是添了不少的赌,难怪自己近来高兴不起来。
“郎君,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难道不可以对我讲吗?也让妾身为你排忧解难,我也可以为你分担一点。”
“哎,也算不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吧,只是我今天遇到一个病人,我却毫无办法,只是想到世事无常,人生来这世上不容易,过不上几天好日子就到头了,有了荣华富贵的日子,却没有福气去享受,就好比我们男人,从出生到十六七岁娶妻生子,然后就是为了这个家庭而努力奋斗,有的人奋斗二三十年,也不过是为了房子车子孩子,等到孩子也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我们也老了,命运好的人,到这个时候你也可以享清福了,可是人老了,吃的好,穿的好,又有什么用呢?牙齿也快要掉光了,加上身体的原因,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而且性功能也消失怠尽,还要被后辈们嫌弃自己干不动活,有些孝敬的还好一点,遇到那种不孝顺的,还得天天骂你老不死的,到了那一天,也是生不如死了,你说人在这世上走一遭,到底有什么意义?”
沈凌薇诧异的看着他,“郎君,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正月的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你怎么有这么悲观的人生观呢?像我们家,总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吧?现在老爷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连皇上都这么器重您,您万万不可以有这么悲凉的想法。”
“我是想到我们那边的生活,大部分的人生都是这样子的,一个人老了以后,会被各种嫌弃,年轻的时候为自己的子女,毫无保留的奉献,倾尽所有。到头来换到的只是一句老不死的,更有甚者,为自己的子女奋斗了一生,子女们还嫌不够,嫌父母没有能力给他们买车买房,没有存款,还要狠狠的骂父母,你们怎么就这么没用呢?你看看人家的父母当官的经商的,给自己的儿女留下多么多的资产,你看看你自己给你自己的儿女留下了什么?”
沈凌薇更加惊讶的看着他,摸了摸安羽汐的头,“老爷,你没有发烧吧?今天怎么这么失常?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吗?你看我们的孩子还小呢,只要我们从小加强教育,我想他们长大以后还是会孝敬你的,你就先不要杞人忧天了。”
“是,今天我的脑子是受到重大刺激了,怎么会想这么多?不去想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两个人休息的时候,安羽汐看着她胸脯下的一寸多长的伤口,“这是你为救我而留下的印记,这是你我爱情的见证,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你为救我而舍生忘死的场景,我这辈子都会记住你,你永远永远都在我的心上。”
“那天你不是服食了迷药,心神俱失吗?你是怎么知道那一天的经过呢?哦,我知道了,是郡主给你说的吧?”
“不是,其实我虽然服食了迷药,但我的心智还是清醒的,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观察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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