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陪笑说,“禀告驸马爷,一个月以前,我去看过她的夫君,她夫君的病应该是没有的治的。可是她不死心,还是经常来求我们。以前他们家里也是比较殷实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过过日子还是挺舒畅的,自从她的夫君得了这种病以后,这三年来因为她夫君的病,家里居然变得一贫如洗,劝她放弃,她却始终不肯,被一位不良医者骗去了所有的家当。”
安羽汐感到好奇,决定一探究竟,让李易寒把那女人叫进来,三人走进账房,把门关紧,便问她夫君得了何病,那女人听说她就是神医安羽汐,心中大喜,又升起了偌大的希望,于是连忙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仔细讲了出来。
原来她夫君以前也是位地主之家,家境殷实,两人相敬如宾,相亲相爱,只是三年以前,她的夫君就得了一种怪病,渐渐的身子不能动弹,先是脚,然后就到了身子,找了好多个名医,也没有什么效果,如此的折腾了两年,把两老都给愁死了,眼睛一瞪归西了,然后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用完了,可以说已经家徒四壁了。可是她老公的病,始终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到今年年初整个身子只有一只手能动,头还能动,还能吃饭,正在两个人万念俱灰的时候,却又来了一个江湖郎中,说绝对有把握能把夫君治好,只是有条件。
李易寒心中有些明白,“他开出的条件是不是想让你陪他?然后他免费给你开药买药?”
“是,你怎么知道?”那女的有些苦涩的问。“我无可奈何之下,让她住进了我的家里,然后让他每天为我夫君看病开药,我明知道这件事不太可能,可我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只为有一天我的夫君能够重新站起来。”
“效果如何?是不是石沉大海?”李易寒问。
“是的,经过他一年多的治疗,并没有任何起色,我也看出来了,他也只是个骗子。我想让他滚出去,可是他居然威胁我,说我如果不从他,他就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夫君,说我是如何如何的色诱他,我夫君从来不知道,我为了他,居然将自己的身子给了别人,我从来没有让他知道过。”
那女人神情落寞凄惨,安羽汐看着她枯槁失落的眼神,升起一股同情心。于是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那女人惊喜的说,“好,多谢驸马爷。小女子辛悦盼望这句话已经一年了。”见她脸上欣喜之色,居然有了一点容光焕发的感觉,这样看起来的确是一位大美女。
三个人来到辛悦家里,还没有走进去,就闻到一股煎药的味道,走进房中,见一个矮小油头粉面之人正在房中煎药,正忙的不亦乐。
安羽汐问,“这就是你说的郎中吧?”见辛悦看着那个郎中的眼神充满了厌恶鄙夷,点了点头,“就是他。”
安羽汐向李易寒笑了,“你过去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动弹,也不能逃走。”李易寒走过去,一拳砸晕了那个猥琐的男人,顺便将他绑了起来。
三人走进里屋,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那人脸上长得倒也帅气,见有人进来,也不感到奇怪,以前也经常有郎中来帮他看病,也不以为异,抬起左手向大家打了个招呼,又对着他的娘子说,“我说过了我不治,你偏要折腾,都是没有用的,徒劳无益,还是不要麻烦人家好。”
“夫君,这次我找的人是不一样的,他是长安第一大名医,这天下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你就给他看看嘛吧!”
她老公笑笑,显得有些不相信,安羽汐让两位女子出去,他要好生的给病人治病。
两个女人出去以后,安羽汐问,“你这毛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人回答,“已经快三年了吧,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感觉双脚有点麻,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双脚就不能动了,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就开始找郎中医治,但是没有任何的效果,过了一年多,整个上半身也开始麻木,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了,然后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任何事都不能做,到了今年,手也变得不灵活起来,前两个月右手也变得不能动了,现如今只剩下左手,还能灵活运用。你说我这是什么病?还有没有复原的希望?”
安羽汐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这莫非是现代社会所说的渐冻症?这种病在现代社会中,也没有治愈的可能,何况是在一千三四百年以前的唐朝,看他这种症状,也只有等死的份了,可是看到他老婆为了他这么的牺牲自己,觉得非常可怜。
“你们夫妻感情如何?”
“我们的感情非常的深厚,从她嫁给我以后,我们从来没有拌过嘴,两个人当真是心心相印,相敬如宾,唉,可惜,天公不作美呀,自从我得了这个病,她整日里愁眉苦脸,为我担忧,到处寻访郎中,替我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不说,又欠了好多的外债,每每看到她如此,我的心真的如刀割一般,可是我动弹不了,不能为她分担什么,我感觉我好窝囊啊!如果我可以去死,也能免去她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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