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还真能诈出点什么来。
“要能说出个一二来，我就放了你。”欧格给出了承诺。
影魔的魂晶，对欧格来说并不是刚需。
精神力增强，对他现有实力提升帮助有，但谈不上多大。
纯粹精神力堆量，意义并不大。
正常职业者法师都知道。
精神力魔药不能吃的太多。
吃得多了，驾驭不住，对自我形成压力，反倒有害无益。
欧格意向力很强，源核特殊。
并不会受副作用影响。
但其所能把控的精神力量也是有极限的，再多吃下去虽然没什么影响，但也不会有什么提升了——
他的精神力量已经增长至常规传奇级别了，最多再吞个百来只这样的暗影领主，就没效果了。
“我观您之力量，应该是来自深渊吧……您知道主位面吗？您应该知道人类吧。”暗影领主细嗦嗦的问道。
欧格沉默了一下∶“……”
那么久了，他还是头一次在常态下‘不当人’；“我就是人，至少算半个人。”欧格回驳道。
“呃……那大人可知成神序列。”暗影领主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是服用魔药的巫师序列吧？”欧格大致猜到了答案。
他现在对巫师序列没什么兴趣。
但他依然选择了给这影魔一个机会……
“巫师序列？嗯……现在管这个叫巫师吗……”暗影领主似乎并不清楚巫师是什么。
不过牠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大人，我所知道的是成神途径，是真正的序列之路，是成为这方世界掌控者的方法……那是你们人类曾经所研究出的道路。”
“停。”欧格打断了暗影领主叙述。
他现在确定了，这头影魔绝对不是这里的自然生出的……
他直截了断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是从人类变成的影魔吗？”
“呃……不是的大人，我不是人类；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暗影领主回答却颇令欧格意外。
“你就是这里自然产出的影魔？”欧格追问道。
“呃，也不是……我曾经是个生活在主位面的侏儒法师。”暗影领主回答道。
“侏儒法师？”
对这个答案欧格既感到了些意外，又觉得合理。
因为先前遇过术赤尔察这么个例子。
所以欧格才会猜测，眼前这只影魔是人变的。
结果虽然不是，但也没差太多。
‘这是来这里多久了……都忘记人长什么样了。’
欧格选择了直接提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面对这个问题，暗影领主也是沉默了一下。
似是在回忆着些什么。
约莫数息后，牠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大人，阴影的世界……没有时间概念，我已分不清来到这里多久了，我早就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岁月能带来智慧，也能消磨掉智慧。
“我来这里时间应该很久了，至少有几百年了吧，也可能有千年了。”
“我曾受不了这儿寂寞，试着逃回主世界，但却险些被人类杀死……最后被迫回到了这里。”
暗影领主一点点讲述着自己经历。
不全，但也有着个大概。
‘直接被赶回来……嗯，这应该是黎明教会干的。’
欧格猜测着这其中可能的隐情。
要是以前，他可能只会认为黎明教会灭绝影魔，是在消灭异种。
但现在成神序列都出来。
这情况，可能就复杂些了——杀灭异种的优先级里，影魔怎么看也不该排在（近乎）灭绝这一档。
至于黎明教会能不能处理影魔。
欧格是一点也不怀疑。
脱离了阴影位面，影魔就没有无尽的暗影魔力可用了。
实力越强，受到影响越大。
以眼前这头暗影领主举例——
牠在暗影世界之中有着高阶职业者力量；但要跑到主位面，随便来个资深级黎明神官，就能将其拿下。
“不只是名字，曾经的语言我都忘了……您愿意叫我什么都行。”暗影领主叙述完了自己的大致经历。
“连语言都忘记了吗……”
对于‘智慧’上的退化，欧格并不觉得很意外。
这家伙在这里待了那么久。
还能有如此沟通能力，已是难得。
“继续说成神序列的事情吧，告诉我你知道的。”欧格也懒得取名了。
他其实更想知道的，是黄金家族的事儿。
欧格有点搞清楚术赤尔一族目的。
没人会闲着往这阴影位面搬家。
欧格也算是在这儿体验了一把。
这里短时间呆呆还好，时间长了就是‘折磨’人类。
这里压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不知上下左右，不知时间流逝，不知世界大小。
没有引力。
（几乎）没有变化。
监狱里躺着，都比这里待着要好。
“是，大人。”
见欧格对自己消息还感兴趣，暗影领主也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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