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叶拂的结果来的更早的,是左相和同王派来的使者。
左相和同王想要劝说夜沉帮助他们取缔九燚这个君主。
不过想做大邺的君主,都必须拉拢夜沉这个国师。
九燚没有阻拦使者。
他让夜沉见使者,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想看看夜沉有没有想换帝王的心思。
太子咸宁是夜沉亲自选的帝王。
可太子咸宁已经死了。
而今三足鼎立,夜沉是否会选择别人。
使者拜见夜沉的时候,很尊重。
大邺帝王可以是任何人。
可如今的国师,只能是夜沉。
夜沉看着规规矩矩站着的使者,“你主子让你带什么话?”
使者道,“我是得左相任命,前来给国师带信,当年国师选择咸宁太子殿下为帝国基业,可太子殿下未能达成国师所愿。”
“而今却有咸宁太子幼子替父尽国师之愿。”
夜沉喝水的动作一顿,侧目盯着使者道,“太子幼子?”
太子得了个儿子,他知道。
那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太子咸宁便带着九燚驻守边疆。
而后回来没多久,前邺帝殡天,九燚谋反篡位,太子咸宁自裁。
而今五年又过去,那孩子也有八岁了吧……
可夜沉疑惑更甚。
当初九燚逼死太子咸宁,是为了不落口舌,以免太子咸宁得民心推翻九燚。
可当时整个帝城都被九燚把控,他怎么没把太子咸宁幼子掌控起来?
“所以左相是为了太子咸宁幼子举旗?”
使者应下,“没错,国师只需一言,左相便可以为国师清除后患。”
他说着看九燚,显然胆大包天,并不把九燚当回事。
可夜沉却若有所思,“那孩子可好?五年前兵变后我便没他的消息,他如何了?”
使者没料到夜沉这么问。
他们没以同王的名义来和九燚对比。
同王当初就是被夜沉否定了帝王之位。
何况九燚是夜沉一手养大。
能与九燚抗衡的,只有太子咸宁留下的稚子。
赌的就是夜沉对太子咸宁的情谊。
毕竟是十多年情谊,只看孰轻孰重。
九燚似乎知道夜沉的疑问,解释道,“当初兵变之前,不知谁泄露,太子侧妃和孩子都失踪了。”
“失踪了?”
夜沉疑惑重复,他把杯子放下,“所以你本来就消息泄露,既然太子侧妃能得到消息……”
没道理太子咸宁得不到消息防备。
夜沉在朝堂是文臣。
可九燚和太子咸宁都是做了两年武官。
九燚年纪小,纵然有他教导,也不至于如此顺利。
夜沉眼神中思索更甚。
九燚自然看出来了。
“轻尘,使者还等待你的答复。”
夜沉却并不应声。
他不笨,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东西,如今抽丝剥茧,他有了一个猜测。
使者见夜沉不答,有些急了。
“难道国师要忘恩负义?当初您同先太子殿下情深义重,如今却容忍这谋逆小人端坐高位?”
夜沉转头看他,却显然并没听进去。
九燚道,“好啊,你如此指责朕,来人,带出去,把尸首给左相送回去。”
使者被金吾卫拉着,吓得大喊,“逆贼,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国师!国师救我!”
夜沉淡淡看使者一眼,“上有帝王,何以独裁。既无礼,该付代价。”
九燚视线落在夜沉身上。
他登基后手段雷厉风行。
所以他此刻有些怕夜沉嫌他是暴君,一言不合杀人。
夜沉却只是打了个呵欠,显然困了。
九燚道,“轻尘,你最近身体怎么这么差?”
夜沉动作僵住,随即不自然道,“许是天色太好,总想睡。也或许是累的。”
他说这话都心虚。
近来因为他身子不适,九燚碰他都少了。
忍了三天,昨夜也才一次。
相比于九燚刚来时候的残暴,当真是和风细雨。
是九燚顾虑他身子不敢折腾。
夜沉怕九燚怀疑,让人趁机看他脉。
他十分想赶九燚走,可九燚不走。
若是换帝王,夜沉也不放心左相和同王。
九燚毕竟是夜沉亲手养大的,他的心性,夜沉还是清楚的。
使者尸体被扔回去。
左相手下的兵士就在不远处骂了几天。
夜沉在院子里听不见。
九燚也不愿意理会。
唯有叶拂查完医书,刚出来就听到骂声,一脸懵。
九燚见他这样子,用书砸他,“被骂傻了?”
叶拂被砸的吓了一跳,一边揉着头一边蹲下捡地上的书。
“陛下,我确实被自己得到的消息吓到了。”
九燚挑眉,“什么?”
叶拂神秘兮兮凑过来,“陛下,这事……”
他们正在院子里,夜沉在休息。
九燚不喜欢叶拂靠近,推他,“你别靠这么近。”
叶拂却大着胆子不后退,“陛下,信我,这个消息你不会想更多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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