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食馆子里的吃食大部分都是现成的,并不用等,就是那个烤羊腿,也是先卤后烤的。
等吃食上了桌,那个汉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吃的差不多是,一抹嘴巴:“这吃食不错,去请东家过来,我得当面道谢!”
?????
吃食不好,要闹事,嚷嚷叫掌柜的过来,要见东家的,倒是有。
可这吃食好吃,要向东家道谢的倒是头一遭。
周围的食客,以一种你是不是有*病忘了带药的眼神看向那个汉子。
陈二陈三也慢慢向这边围过来,做好了准备。
吴掌柜的忙着上去,客气有礼的道:“客官,我是这的掌柜的,您有什么话跟我说就好,我替您向东家转达。”
这汉子的大嗓门,早就引起了罗安的注意。
罗安看这人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眼神清明,倒不像是个找事的。
“我就要见东家,再不出来,我拆了你这馆子。”那汉子却突然变了脸,凶巴巴的挥舞着蒲扇般的大掌。
陈二陈三蓄势待发,却见严至走了过来。
“这没你们的事,都各自去忙吧!”
又一脸无奈,对着那汉子道:“义父,你够了啊!”
义父??
众人都有些诧异,严至以前是乞丐,这是众所周知的。
有这么个看起来不缺银子的义父,他怎会沦落至此?
罗安也讶异,严至可从来没和她提过。
这就算是长辈了,罗安忙过来见礼。
“原来是至哥儿的义父,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不知大叔让晚辈出来相见,有何指教?”
那汉子目露欣赏,点头道:“小姑娘不错,是个稳得住的。”
说着,又抱拳道:“这一向多谢你关照至儿了。”
原来这汉子就是严至突然失踪的义父严天铭。
他也算是临时接了个任务,不得已才消失了七年,哪能想到回了家,房子没了,儿子也不见了踪影。
逼问之下才知道是被老娘兄弟给赶走了。
气的他暴揍了兄弟一顿,不顾老娘的哀嚎,扔下二十两银子给老娘养老,就出来寻严至了。
他一个月前找到了严至,又见祁家武馆招工,就留在了祁家武馆做武师。
这些日子他出去押镖,这是才回来。
严天铭又不吝夸奖,直把罗安夸成了个女中豪杰。饶是罗安脸皮厚,也不好意思起来。
“真是多亏姑娘了,要不这小子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严天铭感叹道。
严至:。。。。你够了哦,我还 不至于饿死!
罗安忙到:“至哥儿可能干,帮了我许多忙呐。”
“老严我就在祁家武馆,姑娘若是有事,尽管去武馆里找我。”
“那就多谢严大叔了!”
陈二和陈三,也放下了心中的警惕,暗暗吐出一口气。这要是个闹事的,今天他们兄弟还真难应付,怕是不能收场,还得请大哥出手。
北风呼啸,午后又渐渐的飘起了小雪,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勤。
罗安看着天色,心里有些阴霾。
城外那棚子里的流民,怕是又要抬出去几个了。
罗好和赵湘儿一起走出书院,赵湘儿的马夫就迎了上来。
还从车厢里提出了一篮子的绿叶子菜,这在冬日的北地可是难得。
“小姐,这是夫人特意吩咐的,这篮子菜是给好儿小姐的!”
上次好儿丢了,罗安晚时打扰,也送了礼过去。自此,赵湘儿家倒是和罗家有了些来往。
“多谢赵家伯娘”
好儿和赵湘儿挥手作别。
小六子就跳下车,提了她的书箱,让她坐到车上。冬日天冷,罗家的两辆马车都上了个油布棚子。
“小六哥儿,今儿怎么是你来的,家宝哥呢?”
小六子一扬马鞭,笑呵呵的道:“你家宝哥去五里镇那边看着去了,姑娘让我以后来接你下学。”
家宝是这些少年里,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名字的。
他记得自己是看灯的时候被人抱走的,后来自己逃了出来。
却不记得家住哪里,也不记得姓什么了。
冬至节后,郑氏心里有了念想,倒是不再提起回五里镇的事了。
雪天路滑,郑氏的肚子又日渐大了,五里镇那边又没有好大夫,罗老三也没有提起回五里镇,自己每日两边跑着。
想着五里镇那边也算是稳定了下来,罗安也不想让他爹拖着跛腿,来回的奔波,索性让家宝去了五里镇。
冬日里,她爹的腿都会有些胀痛。
家宝十五岁,做事也算稳重。
罗安见着了一篮子绿油油的菜蔬,心情倒是好转了些。
“不如晚食,也做个锅子吃吧!”
罗老三去了后院,顺便就告诉了郑氏,晚食家里吃锅子,不必再做晚食。
郑氏特意多准备了吃食,罗老三亲自去祁家武馆,请了严至的义父来用晚食。
两人倒是挺合得来的。
席间,严天铭说起了他各处的乡土人情,一时间气氛倒是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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