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大收了刚才的笑脸,板着脸道:“安丫头这嘴太利了,老三,姑娘家这样,传出去名声可不好。”
又斥责罗安道:“长辈说话,随意插嘴,这般不知礼,可不是罗家的规矩。”
严至把罗安拉到自己身后,深沉着眼眸,直面罗老大。
闺女儿子就是罗老三的软肋,这般说他闺女,他也不顾及什么长兄的脸面了。
罗老三急头白脸的说道:“安儿哪点说的不对!要不是我安儿能干,好儿就让老四给害了。”
“就老四和娘干的那些事,就是罗家的规矩和家风?传出去都让人笑话死。”
罗老大脸上阴沉下来:“老三,你咋也这么不着四六,三丫头要不是我侄女,我能说她!”
罗老三:“我自己的闺女自己管教,用不着大哥操心。”
罗老大被罗老三噎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难怪爹说老三有钱了,腰板都硬了,不服管教了!
罗安却在严至身后探出头来,颇有深意的说道:“大伯与其操心别人,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害了大伯翻车那人可是找到了?”
罗老大一怔。
他被人不明不白的害了一场,休养了这些日子,身子也不如以往强健了。
一直到现在,他还迷糊着呢,不知道得罪了谁。心里也有些害怕,不知道啥时候又被人报复。
看着罗安清冷的目光,罗老大内心翻涌,难道是三房所为?
可老三是个厚道人,也重情义,他能干得出来这事?
他又看向严至,老四说过,这个侄子可是有些身手的,难道是他干的?
罗老大内心的疑团越来越大,这也是罗安想要的。
老宅那边,动不动就跑到三房,指手画脚的,她要让他们心有畏惧,自己也少些麻烦。
罗老大本是得了罗老爷子的令,来叫三房一家回老宅过年。
事没办成,吃了一肚子的饺子,还受了一肚子的气,真不知道是有得还是有失。
罗老大还想用老一套,压制罗老三听话,罗老爷子却是及时的改变了策略。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罗老大上门的隔天,罗老爷子又来了。
愁苦着一张脸,拉着罗老三的手,说道:
“老三啊,爹这心里啊,是真不得劲啊!”
“这大过年的,子孙满堂,唯独缺了你这一家六口,那还叫啥团圆年。”
看着头发半白的老爹,罗老三好言劝慰:“爹,那过不过年的,也不在这一时半刻的。我回去了,娘闹腾起来,这年你也过不好。”
罗老头继续哀哀的道:“你娘就是个糊涂的。你不看她,还得看爹呐。”
“爹,我这。。。。”
罗老头:“你就当了了爹的念想,回去让至小子给祖宗牌位磕个头,也算认祖归宗了。”
“等爹有那一天,也能到底下去见祖宗了。”
罗老三能如何,左右为难。
罗安却是开口劝起了她爹:“爹,爷都这么说了,咱们回老宅过年吧。”
罗老头欣慰的看着罗安:“三丫头是个好的。”
罗安心里哼了一声。
三番五次的叫,老宅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如一探究竟,也省得整日的防备着他们,又起什么幺蛾子。
肃宁城的百姓都在准备着过节,城北的郑氏娘家,却是惊慌忙碌了起来。
郑老二的新妇要生了,俗话说七活八不活,月娘正是有了八个月的身孕。
郑家男人都不勤快,今年冬天这雪下的又勤。
院子里的雪没扫干净,踩实了,走上去就是一个出溜,月娘大着肚子来了这么一下子,立时就哭喊起来,要生了。
稳婆是早就定好的,月娘这边发作了,郑老二立时就去请了。
他宝贝月娘,还请了一个老大夫在外守着,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月娘,你咋样了,我就在外边,你别害怕啊!”月娘平日里就娇气,郑老二真恨不得替她受了这疼。
没听到月娘的动静,郑老二又喊道:“娘,娘,月娘咋样了?”
郑老太太推门出来,拍了郑老二的脑袋一下:“你这个没出息,婆娘生孩子,看把你急的,该干啥干啥去,还得等半天呢。”
郑老二正要说:“我就在这守着。”
就听见屋里的稳婆大喊了一声:“哎呀妈呀,不好了,郑婆子,你家二媳妇大出血了。”
这下子郑家可乱了锅了。
守在外面那个老大夫束手无策,郑老二又去了肃宁城最好的医馆,济仁堂。
那济仁堂的老大夫到底医术高超,几针就止住了月娘的血。
月娘却是没有力气生产了,老大夫开出了方子,郑家也正是因着这个方子闹了起来。
“啥玩意一副要就要二十两银子,这是抢钱呐!”郑老大媳妇咋呼的道。
家里那些银子可都有他男人一份,都让老二媳妇那个贱蹄子花了,她这一家可怎么办。
她家铁蛋明年还要上学堂呢。
“这位小嫂子,这妇人气血双亏,这可是救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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