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今日的剧目名字惊悚,名为——《深海亡魂》。
宋悦笙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爱情剧。
不过挺催眠。
没多久便睡着了。
梦中,她用断魂伞斩杀了一只又一只恶魔,多到她有些厌烦,想要赶快从梦中醒来。
直到——
“姐姐,别想着逃了。被暴君选中的人都难逃一死。”
宋悦笙回头,看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女生搭在她的肩膀上。
还有其他几个女生。
她们被关在马车上的一个笼子里,行走在树林里。
宋悦笙气得发笑。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玩意儿了。
手一挥,正想拿碎魂伞击碎,忽然愣住了。
碎魂伞是什么?
宋悦笙敲着脑袋思索。
就在这时,几道飞箭射了过来,杀死了押送的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长发飞扬。
穿着白色华丽的服饰。
“姐姐,快点儿跪啊,他……他就是……暴君……”
女生拽着宋悦笙的衣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宋悦笙没动。
她潜意识里觉得不该跪。
暴君只是扫了一眼,冷声吩咐:“把她们全都带回宫。”
宋悦笙就这么住了下来。
西式宫殿。
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
一晃眼,过去了两年。
暴君从不传唤她,日子过得非常悠闲。
但宋悦笙总觉得奇怪。
来到本世界这么久,她一次都联系不上麻雀精。
剧情不知,任务也就无法执行。
而且只要她走到皇宫门口,无论何时,都会被宫中侍卫抓住。
她就像是被困在了皇宫。
这一天。
宫中传言君主打仗受伤。
宋悦笙不怎么信。
她根本没听说哪里有什么仗要打。
秉持着怀疑的态度,宋悦笙不经通传去了暴君所在的房间。
很奇怪。
宫中侍卫全部不在。
一路畅通无阻。
推开门,暴君虚弱地坐在床上。
面色苍白,看起来活不久了。
他捂着嘴咳了好几声,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你来做什么?”
“照顾你啊。今日才发现受伤的王上有着不一样的帅。”
宋悦笙一愣。
她好像说过差不多的话。
“那就端药。”
宋悦笙回过神,将药碗端给暴君。
他没戴面具,仔细瞧的话,这个暴君有些眼熟。
如果说她现在的情况和他有关……
沉思片刻,宋悦笙忽然欺身而上,跨坐在了暴君身上。
药碗“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
宋悦笙将自己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将自己的痛苦与人分担,可以尽早恢复。王上,作为后宫妃子,最快替你分忧的方式只有一种……”
指腹所及之处都泛起了一丝轻微的颤抖,男人的神情却是涌现出厌恶。
要不是为了修补她破坏的碎片,他怎么可能反抗不了。
她怎么这么难杀!
宋悦笙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的手逐渐往下游移,指尖他精致的下颌线,最终落在他的喉结上,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唔……”
宋悦笙轻笑,凑过去咬了下他的耳垂。
“下次带我出宫好不好,我打架挺厉害的,能保护你。”
“谁教你的?”
暴君突然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眼前。
眼中有怒火,但脸上的表情总算像个正常人。
宋悦笙的眼里带着笑意:“看见王上容貌欢喜,想要日日夜夜相伴,还用得着旁人教吗?”
暴君轻蔑地笑了声。
“呵,见色起意。”
“男子爱美人,女子爱美男。天经地义的事用不着讽刺。”
宋悦笙趁他愣神的瞬间,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喉间不断溢出闷声。
嘴唇微张,舌尖缠绵。
情动的表现明显。
宋悦笙却是眼眸轻抬,摸着他突然出现的恶魔角,声音轻柔却带着挑逗:“王上,原来你是恶魔呀。”
听到这句话,他眼中的迷离迅速被惊愕与愤怒所取代,抓着宋悦笙的胳膊,把她丢了出去。
宋悦笙摔在了地上,正想哭诉无情,脚下的地板突然碎裂。
她醒了。
舞台上的演员正演到分别,为之动容的观众小声抽泣。
宋悦笙的眼眸垂着。
如果说第一次逃离梦境是因为掉床,这一次呢?
她目前仍然老实地坐在剧院椅子上。
忽然。
有道光照进剧院。
她扭头望去,看见一道人影溜出大门。
宋悦笙捏着眉心。
贺岫白的能力比她想像得厉害。
对抗恶魔还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后面根本记不得是在梦里,稀里糊涂在梦里生活了两年。
麻烦啊。
《深海亡魂》的后半场被她看得心不在焉。
散场时还在想破解梦境的方法。
答案是:无。
只要自己意识不到是在梦里,任何方法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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