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
一听这数额,赵宏盛的表情维持不住了。
想让他出这十万两,做梦去吧!
吴念容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出生的时候,吴家就已经在王月影的操持下站稳了脚跟。
她又极为疼爱女儿,钱财方面从没短缺过。
吴念容可以说是生在富贵窝,长在富贵窝里,十万两对她来说,只是个数额罢了。
她的嫁妆里,随便拿出些东西来,都能抵的过这十万两。
“爹爹你等一等,我这便让人去库房取。”
吴念容准备唤人,赵宏盛突然提高声音道:“不行!”
吴念容和吴良缚都是一怔。
吴念容道:“夫君不愿吗?”
赵宏盛道:“不是我不愿,是十万两实在不是个小数目。
我赵家三代为官,俱都是清廉之身,莫说十万两,便是一万两也是拿不出来的。”
吴念容张了张嘴要说话,赵宏盛打断她,继续道:“我知夫人你贤惠,必不会让我出,要用自己的嫁妆,可你也要多想想往后啊。
咱们不如岳母大人有能力,可以让钱源源不断,咱们这是坐吃山空。
今个儿给十万两,明个儿又要用五万两,便是金山银山也要没的。”
那可是十万两,他赵家当时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兄弟们差点就要去干苦力。
老娘连一碗鸡汤都喝不上。
下面的子侄更是吃不上一口肉。
现在日子是好过了,但想上来就咬下他这么大一块肉,那可是不能够!
吴氏也不行!
她既然嫁到赵家,人都已经是赵家的了,嫁妆自然也是赵家,是他赵宏盛的!
“岳父大人对不住了,这十万两,恕小婿不能出!”
房间陷入寂静。
吴良缚脸色难看至极。
吴念容也很是尴尬,有些手足无措。
一个是她夫君,一个是她父亲,她不敢忤逆夫君,又不忍看老父亲陷入窘境,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宏盛也不想把这事弄的不好收场,又出主意道:“岳父大人不要生小婿的气,小婿虽不能出这十万两,但却有一法可解岳父大人之危。”
吴念容闻言忙道:“夫君快说,是什么法子?”
赵宏盛道:“找岳母大人!”
吴良缚哼了声,再也忍不住,讥讽道:“你不愿意帮就不愿意帮,说这种没用的话是何意?我没找过吗!”
赵宏盛忙道:“岳父大人误会了,小婿不是让岳父大人去,而是让容儿去。
岳母大人素来疼爱容儿,她去的话一定能把钱拿到手的。”
吴念容脸上露出笑容来:“夫君当真是聪慧,我这便随爹爹一道回去找娘。”
她自觉夹在夫君和爹爹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宏盛说的这个法子对她来说很是容易,又能解了难处,自是喜不自胜。
吴良缚却在心里骂她是个蠢货。
自己的嫁妆,自己竟做不得主,被人指使去要钱,还一副欣喜模样。
当真是又蠢又贱。
女儿当真是不中用的赔钱货!
还是得要儿子。
他吴良缚这辈子一定得有个儿子!
吴良缚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也没显,只道:“她不在家,说是什么娘家兄弟得了急症,回你外祖家了。”
吴念容的脸顿时垮下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去外祖家!”
吴良缚叹道:“为了逼我呗!爹爹没本事,这辈子也只能任由你娘欺辱我了。”
吴念容对王月影的不满更多了。
她安抚道:“爹爹莫要愁苦,还有女儿在呢!”
她转身看向赵宏盛,请示道:“夫君,我想现在就去找我娘,你可应允吗?”
只要不是花自己银钱,赵宏盛自然没二话:“自然应允,可要为夫陪同?”
吴念容摇摇头,温婉体贴道:“夫君你明日还要上朝,哪里能让你为这种小事操劳。”
“夫人贤惠。”赵宏盛随口夸了吴念容一句,又对吴良缚道,“夜深露重的,岳父大人又这样憔悴,便在府上歇息吧?”
吴良缚倒是想,可家里还有个老太太等着呢,他得回去安抚。
撑着腿站起来,摆手道:“不用了,我还得回去。”
又对吴念容道:“念容啊,你需快去快回,老太太那里真是一刻也等不及的。”
吴念容连忙应声。
这父女两个便一道出了府。
一个乘车往西,一个乘车往东。
吴念容的外祖王家也在京城。
路程不远,却也不算近,马车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到。
此时天色将亮未亮。
王月影还睡着。
生意场上事多,她向来少睡。
好容易撂开手,回到了自己少女时的闺房里,她难得睡的又香又沉。
本是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好时光。
外面的吵闹声却把她给惊醒了。
“什么事?”王月影揉了揉额头,缓缓坐起来问道。
大丫鬟立刻回道:“夫人,小姐来了,我们想让小姐等夫人睡醒了再过来,她却不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