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黏糊糊的说不清楚,明显听得出是处于非正常状态,可是话却说得极其决绝。
扭门把手的声音停了一瞬。
终究是想着里面到底也只有她一个人,她锁门想必是很抵触。
而且他现在要弄出太大动静,一定会被人注意到。
但杜鹊南还是再扭了一下门把手,杜晚歌艰难想拿起床头柜旁边的雕塑砸过去,手却抖得拿不住,黎司期从她手里接过,指尖交触。
黎司期猛地将那个雕塑砸到门上,巨大的砸门声响起的一瞬,杜晚歌用尽力气,少女抗拒的声音响起:
“滚!”
雕塑碎了一地。
终于,片刻后,门外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声,直至完全消失。
杜晚歌呼吸紊乱,过了起码十多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轻声问她:“怎么不说话?”
她说话速度极慢:“你说你是少卿…有种和你不熟的感觉……”
她想表达有距离感,但脑子迷迷糊糊转不过来,没想到形容这个的词怎么说。
黎司期低眸看了一眼,好笑地看回她:“这还不熟?”
杜晚歌整个人都泛红埋进他怀里。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身上有点酸胀,但已经被仔细清理过。
她才想起来,这是她在杜家的房间。
她没来得及往旁边看,黎司期单手撑在她身侧:“现在清醒了吗?”
英气又风流的眼睛看着她。
她忽然满脸通红,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咕哝道:“醒了。”
他低声道:“再来一次吗?”
她几乎不敢相信,脸烫得能煮鸡蛋,幸好有被子挡住她的脸。
男人的声音抵进被窝:“我不想你记不住。”
她忍不住在被子里蹬来蹬去,但蹬完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应声:“嗯。”
声音小得和蚊子叫一样。
黎司期拿过床边的小盒子,拆一个新的包装,声音窸窸窣窣落入她耳际。
杜晚歌把脸蒙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你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他没有笑,却有意逗她,像是认真的一样:“我一直都带着。”
“你带它干嘛呀?”
黎司期轻笑:“以备不时之需,说不定什么时候气氛好。”
要是黎司期这样,杜晚歌会骂他流氓,可是少卿这样,她只剩下害羞。
天将微亮,她被他抱着坐在他腿上。
想到是少卿在和她,她就觉得满足和幸福。
黎司期明显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柔情似水,一直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觉得有点想笑:“还是喜欢少卿?”
她羞怯地埋进他怀里:“也不是,都喜欢。”
他其实也知道她口是心非。
她躲在他怀里,呼吸着属于少卿的气息,少卿的温度紧贴着她,让她满心甜蜜。
攀升上来的一阵阵痉挛,让她脚背绷直,脚趾微微蜷缩时也一直叫少卿少卿。
黎司期听着,只会更用力。
杜晚歌以前终归是想过成婚后会有,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她之前对少卿那样,又亲又摸,还很霸道,难怪他一直让着她,原来是少卿,少卿会怎么看她?
她想到自己之前对少卿上下其手,而他眼神有时候有点意外有点复杂,虽然是笑着的。
这会儿,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
少卿原来是在震惊她居然是这样的色魔。
她没脸见人了。
她还当着少卿的面说以前多喜欢多喜欢他,觉得他多英俊多温柔。
她的脸要丢尽了。
她对少卿的举动简直可以说是流氓。
黎司期看着她的脸一阵阵发红,也猜到她大概率在想什么。
大概六点的时候,杜晚歌终于想起来问他,扭捏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淡定:“我不是混进来的,我是杜老爷子请进来的。”
杜晚歌震惊,但少卿让人信任是实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一定有办法让杜老爷子接受他,就像让乌爸爸接受他那样。
她忽然意识到。
太好了,黎司期不会黑化,因为他是少卿,少卿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亦熟悉无比。
隐隐担心的事情终于落地。
她不由得担心:“那等会儿怎么办?”
黎司期温声向她解释:“昨天晚上有很多喝醉了宿在杜家老宅的客人,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
杜晚歌惊讶于他的周全,从开始,少卿可能就准备好了每一步。
她抬头,看着他潋滟倜傥如浪子的眼睛。
所以,她是又喜欢上了少卿。
吓死她了,觉得黎司期和少卿像的时候,她都还有点不敢看。
少卿之前说的,很喜欢的前未婚妻,原来是她自己。
杜晚歌回过头去想,只觉得无比甜蜜。
少卿很喜欢她。
她忍不住想问:“你后来等我是不是等了很久?”
他语气从容平和,把她的头发全部梳整齐,编成辫子:“没有很久,把你下葬之后,得了一场急病,熬了不到半年就离世了。”
杜晚歌看着他镇定平静的眼睛,鼻头一酸:
“得了急病是和我有关吗?”
他避而不答,只是随和道:“我以为你会问,被当做皮球扔的那个是你父亲吗?”
杜晚歌也才猛然意识到,如果他一直说的是她。
那个因为不愿意将他前未婚妻下葬,而被他在坟前丢来丢去的岳父,就是她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不愿意将她下葬。
那她是埋在了哪里?
她试探道:“我最后有埋回祖坟吗?”
他八风不动,始终平静:“埋了,司家的祖坟。”
作为司少卿的妻子。
她的父亲不要她,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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