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清焦急地盼望着时间能够快些过去,好让这段漫长地路途在转瞬即逝的时光流逝中迅速掠过。不过,梁家志亲切和蔼的音容笑貌,依然不断地在他的眼前浮现,让他想到的事情却从充满了幸福快乐,如同发生在昨日一般清晰可见。但是,他的思绪有了不混沌的瞬间,又想到了现实就像是一个可以掠夺一个人身心的鬼魅,由于今日梁家志的身影活在了他的心里,也把她的音容笑貌深深地烙印在了他最隐秘的心底。
他回忆起了梁家志尚未近五十年的一生,而且已是饱经风霜的一生,也没了刚放下的感慨万千。因为,他感到梁家志的一生勤勤恳恳,也脚踏实地走属于他的道路,而且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没有将他击倒,反而磨砺出了他坚韧不拔的意志,和高尚纯洁的品质。这样一位令人敬仰的长者,如今已离梁博清而去,无疑给梁博清带来了巨大地伤痛。
突然,梁家志曾经说过的话又一次在梁博清的耳畔回响起来,而且还是平和而又轻慢地话音说着:“博清,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牢记这句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些话语犹如一座警世的钟,无形地把他罩了起来。他也能够听到沉闷地钟声四起,也狠狠地敲打着梁博清,让他的心弦都有了轰鸣地声响。他再也抑制不住澎湃而起的悲伤之情,眼泪还是扑簌簌地顺着脸颊往下流,也好像一个孩子那般嘤嘤地哭了起来。
专心开车的赵炎听到身旁传来的哭泣声,在心里叹着:“这位老弟的心里太苦,什么事都由一个人扛着,说得露骨一点,只要别人可以过得开心快乐一点,不过付出多少,不管多累,即使被当作一个小丑都觉得值了!”感到一阵一阵地心疼,也感受到了梁博清沉浸在失去亲人悲痛之中,如果他想去分担和接受那种痛失亲人的伤痛,内心得具有多么强大地承受力。他为此不得不更加全神贯注地开着车,也握紧方向盘加快了车速,一心只想尽快地抵达Y市。同时,他也祈求这一路上顺风又顺水,承蒙父辈对他们的厚爱和尊重,让他们再有一次想看到他们就能看到他们的机会,不要再有任何波折和如同奢望的遗憾。
路途虽然遥远,梁博清的身魂却好像早就飞回了那座城市,以致他匆匆忙忙地赶到梁家志家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如痴如傻的还可以行走的人。
他默默地跟随着家人,看到梁博秀和梁博英在家人的耐心劝说下,才慢步地走出了梁家志的家门,也算是顺从了家里几位长辈女眷的心情,前往冷正敏的住处稍作歇息。然而,对于梁博秀来说,她此前刚接受了十月怀胎带来的生子的痛苦,和走近了虽然痛苦也感到幸福快乐的初为人母的惊喜,也被家人用话语搪塞了在孩子满月时没看到梁家志时有的问话,如今再听闻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即使还是有了可以自己欺骗自己的感觉,可是走出梁家志的家门不久,情绪那道防线瞬间就被有些问题不可存在欺骗的想法击溃了。一时间,痛失亲人有过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好像撕扯了她那颗脆弱而又善良的心,使得她根本无法抑制相似崩堤的情感,泪水与悲伤之情都溢于了言表。
与此同时,走在梁博秀一旁的梁博英一声没吭,任由眼泪与抽泣声锁住了她的开心和快乐。因为她的预产期即将来临,最怕在这个时候身体虚弱,还得时刻顾及敏感的情绪,却还是强忍不住伤心难过,以及控制不住惴惴不安地心情。她也在来的时候想过了,她不能因为情绪激动和过度伤心影响腹中的胎儿,但即便如此,压抑地情绪还是出现了,也有了一张苍白得吓人的脸庞。
郑红秀在过去的几天里,还一直在埋怨自己,由于拗不过坚持住在老家的冷正敏,如今还是在无奈之中,却听到冷正敏改变了想法。她在一个天寒地冻的日子,突然感到心里舒坦了许多,也陪着好像急切地想回城里的冷正敏,一同乘坐着公交车返回了她住处。
可谁能想到,就在当天下午,郑红秀和冷正敏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话音柔和地说着:“娘,家里还有鸡鸭和小狗得喂,我还得赶在黑天前赶回家。”却听到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郑红秀看了看放话机的地方,话音柔婉地喊着:“娘,您坐着,我去接电话。”起身走到了电话机跟前。她拿起了电话的听筒,轻声地问着:“你好!你找哪位?”却听到伴着哭声的嘈杂的声响。她愣神地听着令她心跳加快的声音,又问着:“喂……你是哪位,你想找哪位?”却听到了几声抽鼻子的声音,其他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来。
时隔了一会,她听出了是梁家慧的抽泣声,也听到梁家慧说着:“嫂子,我三哥去世了……我们……”接着听到了令人感到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不过,梁家慧在想到了接电话的是郑红秀,也想到了并没有打错电话的时候,还是压抑住了痛哭出声,沉声地问着:“嫂子,是您么?咱妈呢?你们怎么会在家里呢?”才想着:“我是不是做错了事了呢?”已经担心起了郑红秀听到这个消息,或者再告诉了冷正敏,接下来会不会出现更为糟糕的问题。可是,她此时已经不能把说出的话收回来了,只能控制着抽噎的声音,也把更大地难过压抑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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