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梁博峻仍然努力地想要掩饰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波动,同时也尽量地压抑住了胸口不断上下起伏的激动。然而,当他想起已经离世的梁家诚和梁家志,那颗本已伤痕累累的心却好像再次被撕裂开来,有了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静静地伫立在洗手间里,想着对于每一个普通人而言,生命中的至乐莫过于拥有甜美的爱情,和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如今遇到了令人痛心疾首的事了,原本具备这两份无上喜悦的两个家庭,竟然遭遇了不可言述地令人心碎的变故。
命运似乎对他们这个大家庭开了一个残酷地玩笑,也将他们推入了无底地痛苦地深渊。那些曾经洋溢着欢笑与温馨的时光,如今已被泪水和哀伤所淹没。梁博峻不禁感叹着:“为何上天要对我们如此不公呢?为何要让那么多的善良的人们承受这般苦难呢?”为悲伤地事情接踵而至,感到他的力量是如此渺小,面对生活的重重困境,竟是那样地力不从心。
他的双手按在洗手台上冷静了一会,才抬手放到了盛着温热地水的洗脸盆里,并且接着捧起温热地水,低头把脸浸在了捧着的水里。他觉得温暖地水的触感仿佛能带走些许内心的寒意,也洗去了刚刚还在灯影里闪烁不定的泪花。他在清醒的瞬间,听到了捧起的水和脸上的水不断地滴落在了脸盆里,和他再用手不断地捧起水发出的声响混杂在一起,也有了叹然地思索。
梁博文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白开水,慢步地走到了沙发跟前,将水杯放置在了茶几上面。随后,她的目光扫过了坐在一旁的梁博清,可是看到梁博清默默地低着头坐在那里,也因为不想去打扰他的安静,并没有开口去与他说话。
梁博文坐到了沙发上,抬头看了看吴玉涵,寻思着:“还是等哥洗漱完了,回房间休息了,我们再去休息吧!”才又和吴玉涵小声地说着话,直到看到梁博骏经过客厅,走回了卧室,才起身从茶几上端起了水杯。
她双手捧着那杯温热的水,有点凉的手觉得热乎乎的,却觉得有股凉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然而,当冰冷地触感让她心颤的刹那间,仿佛有一些温暖地东西,也随之悄然地改变了她的想法。
梁博骏抬起手按压着酸痛的眼眶,可是想到刚经过客厅看到的几位手足情深,却深吸一口气,脸上有了舒心可又驱不走压抑感的微笑。
梁博文喝了几口稍微有些烫的水,把水杯放到了茶几上,然后走去了洗手间。她洗了一把手脸,稍微犹豫了一下,琢磨着:“哥怎么不声不响的回了房间了呢?”迈步走出了洗手间,也一路想着这个问题,迈步经过了客厅,走进了那间与书房一体的客房。
而此时的吴玉涵,则静静地注视和观察了他们,也走出了热闹非凡的场面转眼间变得寂静无声的想法。她感到每个人都似乎沉浸在了各自的思想空间,也面对了夜晚带来的沉静,驱除了莫名而来的难以言喻的悲伤。
吴玉涵从沙发起身看着梁博清,轻声地说着:“表哥,我准备休息了。”看到梁博清点了点头,又听着他回应着:“嗯,好的,你去休息吧!”抬起手把进门时洗脸打湿的头发摅到了耳后。她走着还是又看了看梁博清,寻思着:“哥的性格好像变了,可是脾气一点都没变呀!”眼中流露出了关切之情,却还是脚步没停地走去了梁博文走进的那间客房。
梁博清感到身上好像背负了千斤重担一般,起身挪动着脚步,每一步踩下去似乎都能在地上留下深深地印记,而且步伐也显得无比沉重。当他走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又拿着洗好的袜子走进客厅,平放到了沙发后面的暖气片上以后,才走到了客厅的灯开关跟前,抬手关闭了客厅亮着的吸顶灯。
随后,他慢步地走到了梁博骏的卧室门口,推开了梁博骏的卧室门走进了梁博骏的卧室。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梁博骏,听着梁博骏发出的轻微地鼾睡声,轻轻地关起了卧室的门,脚步不由自主地又放慢了一些。他眼神柔和的看着梁博骏,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跟前,眼神里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但他却无法把心里话说给梁博骏听。他深深地凝视了梁博骏片刻,寻思着:“哥的工作量虽然有公司员工分担,可是工作压力并没有人给他分担呀!”脱下了毛衣和裤子,叠好放到了床头的位置。他再看着梁博骏给他单独准备的一个被子,淡然地笑了笑,又轻手轻脚地坐到床上,躺到了柔软而又温暖的被子里。
梁博文看着这间改建的书房,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也看着灯光的光影如同水的波纹在天花板上晃动。他想到了人生道路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欢笑必然伴随着泪水,有喜悦自然也就少不了忧愁,无论是谁,都无法逃避这种交织了情感、而又复杂多变的心路历程。她无法放下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有的思索,也沉浸在再思考的问题中,任由那些或喜或忧的想法在心里翻涌不停。她发现她越是控制想法,想法反而更像是一棵小藤蔓爬上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而她如同大树甩不掉以相同地姿势攀爬在树上的大藤蔓,也好像穿过了一片纷扰而又喧嚣的人海,心境竟奇迹般地重新恢复到了一种超越了想法的平静状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